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中立派說的很有道理,但是保皇派還是認為應該先去救教皇,萬一教皇出事了,現在的南洋就是一個空殼子,同樣沒有什么用。
兩方不斷地為這件事爭吵,始終得不到一個統一的辦法,祁文淵頭疼,但也不管,至少他們現在這么吵教皇也不會回來,不去救人最好,這樣南洋就是自己的了。
祁文淵暗中一直觀察著教皇的位置,上次說了教皇的位置保住了自己的性命,現在祁文淵可是把這當做救命稻草一般,不斷地將教皇的位置告訴宮羽,只希望宮羽念著自己的好,能饒自己一命。
是的,兩方在那里不停的吵架,但實際上他們誰都不知道教皇到底藏身何處,但祁文淵卻知道。
得到教皇藏身位置,宮羽決定嚇唬嚇唬教皇,雖說現在不能殺了他,但是嚇唬一下總歸是可以的,宮羽便對外聲稱要屠殺教皇藏身之處的所有暗樁,一個都不剩,迫使教皇從暗樁離開。
教皇離開之后,宮羽便派人易容成教徒,混入暗樁,其實是頂替了原本存在的一個人,只是那人已經被解決了,雖說是宮羽的人,可是在他們看來,這只是一個熟人罷了。
假扮的教徒迅速跟所有教徒搞好關系,更是費力討好貼身伺候教皇的教徒,好從暗中收集消息,傳給宮羽。
這名臥底十分成功,因為教皇已經離開,所以剩下的人不過是混日子,接到宮羽要屠殺所有暗樁的消息,他們都十分驚慌,現在總算是保住了一條命,大家自然只想好好活著而已。
宮羽為了讓臥底成功混進去,也是費了不少力氣,真的組織了一次對暗樁的屠殺,只不過讓他們提前得到消息,稍微做了點準備罷了,在這個過程中,臥底為了保護教皇的親信,中了一刀,刀口不深,但卻成功得到了親信的信任。
臥底在其中得以成功生存下來,還帶回來了教皇的畫像,宮羽將教皇的畫像拿在手里反復看,要說這教皇也真是夠神秘的,交手那么多次,居然到現在才清楚他的長相,看起來不過是普普通通的人,做的事情可真是一點兒都不普通。
他現在雖然藏起來了,可宮羽怎么會讓他安生,便故意在暗樁附近散播祁文淵叛變的消息,本以為教皇是知道這件事的,可萬萬沒有想到,這家伙居然不知道,聽說了消息之后便急著回南洋奪回屬于自己的權利。
而這消息也讓許多南洋教徒驚訝,祁文淵明明是教皇的左膀右臂,怎么就突然奪權了呢?他們常年在外面作為教皇的眼睛跟耳朵四處搜集訊息,所以南洋發生了什么事壓根兒就不知道。
之前教皇出來的時候也并未提及此事,大家十分擔心教皇,便自發的返回南洋,想看看如今南洋的狀況是不是跟傳聞一樣,而教皇易容過后,混在這些返回南洋的人當中。
臥底跟在親信身邊,得以近距離接觸教皇,在教皇身上撒了藥粉,這種藥粉無色無味,人是根本聞不到任何味道的,只有糖寶飼養的小動物可以聞到,即使是在黑夜也沒關系,因為藥粉中混合了夜光粉,在黑夜中便更加好找了。
教皇急于回到南洋拿回自己的權力,畢竟想要實現宏圖偉業,南洋是一個不錯的工具,而且現在的南洋更是他一手建設起來的,怎么能拱手讓人。
教皇因為太著急,根本沒有想過后面跟了尾巴,中途休息在洪源客棧,只要明天一日,便可以回到南洋了,近幾日都是連續趕路,實在是太累了,教皇不得不停下來休息,他想著,屬于自己的東西明天就能拿回來了。
迷迷糊糊的睡過去,而小動物帶領著宮羽一行人也來到了洪源客棧,就這樣,把迷迷糊糊的教皇直接抓走了,直到回到江南的行宮,教皇都是發懵的,明明一路的行蹤十分隱秘,擔心暴露還是繞道走的,都已經這么小心翼翼了,他不明白自己是怎么被發現的。
之前擔心暴露自己,教皇跟宮羽都沒有近距離接觸過,宮羽的厲害他也是有所耳聞的,雖說他會一些小聰明,但在絕對的力量前面,任何小聰明都不堪一擊,教皇也明白跟宮羽正面對抗的話,無異于雞蛋碰石頭,自己根本沒有取勝的可能。
