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云收到關(guān)羽的詳細戰(zhàn)報,哈哈大笑,對眾家兄弟說道:“天下人都說曹孟德用兵如神,戰(zhàn)無不勝。如今卻被我小明侄兒弄的一籌莫展,四十萬兵馬鎩羽而歸。哈哈哈哈,咋們虎威軍這小參軍,恐怕是自此成名了啊!”
郭嘉也大笑不止,喜道:“小明今年方才十一歲,其才其略實屬罕見。虎威軍后繼有人啊!若他日大哥偉業(yè)得成,小明必是國之棟梁也!”
“嗯!”高云了呵呵的點著頭,“你這話說的對,如今天下,群雄紛爭,不是三年五載就能平定的。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恐怕我們也都老了。到時候,天下雖然太平了,但必然是百廢待興。這天下蒼生的福祉,可能就真落在小明侄兒的肩上了”。
文武眾人聽此言無不欣喜,仿佛已經(jīng)看到了太平盛世,萬民安居樂業(yè)的場景。
高云又問郭嘉道:“子龍也該回來了吧?”
郭嘉點點頭,剛要回答。就聽帳外喊道:“大哥料事如神啊!小弟來也!”
跟著門簾兒一撩,趙云邁步進帳,沖高云一拱手,“呵呵,大哥,小弟幸不辱命,特來交令!”
高云頓時樂了,“說曹操……”。這話剛說了半句,高云停住了。他本來是想說“說曹操曹操到”的。但一琢磨,好像這話說出來,在這里沒法解釋。
趕緊岔開,“哈哈哈,四弟,快來,說說曹操那邊什么情況”。
趙云笑道:“大哥雖是讓小弟乍襲東阿,并非當真攻取城池。但是那夏侯尚委實太不禁打,小弟一不小心,竟給戳死了。因而破了東阿城。三日前,小弟使人打探,曹操回撤,兵馬已到任城。小弟奉大哥之命,即刻領(lǐng)兵回來。順便帶回了東阿城全部錢糧,還有幾千俘虜兵,候大哥發(fā)落!”
聽趙云這樣一描述,高云一口水差點噴出來,“哈哈哈哈,四弟啊四弟!曹操要是聽你這么說,非得氣吐血啊!人家夏侯尚好歹也是曹操麾下一員上將,讓你這一說,好像瘸腿兔子似的,一不小心就戳死了!?我估計曹操得快瘋咯”。
張飛、張遼、莎琳娜等等眾人也都笑的前仰后合,趙云自己也繃不住了,哈哈大笑起來。
通過這半年來一系列的戰(zhàn)役,高云完全肯定了自己長久以來的精兵政策。
虎威軍到今天總共就三十來萬,半年來打破袁術(shù)軍十五萬、擊潰袁紹兵馬五十萬、戰(zhàn)退曹兵四十萬。如今渡河北上,又連下五郡,靠的正是虎威軍的驍勇善戰(zhàn)。
“兵不在多而在于精”,這句話看來是完全正確的。高云多年以來苦心經(jīng)營,從士兵的挑選、訓(xùn)練、編制、排列、信仰,以及軍營的生活、后勤的保障、器械的研制等等方面都費盡心血,終于有了今天虎威軍的成就。
如今的虎威軍,無論是單兵還是配合、無論是戰(zhàn)力還是士氣,都是其他部隊無法比擬的。
高云從來到三國時就夢想的虎狼之師,今天終于看到了,真真切切的看到了。
這三十萬真正的戰(zhàn)士,讓高云的心里底氣十足。坐在清河的大堂上,高云感到從未有過的踏實,問郭嘉道:“奉孝,如今曹操退卻,徐州暫無后顧之憂。眼下袁紹已經(jīng)是垂死之獸,依你之見,當如何剿之?”
郭嘉乃道:“袁紹擅動兵刀,寇犯帝境,乃造反謀篡之大罪!如今我軍連戰(zhàn)連勝,袁紹勢窮力竭,天下皆知袁氏將滅矣!以小弟之意,不若先請?zhí)熳釉t書,傳諭冀、并、幽、燕各地,盡列袁紹之罪行。各地官吏害怕受到牽連,必然自絕與袁紹。如此一來,袁紹士卒離心,不戰(zhàn)自潰!大哥再分兵進剿,必然勢如摧枯拉朽,掃平各州,易如反掌矣!”
“嗯!”,高云點點頭,“我也是這個意思,文和,你意如何?”
賈詡笑道:“奉孝之計是也”。
“好!既然兩位軍師所見相同,那就這樣。我即刻派人回徐州,請?zhí)熳酉略t!”
這個“請”字不過是客氣話,其實劉協(xié)不過是個傀儡,得虧了高云這么個善主兒,好生好氣的待他。高云的話,劉協(xié)自然是心甘情愿的奉行。
一見高云奏折,劉協(xié)即刻擬定詔書,便數(shù)袁紹舉兵造反、謀朝篡國之大罪,派人馬便行各州,張貼傳諭。
事不出郭嘉所料,冀州、并州、幽州、燕州這些大小官吏也都是明白人,在官場混跡多年,辨別局勢的基本能力還是有的。
誰都看的出來,袁紹眼下已經(jīng)是垂死掙扎了。河北、遼東等這些地盤勢必會被高云收歸帳下。自己要是再跟著袁紹,那到時候肯定是死路一條。
所以,各地官吏爭先恐后的發(fā)表聲明,與袁紹決裂,尊奉天子詔令。
這一下好了,除了袁紹屯軍的安平、三兒子袁尚鎮(zhèn)守的太原和大兒子袁譚鎮(zhèn)守薊縣三處之外,其余各地一片同聲,全都脫離了袁紹。
這時候的袁紹已經(jīng)病的不輕了,臥床不起,聽說了這些情況,頓時病情加重,口吐鮮血,幾度暈厥。
審配、郭圖、顏良、文丑等一般心腹文武看到袁紹這個樣子,各個憂心。
審配與郭圖等人暗地商量道:“眼下虎威軍兵臨城下,主公如此狀況,只恐兇多吉少。若無人主持大局,豈能抵擋高云大軍?不知諸位,可有高見?”
郭圖沉吟了一會兒,說道:“可否請大公子暫時主掌局面,以抗高云?”
顏良和文丑對視了一眼,文丑說道:“主公尚在,豈可如此?”
審配擺手道:“將軍此言差矣,非常之時,當行非常之事。如今虎威軍匯集清河,不日必然來襲。主公昏迷不醒,豈能拒敵?若拘執(zhí)我等常理,冀州必為高云所破矣!屆時,又將置主公于何地?只是長公子譚遠在薊縣,路途遙遠,恐怕遠水解不了近渴。倒是公子尚近在太原,若提兵前來,旦夕可至。以我之意,不如請公子尚暫執(zhí)軍政”。
郭圖搖了搖頭,說道:“不妥,公子譚乃是主公長子,此時若我等請公子尚出來執(zhí)掌均衡,只恐公子譚不服。倘若因此惹出事端,豈不適得其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