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瘋狂的跑著,速度逐漸的加快起來,原本已經被凍僵的身體,竟然跑出了百米賽跑的速度。
過了一會兒趙銘就清晰的看到了,前面的路逐漸變得寬闊了起來,不過像是一個行刑場。
幾個大型的鼓,擺在了道路的中央,上面還架著一把巨型的大刀。
大路的盡頭還有一個戲臺搭在上面,幾根柱子橫插直中,戲臺上面還是露天的。
管不了多少了,趙銘拽著鹿鳴一通亂跑,跑過了戲臺子,后面就是一座山了。
足足跑了十幾二十分鐘,就這樣從山的一頭跑到另一頭,望著那遠去的神后鎮(zhèn),兩個人心里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好。
這時天光已經徹底的黯淡下來,樹林當中隱隱約約的可以看出月光勉強的照射著。
“嘭…嘭嘭嘭!”兩個人也不知道踩到了什么鬼東西,就這樣順著山坡直接滾落了下去,撲通一聲墜落在了河流之中。
喂……喂……”一個小孩子正拿著一個竹竿,戳著鹿鳴的鼻孔,鹿鳴猛然打了一個噴嚏,小孩咧開嘴的笑呵了起來。
“哈哈哈……大傻瓜大傻瓜!”那小孩正興奮的對著鹿鳴說道。
鹿鳴這時急促的睜開了雙眼,看著眼前的小孩,正光裸著下身,一副嬉皮笑臉的模樣。
“走開走開走開。”鹿鳴急忙的推開了這小孩子,一把拉起了旁邊正躺著的趙銘。
趙銘搖晃著腦袋醒了過來見著,此時已經陽光普照在地面上,烈日當空,整個河流的水道蒸汽騰騰。
“把那玩意賣掉吧,太詭異了。”趙銘醒來的第一句話,鹿鳴急忙的從背包中掏出了那青銅箱。
這才注意到青銅箱上面有著許多莫名奇妙的紋路,“這個東西太詭異了,留在身邊不太安全,把它賣了!”趙銘呼著氣。
一旁的鹿鳴也點了點頭,兩個人走過的村莊,直接趕到了高速公路,才曉得原來這個村叫做南宋村。
當年瓷器的時候,這南宋村就是出了名的制造瓷器的好地方。
“咱們現(xiàn)在去哪里,怎么把這一個青銅箱賣掉呀?”鹿鳴有些不解,摸了摸自己的后腦勺
趙銘有些疲累的望向高速公路的盡頭,而這時正有一輛大巴。順著他們的方向急駛了過來。
他們所在的剛好是高速公路里面的一個換乘區(qū)域,而在這一個區(qū)域高速公路的車,是可以停下來的。
“咱們去淑芳齋,你應該還記得那老板吧,咱們找他去吧,估計也只有他敢收了。”
兩個人乘上了大巴,可算是離開了這一個地方的,到了臨近中午的時候,大巴在城市的區(qū)域停靠,下了車趙銘拉著鹿鳴,急忙的趕往淑芳齋。
到達淑芳齋已經是中午了,陽光已經穿透了那玻璃窗戶,留下了斑斑駁駁的光影。
老遠的地方就聽到了里面大聲的喊著,“快點快點,中路,中路中路。”
趙銘和鹿鳴正疑惑著走進了店鋪當中,只見一年輕男子此時戴著耳麥,正認真的坐在柜臺處,一副激情四射的模樣。
鹿鳴大聲的喊著老板來,那年輕男子只是探了一下頭,看了一眼,沒說話又繼續(xù)死盯著他的屏幕去了。
鹿鳴也著急了,急忙的走過去,一把按黑了那個電腦屏幕,對著那年輕男子疑惑的問著,“老板呢?”
年輕男子有些腦怒,“干什么呀?你們兩個干嘛呢?”
趙銘想盡力的表情淡定一下,而這時卻覺得找不到老板,“你們店的老板呢?”
男子輕松的說道,“我就是老板。”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
趙銘看著店鋪的擺設,“沒錯呀,這確實是上一次來到淑房齋的時候的樣子,那老板不是獲過很多獎項嗎?怎么現(xiàn)在袁老板成這副模樣了?”
“您是袁老板的什么人呀?”趙銘疑惑的問年輕男子,年輕男子的口氣非常的狂。
“我是他兒子,我告訴你啊,可別以貌取人,我放棄了英雄聯(lián)盟,這不跟你來談生意嘛,你別告訴我你拿不出好古董。”
“你……你會收古董?”鹿鳴驚訝的看著眼前的這個年輕男子,男子苦笑了一份,“哪有我不會的,我爸會的我都會,我爸不會的我也會。
男人說著上手就要從鹿鳴的背包中搶,鹿鳴剛想制止,趙銘卻按住鹿鳴的手,“把它拿出來吧。”
年輕男子將青銅箱放在了自己的手中,見到之后整個人卻愣住了,你們竟然敢藏這種東西。
鹿鳴冷靜的看眼前的年輕老板,將自己的背包小心的一點點合上,語氣有些勉強,“這什么東西你知道嗎?”
