他死攥著她的手,以晴想要收回手,卻被他握得更緊,他不顧她的意愿,強(qiáng)行的將戒指戴在了她的手上,“以晴,我發(fā)誓,我會對你好,只對你一個人好!”
“齊斌!”以晴忍不住脾氣,終于爆發(fā),她甩開齊斌的手,臉上已經(jīng)含了一層薄薄的怒氣,“你這是要做什么!”
“以晴,你這是怎么了,你是不是不喜歡我了?”齊斌難以置信的看著以晴,垂下眼,模樣一變,“你變心了?”
他的話令以晴哭笑不得,“齊斌什么叫做變心?我從來都沒喜歡過你,談何變心?”這句話砸在齊斌心里,他渾身一震,恍然驚覺,全身已經(jīng)涼透,他瘋狂的搖著腦袋,“不!你說過你喜歡我,你怎么忘了呢!”
望著神似癲瘋的齊斌,以晴深呼吸,耐著脾氣解釋,“我們從小一起長大,我拿你當(dāng)朋友,我們可以是親情友情,但絕不是愛情!”
“你騙人!”齊斌豁然起身,“小學(xué)的時候,你明明說過要嫁給我。”
以晴捏了捏眉心,有些發(fā)笑,又有些無奈,“那才小學(xué)一年級,我能懂什么?要按照你的話,我要嫁的人,得排一條街了。”
齊斌咬牙,依舊不死心,“那你還在高中的時候收了我的花!”
以晴嘆了口氣,“那是因?yàn)楫?dāng)時下著大雨,你在門口等我等了那么久,拒絕你,我于心不忍啊。”
“不!”齊斌一聲驚呼,他所有美好的回憶,竟然都是他自作多情,他一直以為,以晴心里會有他的位置,就算不深刻,也該像現(xiàn)在這樣!
“齊斌!币郧绶泡p了聲音,見他這樣,她也卻是不忍心,畢竟兩人從小一塊長大,“如果讓你誤會了,我現(xiàn)在跟你道歉,希望這件事不要影響我們的關(guān)系!北M管,她知道,這個可能性幾乎是零。
齊斌抬起瘋癲的眸子,突然抓住他的肩膀,“以晴你嫁給我好不好?除了你,我這輩子再也不可能喜歡別的人呢!”
“別,齊斌你放手!”
就在這時,門被人踢開!
看著門外的人,以晴既驚喜又驚訝,她鳳眸一亮,“程楓!
程楓繃著下頜,一臉森冷,黑白分明的眼里竄出兩簇火苗,看見齊斌的手抓著以晴的手時,兩簇火苗,直接燃了全身,如同地獄修羅,帶著一身戾氣,席卷人間。
林昊凱跟陳玉婷跟在他的身后,見程楓的臉色有變,都好奇的探頭進(jìn)來。
齊斌看著程楓,他令人膽戰(zhàn)心驚的氣場,讓他不由的松開手,“以晴,他是……”
他眼里那明晃晃的火焰,明明就是殺意,以晴心下一驚,立馬上前攔住他,“程楓,不要!”
程楓緊緊的攫住齊斌,恨不得把他千刀萬剮,只用那樣的血腥,才可以令他平息心中的怒氣。
這一刻,他想要的是他的命。
“你走……你走開……”齊斌被這樣的氣勢跟嚇住了,那么明顯的殺意,他不是傻子,能感覺出來。
不僅是他,連跟在他們身后的林昊凱跟陳玉婷都被這乖戾氣息嚇著了。
陳玉婷驚愕的看著程楓,傳說中廢物的程公子,竟然會是這樣一個乖戾異常的人物,她除了震撼和驚訝,更多的是好奇。
究竟是那一面才是真正的他?
以晴攔著程楓,跟齊斌使了個眼色,“還愣在那里干嘛,快走啊!”
齊斌咽了咽口水,渾身冷汗涔涔,顫巍巍的從另一頭跑開。
程楓嘴角擬起一抹冷笑,仿佛像是貓捉老鼠一般,看著那只耗子垂死掙扎,就在他轉(zhuǎn)身的時候,以晴的眉頭一蹙,捧住他的臉,踮起腳尖,咬住了他的下唇。
程楓猛然一怔,猩紅狂亂的眸子逐漸清明,他垂下目光,她已經(jīng)松開咬住的下唇,或輕或重的啄著他的唇瓣,吻得很用心,小手攀上他肩頭,因?yàn)榫o張,她緊緊的攥著程楓肩頭的衣服,攥得皺巴巴。
程楓眼睛一瞇,猛然摟住她的腰肢,眼里充滿著柔情和寵溺,他反客為主,舌尖掃過她嘴里的皮膚,此時此刻,他才是主導(dǎo)之人。
一場危機(jī),就被蘇以晴的巧妙化解了。林昊凱搖了搖頭,見著還是一臉震驚的陳玉婷直搖頭,陳玉婷闔上眼,她算是明白蘇以晴在程楓心里的位置了。
“走吧!绷株粍P撓撓頭,自然不愿意當(dāng)電燈泡。
陳玉婷看了兩人一眼,轉(zhuǎn)過身,跟在林昊凱的身后,走了幾步,她忽然問道,“副總……為什么這么喜歡她,因?yàn)楹每催是權(quán)勢?”
