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可得救救我呀,求求你們了,救救我呀,你們要是不救我的話,我今晚就得死了。”
老大叔在一旁跪在了病床上,求著趙銘和鹿鳴,鹿鳴扭過頭看著老大叔一副緊張的模樣。
聽到了老大叔這樣的求情,趙銘他們也是不知所措,不知道老大叔到底在表達(dá)什么。
趙銘心中想著,嘴上依舊心平氣和的說道,“老大叔,您別著急,您遇到什么事兒你得說清楚一點啊,這樣的話我也好幫你分析分析情況。”
老大叔遲疑了一會兒,臉上盡是一陣悔意,“不該呀,都怪我,都怪我做這種缺德的事呀。”
“缺德的事?你做了什么事啊?”一旁的鹿鳴追問著老大叔,老大叔一邊搖著頭近乎哭訴的說。
幾天前,我找到村子里最忌諱的那一個墳?zāi)沽耍⑶彝陂_了那個墳?zāi)梗遄永锩嬖缇陀幸粋傳說。
說村頭有一處墳?zāi)梗膊恢朗悄睦飦淼膲災(zāi)梗墒悄菈災(zāi)估锩姹M是寶貴的東西,但是這個墳?zāi)故潜辉{咒過的。
也就是說如果有人把它挖出來的話,他家里會遭到橫禍。”
“那你還去挖?”趙銘有些不解,這還真的是要錢不要命啊。
“不管怎么說,那死人留下的東西人家到陰曹地府也要用的,把人家的墳?zāi)菇o挖開了,這不讓人家死無葬身之地嗎?”
不過現(xiàn)在的老大叔都已經(jīng)后悔了,總不能一味的去打壓他吧,趙銘盡量的遏制著自己的憤怒。
“老大叔呀,你之前不是告訴我你這古董是祖?zhèn)鞯膯幔吭趺船F(xiàn)在是這種情況。
還有你讓我們救你,我們也不是可以救你的人呀,你看我們兩個像嗎?”趙銘也是一臉的為難。
“不,你們先不要拒絕 ,聽我講,我當(dāng)初去挖了個墳?zāi)沟臅r候,是有人慫恿我的。
當(dāng)時在村頭一個做古董生意的女孩子,跟你們年紀(jì)差不多大,他讓我找找那個墳?zāi)怪蟀涯峭嬉馔诔鰜怼!?
老大叔一邊比劃著一邊講述,“那女的之后跟我說,古董埋在墳?zāi)估锩嬷刀嗌馘X。
我當(dāng)時就鬼迷心竅了,尋思著這古董如果賣了個好價格的話,我之后也可以蓋個新房子吧。可是……”
“可是什么?你倒是說呀,總到關(guān)鍵的時候你總是賣關(guān)子。”鹿鳴有些不爽快的質(zhì)問著的老大叔。
“那我可先說好啊,我說出來你們不許賴賬,然后這個醫(yī)院的醫(yī)藥費你們還是得給。
趙銘看到老大叔都經(jīng)歷這樣的事了,還不忘這么一點醫(yī)藥費,心里樂呵了起來。
“好,老大叔,我們答應(yīng)你,只要你說出實情,你們這個醫(yī)藥費我們肯定幫你付的,你放心好了。”趙銘做著擔(dān)保。
老大叔這才苦悶的說道,“是這樣的,我挖出這個寶貝之后,那一個美女,也就是那個跟你們長得差不多大的女孩子,她告訴我第二天一個交易地點。”
“什么地點?”
“一個賣古董的地點,好像好豪華的一樣,上面有一個招牌,不過我認(rèn)記得是什么字。”
鹿鳴對著趙銘竊竊私語,“要不咱們直接走吧,幫他付完醫(yī)藥費算了,你看著老大叔狡猾的很啊,我真的是沒工夫陪他這樣閑聊了。
咱們營養(yǎng)品反正也送到他手上了,我們要報恩,大不了再給他一點錢打發(fā)算了。”
趙銘卻搖了搖頭,“不行,這件事兒得弄明白,這樣我才知道是那青銅箱出了問題。
還是他給我們的這一個芒果金石,也就是能源紫水晶不正常。”
可是你這不是吃飽了撐的嗎?咱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了錢了,去找個好地段,把古董店開起來不就行了。”鹿鳴有些不理解趙銘了。
趙銘不緊不慢,“你別著急嘛。”轉(zhuǎn)頭又對著老大叔說著,“那后來呢?”