之所以知道自己究竟在哪里,是看見坐在一旁笑意盈盈的林深深,才明白眼前的另外一個男人是月照的皇帝,已經是深夜,宮羽不過穿著貼身的衣服,可周身的肅殺之氣還是散發出來,教皇不由得抖了一下。
“終于正式見面了。”林深深開口道,之前教皇在黑夜之中跟自己說過話,可那時候林深深被扼住了咽喉,并沒有看到教皇的模樣,這次是第一次見面。
宮羽一直很好奇林深深究竟生活在一個怎么樣的世界,雖然之前大概聽說過,可白雪已經死了,林深深又不愿意過多提及以前的事,宮羽想要多了解林深深一點都沒有辦法。
但是現在情況不一樣了,根據林深深之前所說,南洋教皇之所以會那些奇奇怪怪的東西,就是因為跟自己來自同一個地方,抓住了教皇,就等于有機會了解林深深的過去了。
“沒想到這么快就會被抓到。”雖然害怕,也不甘心就這么死了,但此時的教皇看起來還是鎮定的。
林深深笑道,“沒想到你做了那么多,最后居然是為他人做了嫁衣,如今的南洋皇帝,實際上已經變成了祁文淵,他掌握了所有的權利,而你,卻只能在這里做俘虜。”
林深深故意刺激教皇,這樣才能得到更多的情報,沒想到教皇只是笑笑,“沒有必要吧,我們都是來自同一個世界,在這里也算是老鄉了,何必這樣對我,我們本該是一路人才對,這些愚民,就應該讓我們這樣的高等人類來統治。”
林深深皺眉,教皇卻繼續說著,“跟我一起吧,只有我才能給你更多,我們一起將這個世界統一,我們便是這世界最高的統治者,到那時候將會擁有至高無上的權力,取之不盡的財富。”
“人與人之間本就沒有優劣之分,但要是像你這么說,我看你這樣的人,即使在我們那里,也就是一個被人看不起的低等人種罷了,所以才想著到這里來體現自己的價值,真是可悲。”林深深毫不留情嘲諷。
“你胡說!我分明就是個天才,是他們不懂得欣賞我,是他們不給我展示自我的機會,但是沒關系,他們不給,老天給。”教皇的表情有些扭曲,甚至忍不住笑了出來。
他盯著林深深,“老天讓我來這里,就是為了讓我體現自己的價值,改造這個世界,而你,卻不懂得珍惜這個機會,安于現狀,真是讓人失望!”
林深深有些不耐煩了,轉頭看向宮羽,“這里太悶了,我出去透口氣,有什么話你來問吧,注意點,這人鬼點子多,千萬別被坑了。”
宮羽點頭,“我什么樣的人沒有見過,再陰險的人到了我這里也只有乖乖聽話,放心。”
宮羽說著將自己身上的披風解下來蓋到林深深身上,緊了緊帶子,微笑著道,“交給我沒問題,外面更深露重的,你也別待太久,早些回來。”
“我就在附近。”林深深點頭離開,她實在是不想聽教皇胡說八道,這人還真不是一般的神經病,居然覺得自己是特殊的人種,高人一等,怪不得會成立什么教堂,因為他自己就想成為別人的神。
林深深離開之后,就只剩教皇跟宮羽兩個人了,宮羽正準備問催眠術的事情,教皇卻先開口了,“皇后本就不是這里的人,總有一天是會離開的,作為男人,我勸你還是早早的放下對她的感情,另外娶一房最好。”
“深深不會離開的。”一開始知道林深深不屬于這里的時候,宮羽的確害怕她有一天會離開,可林深深明確的表示過她不會離開,她愛的愛她的人都在這里,所以她不會離開。
教皇卻冷笑一聲,“她說不會離開你就相信嗎?怎么,你以為孩子,你甚至是權力,這些東西可以綁得住她,可以讓她心甘情愿的留在這里嗎?”
宮羽不說話,臉色卻有些難看,教皇繼續說道,“別開玩笑了,她不會留下的,知道為什么我覺得自己是你們的神嗎?那是因為我們比你們進步了幾千年,我們所生活的地方究竟是怎么樣你根本難以想象,跟那個時代比起來,你們這里簡直是落后極了,你以為,人會放著好日子不過,陪你在這里受苦嗎?”
說起林深深生活的那個時代,宮羽有些恍惚,是啊,林深深到底生活在一個什么樣的時代呢?他從來沒有聽林深深說過。
一開始林深深說自己不是這里人的時候,宮羽以為她是從其他地方來的,代替了真正林深深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