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座,明珠市數(shù)一數(shù)二的娛樂會所,出入皆為富豪名流。
頂樓的VIP包廂,三五個男人,各個不凡,水晶茶幾上,擺著酒水果盤。
包廂里,有四五個漂亮女人。
或者妖魅,或者清純,或者高冷,或者熱情。
“恭喜,你自由了!蔽撼酗L三十出頭,名流貴公子模樣,有著痞痞,舉杯朝著沈執(zhí)致敬,仰頭一口喝盡杯中酒。
陸式微笑道:“夏若還在普羅旺斯休養(yǎng)嗎?”
許紹桃花眼眨了眨:“這么關心夏若?比起夏若,我好像有段時間沒有看到紀染了。你們不好奇,那女人和阿執(zhí)離婚后,過得如何?”
沈執(zhí)輕笑一聲:“許紹,適可而止,”狹長眸子閃過厭煩,是對紀染這個名字的厭煩:“你知道,別提她,我不太喜歡這名字。”
燈紅酒綠,紙醉金迷,幾個富家公子喝了個爛醉如泥。
沈執(zhí)暈乎乎坐上了車,讓司機送回家。
“額……Boss,是送到‘淺安里’嗎?”司機也為難,送回“家”,這個家,到底是哪里啊。
沈執(zhí)聽到那三個字,愣了一下,“回‘碧園’。”
碧園,沈執(zhí)的家,和紀染那個女人,沒有一絲一毫關系的地方。
七年前,沈執(zhí)不回沈宅的時候,就住在“碧園”里,“淺安里”,與其說是他給紀染的“家”,不如說是他不愿意紀染進入他生活,而安排的一個落腳點。
碧園到了,開門進了家。
這里比“淺安里”的法式別墅,大很多。
沈執(zhí)舒了一口氣,俊美的面容上,有著一絲暢快慵懶……沒有那女人在的家,真好。
他從冰箱里拿出一罐啤酒,走到客廳,打開液晶電視,慵懶無比地邊喝著酒邊看電視,一下子又回到了七年前的感覺,瞬間就覺得心情舒暢無比。
沒有那女人小心翼翼的討好,沒有那女人怯怯的眼神注視著,連空氣中都是干凈的味道,沒有那女人擺得屋子里到處都是的香水百合。
七年來,沈執(zhí)第一次如此松快舒暢的過了一夜。
醒來之時,陽光透過落地窗的玻璃,照在松軟的大床上,而今日,剛好周末,沈執(zhí)只覺得,生活終于又變成了它該有的樣子……沒有那女人在,連窗外的陽光都那么的美好了。
床頭柜上的手機,一陣震動。
沈執(zhí)摁下接通鍵,電話那頭的人綿軟甜美地喚了一聲:“阿執(zhí)哥。”
沈執(zhí)鼻腔里輕“嗯”了一聲,晨起時微微的鼻音,更襯的他原本磁沉的聲線,十分的性感:“夏若?”
“嗯,是我,阿執(zhí)哥,我……”對方有些欲言又止的猶豫。
“嗯?”這邊,沈執(zhí)喉嚨里微揚一聲:“夏若,有事?”
“我……”
“你想問什么?”
“我聽說……阿執(zhí)哥你……和那個女的離婚了?”
男人劍眉微動了一下,垂眼掃了一眼手機,不動聲色地問了回去:“小若你的消息很靈通。”
“阿執(zhí)哥,你不要誤會,我也是和芯然視頻聊天的時候,聽她偶爾提起的。”那邊,叫做夏若的女子,有些緊張地解釋,沈執(zhí)輕笑了一聲:“我沒有怪你的意思,不用這么緊張!
心里卻罵許紹這個大嘴巴,給芯然說漏了嘴。
“阿執(zhí)哥……我想說,這些年,委屈你了。其實阿執(zhí)哥你不知道,芯然她,很愧疚。
因為她,阿執(zhí)哥你才要被那個女人強迫,做自己不喜歡的事情,和那個女人結婚,芯然她一直一直很愧疚你,這些年,阿執(zhí)哥,你太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