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有,這場戲沒有過!”
穆瑾秋對于司晟佑這樣的問題,沒有絲毫覺得意外。
因為她來的時候,司晟佑就只顧著低頭處理文件,連她在他身邊站著,他都沒有發現,直到她替他倒了杯水,將水杯遞到他面前,他才發現了她!
“哦?”
司晟佑聽到她的這句話,卻抬頭朝江刑所在的方向看去,似乎有些疑惑。
可是在他的眼中,分明還有著一絲嘲諷,和輕蔑還有不屑的意味。
剛才,穆瑾秋和江刑開始拍戲的時候,他的注意力就已從文件中轉移到了鏡頭前的兩人,所以剛才發生了什么他都知道。
而這邊的江刑依舊還站在原地,他的眉頭不由得起,似乎在想著什么。
“江刑,你是發生了什么事了嗎?怎么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
導演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江刑并沒有回答,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了不遠處沙發上的兩人,看著他們仿佛剛剛沒有發生什么不愉快的樣子,他心里,也不知為何有些發堵。
或許是對于剛剛演技出錯的失誤,讓他的心情有些郁悶吧。
剛才他確實已經將自己融入了葉問這個角色,體會他所體會的,感受他應該有的感受,他眼前的人,無論是誰,對他來說,應該都只能是白玫瑰!
可是剛剛,在她抬起頭來的時候,他的腦海中竟然就浮現出穆瑾秋和司晟佑當著所有人的面,忘情吻在一處的畫面!
也因為這突然出現的一幕,讓他一時之間,有些反應不過來,于是他第一次沒有讓自己融入角色中。
五分鐘之后。
“瑾秋,江刑,都準備一下,要開拍了!”
聽到導演的聲音,在司晟佑身邊的穆瑾秋忙走了過來。
“我對你們兩的演技比較放心,可是因為這是葉問和白玫瑰重逢的場景,心情人魚比較復雜,我們先討論一下,當時的兩人會是什么樣的心情?”
導演對于剛剛NG的場景,還是有些不放心,于是就趁著開拍前的這一刻,拉著兩人商量著,該如何去體現這該有的情緒和劇情!
江刑似乎對于導演這樣的問題并不感興趣,因為對于他來說,并不擔心。
穆瑾秋也了解導演的想法,她也不擔心自己會表現不對,于是對著導演笑了笑,開口給他吃了個定心丸。
“導演,不用擔心,我演戲不喜歡用技巧去演,我喜歡真實,所以我會在演戲時,變成白玫瑰!”
“我變成她后,她的情緒感情,所思所想,為什么為難,為什么喜悅我都能體會得到,并不用刻意的去想怎么體現出來。”
說到這里,穆瑾秋看了看身邊的江刑一眼,雖然與他不對付,可是這是在工作,她分得清楚,于是開口道。
“導演,你就放心吧,我沒問題的,至于江先生,我相信,影帝的名對于他來說,并不會只是虛名!”
江刑在穆瑾秋說話的時候,他的注意力就已經轉移到她身上,聽到她說出這些話,他心中不由得一滯,有些不可置信地看向穆瑾秋!
她說的這些,正是他所想的,也是他一直在堅持的,以真實來演戲!
他原本以為,在現在這種只靠顏值來演戲的娛樂圈中,已經沒有一個人會和他有一樣的想法,可是不想,卻真的有!
可這個人,居然是在他心中,形象不太好的穆瑾秋!
“江先生,江先生?”
就在江刑看著穆瑾秋陷入沉思的時候,視線有些恍惚的時候,穆瑾秋的聲音在這時將他拉了回來。
“導演,我沒有問題!”
被她這樣看著,想著剛剛心中的想法,他不禁覺得有些不自在,可他臉上的神情依舊清冷,就連眼中也是清冷的神色,于是就沒有人發現他的不對勁。
江刑只是對著導演這樣說道,沒有理會穆瑾秋,說完他就不再說什么。
導演看著兩人都說沒問題,他也就不再執著于怎么演,確實穆瑾秋剛剛說的很正確,讓人無法反駁,真實的表演,確實也是他想追求的。
“既然你們都沒問題,那我們就開始拍下面的戲,上一條,前面的戲你們都拍得很是不錯,我們這次,就從你們獨處的一幕拍起吧!”
導演說著,就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其他人也準備就緒,穆瑾秋和江刑也來到了剛才的房間中,站到了鏡頭前。
“《白玫瑰》第五集第三場,Action!”
整個片場的其他人都沒有了聲音,只有機器運做的聲音,鏡頭前的兩人卻恍若未察般,沉靜在鏡頭中。
黃老板走后,穆瑾秋飾演的白玫瑰低垂著頭,眼中交織著各種情緒,有怯意,有欣喜,有卑微,還有貪戀!
可是在她抬起頭來的瞬間,卻被他掩藏在了眸底深處,她揚起一抹平靜,作為一個舞女還有的順從和嫵媚,輕輕地喚他。
“葉先生!”
江刑飾演的葉問,同樣將人物塑造得很成功,人物該有的情緒他也都有,可是在穆瑾秋飾演的白玫瑰抬起來,她嘴角勾起地那抹嫵媚的笑容印入他眼中時。
他又不可避免地想起了不久前,兩個人單獨相處,穆瑾秋強硬地壁咚他時地樣子,還有司晟佑生氣強吻她時的樣子。
江刑心中一凜,在導演發現不對勁,想要喊卡的時候,他立刻收回了心神動作了!
他的手不由自主地撫上了穆瑾秋飾演的白玫瑰的小臉上,眼中帶著纏綿,驚喜和失而復得!
穆瑾秋不由得一愣,劇本上寫的并不是這樣的,卻也只是一愣,她立刻就反應了過來,打算靜觀其變,這是作為一個演員,剛開始就必須要會的。
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江刑的手指漸漸撫摸上她的唇,他的動作很輕柔,在穆瑾秋心中一凜的時候,他忽然就著這個動作,朝她的唇就要吻上去。
穆瑾秋不由得一驚,她反射性地想要退后一步,躲過這個吻,可是江刑卻像是知道她的反應一樣,卻一把將她涌入懷中,在她耳邊低喃。
“三年了,我終于找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