老大叔有些難為情,“后來那個女孩就讓我把這個古董賣給你們,說是可以賣出一個高價格,至少幾萬塊可以到手。
可是你們只給了我五千塊錢,真的好不爽。”老大叔將頭扭到了一邊,一副埋怨的樣子,讓鹿鳴格外的生氣了。
“你說的這什么呀,五千塊是太低了,但是之前我根本就不知道這古董的價值,達(dá)到了幾百萬啊。”
“達(dá)到了幾百萬?”老大叔一聽到這個數(shù)字近乎有些瘋狂了,之前所恐懼的心理一下子忘得一干二凈。
“幾百萬的東西,你現(xiàn)在給我五千塊,我告訴你,你今天要是不給我個幾十萬,我今天我今天………”
老大叔著急的一把手直接拖住了鹿鳴的腿部。鹿鳴這才意識到自己說漏嘴了,一臉無奈的看著趙銘。
趙銘和氣的對著老大叔說道,“你現(xiàn)在招惹上這樣的臟東西又引來橫禍,你現(xiàn)在不應(yīng)該想想你的老娘是怎么去世的嗎?哪還有空來管這個錢?”
老大叔一想到這里,又是頹廢的癱坐在病床上,趙銘算是弄明白了這件事的來龍去脈了,老大叔所說的那個女孩口中的美女應(yīng)該就是小玉。
看來小玉這人不簡單呀,設(shè)下了這么一個圈套,只是讓趙銘想不通的是,為什么她當(dāng)初不直接要了這古董,而是非要經(jīng)過自己的手。
如果要了這古董,他不是白白可以省了三百萬?越想到這里趙銘就越想不通了。
“大哥,咱們還是想想怎么幫他吧,你看他這一副要死的樣子,你要是再不想個法子幫他的話。
他這條命估計都要沒了。”鹿鳴看著老大叔,這一副難看的模樣,著實有幾分難受,可是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真讓人頭疼。
趙銘剛想說怎么幫他,那老大叔喃喃的自語道,“要是那些臟的古董能夠看出來的話,把它遠(yuǎn)遠(yuǎn)的拿走,這些災(zāi)禍就能夠躲避掉了。”
這倒讓趙銘陷入了苦思,在古董行業(yè),有人倒騰,有人收藏,唯獨最難的一處就是掌眼的這一塊。
俗話說掌眼,一來是看古董的真?zhèn)危䜩硎强从行┕哦桓刹粌簦贸鰜磉真成了禍害人的兇器。
而自己當(dāng)初做這一行,就是靠著掌眼混口飯,從來沒有含糊,現(xiàn)如今到了這般地步,看來這老大叔村子里面的那村口的古墓,一定有問題。
鹿鳴悄悄的說著,“反正你看真古董也能看得出來,你看它的好壞來源也能瞧個仔細(xì),咱們一起去那古墓里面瞧瞧。
到底那村口的古墓是怎么一個古墓,還真能邪乎不成,到時候再拿出幾個值錢的寶貝,咱們古董店的生意,就等著紅紅火火了。”
折騰了大半宿,天空也泛起了魚肚白了,兩個人摸著扁扁的肚皮,不由得起了生理上的反應(yīng),不管怎么樣總要先解決肚子問題吧。
老大叔哪還有胃口,經(jīng)過昨晚這么一折騰疲累的說道,“俺要回去啊,我要回到村子里去,俺老娘這時候還在出殯呢。”
沒得辦法,趙銘和鹿鳴拗不過老大叔,只能盡自己最快的速度將出院手續(xù)給辦好了,一旁的醫(yī)護(hù)人員還疑惑著。
“這昨晚剛辦的記錄院手續(xù),今天就要出院,到底是鬧啥子嘛?”