林昊凱垂下眼,很不喜歡她這樣說晴娘娘,語氣不覺有些冷了,“你們不了解一個人,只會從表面剖析一個人的內(nèi)在嗎?以晴是我見過最好的姑娘,沒有一個女孩子能像她那樣!”
“哦?”陳玉婷雙手抱臂,眉梢微微挑起,對他的說法顯然不信。
林昊凱也沒空跟這種人多加解釋,像這樣的人,只會隨著輿論搖擺,永遠(yuǎn)不會自己去看人,他要是都要解釋一下,不是得累死了?
……
程楓的情緒越加平靜,以晴才收了陣勢,微微退開了一步,對上他的眸子,他忽然一笑,捏著他臉上的肉,“齊斌跟我從小玩到大,我跟他是很好的朋友,只不過他跟我求婚,我是真的沒想到!彼p聲說著,向他解釋,她知道如果不解釋清楚,齊斌可能就完蛋了。
程楓不言不語,暗自垂下了眸光,他的聲音低沉帶著一絲小可憐,“你說你要嫁給他!
以晴顯然沒反應(yīng)過來,她眨眨眼,“沒有啊,我已經(jīng)拒絕了啊!
“小學(xué)的時候!
聽到這話,以晴有些哭笑不得,“那才多小!我都沒當(dāng)真過。”
程楓沉著聲,繼續(xù)追問著,“你還收了他的花。”
以晴剛想反駁,又覺得哪里不對,她狐疑的看著程楓,“你怎么知道我們的對話?”
程楓抿了抿嘴,從耳朵里取出一個微型耳機(jī),“你們說的話,我都聽見了!”
“你……”以晴驚訝的望著他手中的耳機(jī),有什么東西在腦里一閃而過,“不對啊,程楓你給我說實(shí)話,你跟這鳳還巢到底什么關(guān)系!”不然怎么會讓他光明正大的竊聽?
程楓望著她,也沒有避諱,“恩,是我開的!
“……”
以晴咂咂嘴,他到底還要給她多少驚喜,她覺得他要是再丟下幾個炸彈,她也不會覺得意外。
不過轉(zhuǎn)念又想,像鳳還巢這樣的地方,要是每個地方都安裝了竊聽器,那么這里的情報(bào)網(wǎng)不知道有多龐大。
細(xì)思極恐,她搓了搓雙臂,不由的想起了程氏的元老,該不會……
想了想,這樣的事也只有程楓敢做,因?yàn)槌怂瑳]有人有這般氣魄。
她抬眸望著他,竟然他都已經(jīng)聽到了,她也坦然,不用費(fèi)心思解釋,上前她抓住他的衣袖,“程楓,你能不能不要為難齊斌!
聽到這話,程楓眉頭微微皺起,眼里有抹不解的冰冷,“你要我放過他?你是不是對他有心思?”
以晴捏了捏眉頭,有些好笑的望著他,“怎么會呢?”她雙眼微彎,口氣溫和的哄著他,“程楓,我爸爸和他爸爸是戰(zhàn)友,如果齊斌因?yàn)檫@樣出事,我會過意不去的,再說了,這樣,我爸爸怎么面對老朋友?”
見他眼中的冰冷稍退,以晴埋在了他的懷里,“程楓我想你知道,這一輩子,我誰都不想要,誰都不想陪,我只想跟你一生一世!
程楓垂下眸光,將她抱在懷里,聲音溫潤,眸光似水,緊緊的將她摟住,“以晴,我到底哪里積得福,這一輩子能夠擁有你!
擁有她的溫柔,她的信任,她的一切。
他那么骯臟不堪,哪里來的福分擁有她?
“不!币郧绨醋∷拇,抬頭看他,“只要你是程楓,你就比誰都有資格!彼劬σ粷,前世的一幕幕再次閃過腦海,“程楓我很高興能遇到你,我一輩子的運(yùn)氣都用到這里了,我希望它永遠(yuǎn)都不會消失!
她重新活過一次了,她不常許諾,但只要許下,就是一生的事。
心里的陰暗逐漸被陽光驅(qū)散,而她就是那抹明媚的光,帶領(lǐng)著他走出黑暗,讓他明白原來他也是可以走在陽光下的人,他捧住她的臉,認(rèn)真的看著她,“那好,除非我死了,不然這一生我都不會放開你!
死……
以晴心頭一驚,這個字眼太過沉重,她受不起。
程楓,這個讓她疼到心里的人。
兩人離開鳳還巢,瑾等在外面,修岳也在,修岳看著以晴,掩飾的咳了兩聲,在以晴不注意的情況下,比了一個OK的手勢。
程楓眉梢一揚(yáng),心情很好。
他的以晴只有他一個人可以觸碰,別人想都別想!縱使以晴留下了他的命,但是代價總得付的吧。
第二天,以晴覺得還是不對勁,想了想,撥通了齊斌的電話,想確定他是否安全。
結(jié)果電話接通后,齊斌語速極快的說了一句,“對不起以晴,昨天是我魯莽了。以后我不會再打擾你!迸镜匾幌,掛斷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