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藥店出來之后,乾媛就主動坐上駕駛位置開車,他們避開了好幾個跟著的狗仔最后在一出高檔小區拐彎,將車子開進了車庫。
“蕭衍,你丫真行,我那么一坨肉比不上人家一馬平川,我真懷疑你上輩子是個套馬的漢子,喜歡在人家胸膛上飛奔。嘶……”
乾媛這邊說的還不過癮,牙齒卻完全不聽使喚了,她疼得覺得自己都快要間接性耳鳴了。
“我不過是看了兩眼幫你找藥的恩人,你就受不了了。按你這說法,你趕緊回去抱緊你哥,說不準我和你結婚其實就是想睡他。”
蕭衍一副不置可否的表情,他關了車載音樂拔下鑰匙,開了車門就向著樓上走去了。
乾媛剛剛摳出來兩粒止疼藥,結果找了一圈,車子里連一滴水都沒有。
“蕭衍,你丫真以為咱倆天天演仙俠呢,你對付小嘍啰,然后我度你成仙呢,藥給我了,水呢!水呢!”
男人走到樓梯中間的腳步停下來了,他扭頭看了一眼乾媛,然后擺了擺手。
“沒有。”
“蕭衍,你能耐啊!你信不信我明天就讓你奉子成婚!”
乾媛暴躁地跟在蕭衍身后大呼小叫,車庫的隔音效果很好,誰也不知道這位千金大小姐正暴露了本性在這里大吵大鬧呢。
最后乾媛還是喝到了水,只可惜藥早就吃完了。
乾媛出了車子罵了一會,藥片已經塞到了嘴里,苦是苦了點,但是總比牙疼強吧,所以乾媛決定自己還是干咽下去吧。
活著不好嗎?!
藥吃完了,乾媛也跟著蕭衍到了樓上,誰知道不食人間煙火的蕭衍蕭大少爺就那么舉著一杯水等著乾媛。
“給,貧道雖然修仙,但是也喝水吃肉,女施主請用。”
“你……”
感受著咽喉那里被卡著不動的藥片,如果不是為了家里那點利益,乾媛真怕自己第二天就會出一個謀殺親夫的新聞。
陸尋出了藥店,就竄進了附近的小巷,他手上一片紅腫,卻沒有辦法克制那里的瘙癢難耐,沒買到藥,他沒法救治自己。
不能去醫院,他沒那個閑錢,也沒那個時間。
回家?如果此時回家,陸遙那小子肯定不拿錢當錢帶他去醫院看病,到時候耽誤工作又是在所難免,成人大學那邊還不知道要怎么為難陸遙。一想起陸遙那個有所圖的那個教導主任,陸尋就蛋疼。
那家伙每次打著關心陸遙的名頭套近乎的時候,他那掃雷一樣的眼神赤*裸*裸的,看得陸尋真想揍他一頓。
不知道走了多久,陸尋從小巷子繞出來,重新回到了正路,他坐在馬路牙子上掏了掏口袋,一無所獲。
他戒煙了。對啊,他戒煙快十年了,瞎掏什么!
陸遙跟著他討生活七年了吧,當年叔叔遇難,一句話都沒留下,陸尋作為陸遙唯一的親人,也成了他最直接的監護人。
那個時候欠了一屁股債的陸尋,可以說是一貧如洗,因為那個人的影響,他連個學歷都拿不出來,更別說找個上臺面的工作。
可是陸遙沒嫌棄他,陸遙傻不拉嘰陪著陸尋一起扛,理由也很簡單,我們是流著同種血液的親人,我們只有彼此了。
陸尋表面上痞氣,一副無所事事的樣子,但是他心里清楚,他欠陸遙,陸遙要好好生活下去,他也要好好活下去。
他要看陸遙結婚生子,不要走他的老路。
結婚生子……
腦海里突然浮現剛剛在藥店的場面,盡管陸尋一直避免和那個人對視,哪怕他都敢開口,他還是知道那個人是蕭衍。
還帶著一個不是他女友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