趙銘苦笑,“醫(yī)院不就是為了圖病人好嗎?現(xiàn)在人都好了,那還有啥好說的。”
把一切都安排好之后,趙銘還是不放心,硬是把老大叔送到了的士車上,這才和鹿鳴走向了早餐店。
簡單的吃完了早餐,兩個人又急忙的趕到了村子,誰料想這時候的老大叔卻一直坐在村頭,等候著趙銘他們。
這時老大叔的身后突然傳來了一陣奇怪的聲音,開始趙銘還以為是山間的鳥獸發(fā)出來的聲音。
畢竟自己以前也是住過農(nóng)村的,自然是知道農(nóng)村里面有個什么布谷鳥叫很正常,但這一次卻發(fā)現(xiàn)這樣的叫聲格外的低沉。
低沉到像是一只蜘蛛,正在玻璃櫥柜上面爬行著,聲音也慢慢的由遠(yuǎn)及近。
這是鹿鳴的背包一直在跳動著,鹿鳴打開了背包,急忙的按住那一個青銅小鼎。
奇了怪了,這青銅鼎像是有靈性一般,劇烈的顫抖了起來,差點從背包當(dāng)中滑落出來。
鹿鳴只好再一次的撿起來,死死地摁在了自己的手心,這才讓它停止了跳動,這樣的跡象好像不太吉利。
而且這時村子里已經(jīng)是早上了,可是這黑黑的烏云還籠罩著。
趙銘豎著耳朵,聽到聲音的來頭時,可是那聲音卻突然都沒有了,老大叔帶起了頭,直接走進(jìn)了山林里,趙銘和鹿鳴也跟了過去。
老大叔這一個干瘦的身板,在山林里面走著,卻格外的敏捷,一種概念如同刀削的氣質(zhì)賦予在的老大叔身上。
就連同趙銘和鹿鳴有時還會錯認(rèn)為,眼前的老大叔不是今天早上自己剛送別的那個病殃殃的老大叔。
來到了山林里面,尤其是在順著一條土路走的時候,中間還有一些瓷器,墜落在地面上。
趙銘不由自主的從地面上撿起這塊瓷器,放在自己的眼前,盯了一眼,“不錯,是個好寶貝。”
這時的老大叔突然反過身來,眉毛略微的抬了起來,“之前那姑娘說過,你們當(dāng)中有一個人特別能看東西。
我這才苦苦的要求你們過來了,但是你們可千萬別蒙我。”
趙銘冷盯了眼前的老大叔一眼,這才注意到他的手上布滿了黑繭,尤其是他的指腹和他的手指的指尖處都格外的尖銳。
很顯然他除了經(jīng)常農(nóng)作之外,更有一個鮮明的特點,那就是他經(jīng)常用手去刨東西,趙銘實在想不到有,哪一個職業(yè)可以用手去拋東西的。
現(xiàn)代工具很多,完全用不著用手親自去刨地里,那么就有一個身份很適合眼前的老大叔了。
除了盜墓賊,趙銘實在想不出,有哪一個專業(yè)需要親自用手去挖的。
很多盜墓賊為了保護(hù)古董的完整性,很小心翼翼的,每到關(guān)鍵處都是親自用手去挖的,一點點一點點把它拋出來,這樣才不會破損古董。
“你放心好了,不會蒙你的,如果我們看走眼的話,在這行當(dāng)早就虧本的賠死了,也不會再開什么古董店,之前那姑娘不是跟你說的挺清楚了嗎。”
老大叔也是笑了笑,背著手站著,凝視著前面的路。
鹿鳴這時將我拽到了一旁的趙銘,“到底啥意思啊?叫我們來現(xiàn)在又不走,把我倆擱在這里,這不是糊弄著我們玩嗎?”
趙銘拍了拍鹿鳴的肩膀,“你別急,大不了咱們回去一趟不就得了,白走了就白走了唄,不過這一次看樣子沒那么簡單,你需要一點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