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演,既然我們都覺得沒問題,你就不用煩惱了,我們都準備好了,不知道可以拍了嗎?”
就在導演要說什么的時候,江刑沒給他猶豫的時候,立刻要求拍攝。
“嗯,都好了,可以拍了,你們準備好了我們就拍吧。”導演知道江刑的性格,知道在拍戲的時候,他不會顧及那么多。
應該說,不只在拍戲的時候,他不會顧及什么,就算不是在拍戲,他也不會顧及,都是我行我素,所以要是真拍戲,他不認識的事,在戲外說好了也沒用。
所以既然說不通,那就只好先拍了再說,就算一會兒兩人真吻了,司晟佑生氣,那也不關她的事了,也只好走一步算一步了。
“各部門準備,開始拍戲了!”
導演心情煩躁地朝周圍的工作人員喊了聲,然后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
“和他們說了嗎?”
他剛坐下,圣女就傳來一道冷漠的聲音,本就有些心虛的他差點被嚇到,他強自鎮定坐好,然后才說開口回答。
“我已經和他們說過了,吻戲借位拍。”
導演有些心虛的說著,可司晟佑卻似乎感覺到了他的心虛一樣,抬起頭來,目光銳利地落在他身上,導演清楚地感覺到背上傳來的銳利視線,于是就更加正襟危坐起來。
“導演,都準備好了,請問要開始拍了嗎?”
所以部門都準備好后,大家伙等了好一會兒,都等不到導演的喊開始,見男女主都出現在了鏡頭下,場務也清場了,于是一旁的副導演問道。
“準備好了呀,那開始吧。”導演的額頭不禁冒了些虛汗,在副導演的提醒下才回過神來,然后對著副導演點了點頭,同意開始拍攝。
導演身后沙發上的司晟佑很容易就發覺了導演的不對勁,本來在和導演商量妥當之后,他就沒打算看他們拍攝,因為他對別人怎么拍戲沒有任何興趣。
于是接下來的時候,就只打算用處理工作上面的內容,之所以會坐在這里,也不過是心血來潮。
他忽然想起剛剛導演給他介紹的江刑,似乎他不是個會聽話的人,他的視線依舊落在導演的身上思考著問題。
導演這樣不對勁,是從剛剛他給江刑和穆瑾秋說戲回來的時候開始,他問他有沒有說借位的事,導演也說說了。
可是導演還會這樣不對勁,那就是說了,但是拍戲的人卻不同意!
這樣想著,司晟佑的眉頭不由得有皺起,如果是這樣的話……
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司晟佑的臉色不由得一冷,朝鏡頭前站著的兩人看去,男俊女貌,在櫻花樹下站著的,很唯美的紫幕。
兩人就像是從畫里走出來的一樣,很般配!
司晟佑的眉頭不由得皺得更緊了,他忽然覺得心中有些煩躁,很不舒服,讓他再也沒有半分心情去管剛才助理送來的文件。
他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鏡頭前的兩人身上,雖然這一幕讓他很是不舒服,可是他卻不想移開目光。
“有什么辦法,可以讓她離其他男人遠一點?”
不知不覺,一句低喃從司晟佑的口中發出,似是無意識,又像是在思考,這種他不能阻止的無力讓他整個人很是煩躁。
“《白玫瑰》第五場,Action!”
近代時期,櫻花樹下,還是學生時代的一對男女站在櫻花樹下,在確定對方心意之后,兩人情不自禁地抱在一起。
少女的丫鬟看到這一幕之后,紅了臉,悄悄離開,留下安靜而唯美的環境給了少女和少年。
接下來,兩人相視,看著對方的眼神,漸漸靠近,隨著時間一秒一秒的過去,兩人之間的距離也越來越短。
鏡頭災,司晟佑的眉頭越皺越緊,他的心忽然更煩悶起來,眼腫的病冷止意更加深厚,眼看著,少年的唇就要碰上少女的唇……
“卡——”
一聲冰冷的聲音在安靜的場景中響起,唯美的意境突然就被破壞殆盡,整個片場的溫度都因為一個人的關系理解降低。
司晟佑的聲音穆瑾秋怎么會聽不出來,從開始拍戲開始,她就感覺到他的目光一直在她身上,那銳利冰冷的目光,似乎隨時都沒能如一把利箭一樣將她刺穿。
若不是定力夠好,她早就演不好戲了。
當要在他面前和別人親吻時,她的心竟然產生了抵觸情緒,突然就不想繼續吻下去。
聽到這聲卡時,她心里是有一絲欣喜的,但是也有一絲她破壞了她拍戲的惱意。
現場其他人都不由得面面相覷,然后看不約而同地看向司晟佑,現場唯一一個不受影響的,大概也就只有江刑了。
他臉色依舊清冷,要說影響,那就是他臉上多了一絲被打斷拍戲后的不悅,他看了一眼穆瑾秋,又轉過頭去冷冷地與司晟佑對視一眼,然后若無其事地離開鏡頭前,往休息室走去。
似乎,今天的戲他并不打算拍了。
“江刑……”
“導演,怎么回事?”
就在導演想要叫住江刑的時候,司晟佑冷冷的聲音傳來,導演頓時身體一僵,轉過身來訕訕一笑。
“這,我剛才是真的和他們說了,可是這……”
“司晟佑,果然是你要求借位的,我麻煩你認清楚,這是在拍戲,是在工作,只要我還是演員一天,吻戲都是不可避免的!”
穆瑾秋在看到司晟佑當著那么多人的面質問導演,她心中的怒火占據了上風,沒有多想,上前憤怒地瞪著他。
司晟佑臉色卻是一寒,無視所有人偷瞄過來的目光,他死死地盯著穆瑾秋,目光冷得讓人心中不由得聲出寒意。
“所以,你是想和別的男人接吻?”他盯了她好一會兒,才冷冷地開口,周圍的氣氛瞬間凝固,就連氣溫也下降到了零點。
“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現在是個演員,請你尊重我的職業,不要隨便干預我的工作!”
穆瑾秋的頭有些微頭疼,眉不由得皺得死緊,有些無奈憤怒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