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御笑著看向自己的時候,陸尋只覺得自己的第六感仿佛比女人都要靈驗了。他從剛剛見到乾御的時候就覺得這個男人不簡單,而他總感覺自己要遭殃,然后就……
“小尋是新來的,這……”
肖圳是小組長關心員工也是正常的,但是人一心急就開口了,他說完才意識到乾御的身份。
乾御笑著看著在場的每個人,盡管他現在外貌很狼狽,但是他精致而又虛偽的笑容讓人瞬間不敢忽視他的存在,甚至覺得毛骨悚然……
“沒事,新來的就更好了,最不會賣弄自己的職權和經驗,你們最近都好好干活,否則我不管你是老人還是經理,該回家的我是絕對不會手下留情的。”
見眾人沒有反應,乾御貌似很開心,他轉向大堂經理,又問了一句:“聽明白了嗎?”
“明,明白了……”
經理擦著汗,將乾御迎進了樓上的辦公室,此時那兩個碰瓷的已經被保安拖出去了,本來應該鬼哭狼嚎的嘴也不知道是什么時候被人塞住的。
大堂里的氣氛終于在沉默中變得更加詭異了。
“那個,沒事,大家繼續工作,什么門面,都是出去賣笑臉的。你們還小,賣笑這種事還是我這種老油條擅長,嘿嘿嘿。”
插科打諢說了幾句,陸尋老實地跟個家兔一樣,徹底被順毛,哪里還敢撒野了。
擦著桌子,陸尋都不知道要如何形容自己了,這就是傳說中的狗屎運,還是說作過頭了,就被一物降一物了。
從打雜到現在時時刻刻被盯著指導,陸尋老實巴交大氣不敢出,而樓上的人此時正站在二樓大廳看著他。
就這么忙碌了一下午,直到感覺到身后那雙眼睛挪開了位置,陸尋才松了一口氣,而此時已經是下班的點了。
拖著疲憊的身體,刷了輛小黃車,陸尋灰溜溜回家了。
“尋哥,你回來啦!我今晚燒了魚,我們班那個老大娘非說自己家兒子買魚買多了,這不給我帶了一條。你說說,我這一分手就有人沖上來給介紹對象,你弟我市場還是很不錯的哈!”
陸遙拎著個鍋鏟在廚房里忙碌,他和往常一樣總在下班后和陸尋說些小八卦。
但是今天,還沒等陸尋打趣他,他拎著鍋鏟就出來了。
“尋哥,你身上這是啥味?趕緊進去洗洗。”
陸尋本來想形容陸遙那幾句“人妻屬性”的話活生生被陸遙舉起來的鍋鏟給懟了回去。
人妻個毛線球球,他就是個暴力狂。
陸尋進了屋,沒問陸遙昨晚去了哪里,他也沒劈頭蓋臉上去一頓罵,而是真得乖巧地跑去洗澡了。
沖了個澡,換了身衣服,陸尋慢慢悠悠推開門出來的時候,陸遙突然沖上前看了一眼陸尋地上滴的水。
“尋哥哥,快進去吹個頭發啦!否則,你來擦地板哦!”
“得得得,我馬上就去吹頭。遙兒,咱商量商量,你以后能不能把你剛剛那副模樣給我收回去!”
陸尋幾乎是抱頭而逃,他進了浴室關了門,他頭疼地想撞墻!
不為別的,就陸遙剛剛那個模樣,其實都是他教的。
造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