年輕男子輕藐的笑了一下,我當然知道,“不過就是秦朝的青銅器罷了,這玩意隨便給你們個八十萬打發(fā)吧。”
“我靠……”鹿鳴簡直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個男子,竟然如此輕松的直接說出八十萬的價格,像是在過家家似的,趙銘有些不信任。
“不是我說哥們,你真的懂古董嗎?”
看著那年輕男子,將自己的青銅箱在手中把玩著,還用力的捏上了一番,雖然青銅箱是銅制的,但他這樣的行為,反倒讓趙銘有些心疼。
好家伙,這玩意要是捏壞了,這次別說是八十萬了,八塊錢都沒人要了。
“走吧,咱們出去吧。”趙銘從年輕男子手中拿過青銅箱,鹿鳴剛想說,好不容易趕到這里,怎么就不買了呢?
可趙銘這時候已經走出了房間了,剛走出房間,一個老大叔湊了過來,急忙的詢問。
小伙子小伙子聲音極為低沉,趙銘和鹿鳴一看,原來是一個中山裝打扮的老男人。
這個男人只腳已經跨在了他們的身旁,向他們靠近著,有些鬼鬼祟祟,大叔的神情有些慌張,還緊張的看著趙銘和鹿鳴。
趙銘整理一下衣角,順手用手在頭發(fā)處劃拉了幾下,讓頭發(fā)顯得更自然整齊一些。
“怎么啦,大叔。”
“那個兩位小伙子呀,我這里有個好東西啊,不知道你收不收?”
大叔說話的口音極為濃重,讓人一聽就知道他是從河南那種地方來的,那邊本來就是個文化發(fā)源地。
一聽到這樣的口音,趙銘語氣也非常的冷淡,“怎么了?有什么東西?”
鹿鳴心想糟了,這大哥無非就是要想買古董了,剛才古董還賣不出去,他現(xiàn)在又要買古董,這不是讓自己傾家蕩產。
“我想賣個古董,我這古董挺值錢挺貴重的,剛才去店子里,那個年輕小伙子不收。
看你們從店子里走出來,肯定懂這一個東西,我想把這個賣給你們。”
看見這大叔非常小心的樣子,這倒引起趙銘的心中的揣測了,莫非這大叔從自己家中發(fā)現(xiàn)了什么極品古董。
迫于生活的壓力沒得辦法了,這才拿出來倒賣,一想到這里趙銘熱情的說道,“大叔咱們換個地方談吧,這時剛好看到了有一家信陽私房菜。”
趙銘二話沒說,引領著大叔,還有鹿鳴走進了這個信陽私房菜里面,在信陽私房菜館點了幾個小菜。
“大叔您喝茶。”趙銘從旁邊抓過的茶壺,倒上一杯熱茶遞到了大叔的面前。
大叔雙手捧著茶水喝了一口,才算是平靜了下來,趙銘象征性的跟他聊了一下家常,這才引出了正題。
“你老要賣什么古董呀,拿出來讓我們看看吧。”那位大叔疑惑了一下,又久久的不為所動。
緊接著又急促的將桌面上的熱茶一飲而盡,像喝酒一樣,這時才開始把自己右手的包裹一點一點的打開。
趙銘和鹿鳴的目光全部都被吸引過去了,就這樣等著等著十秒二十秒……
一個這么簡單的打開包裹的時間,竟然維持了這么久,足足的吸引了趙銘和鹿鳴的眼球。
當趙銘見著這古董的時候,趙銘我的心都是拔涼的,他看到已經上桌子的熱菜,心想著這一桌子好菜是浪費了。
“大叔,您只有這一件古董,沒有其他的古董了嗎?”趙銘還有些不死心,又繼續(xù)的詢問著。
大叔肯定的回答道,“沒有啦,就這一個,你給我個好價錢吧。”大叔有些緊張之后又顯得有些坦然。
然而趙銘和鹿鳴對這古董并不感冒,大叔發(fā)現(xiàn)了趙銘和鹿鳴的神情不對,敏銳的急忙搶過了古董,放入了自己那黑漆漆的包裹里面。
趙銘為難的說道,“這一個古董還真的不好開價,要不您再去其他古董店問一問。”
大叔喪氣的說著,“我都問了,他們說這個玩意兒不值錢,都不要。”
趙銘聽到這話之后,簡直想翻白眼,繼續(xù)勉強的笑了起來,大叔您看您這古董烏漆麻黑的,雖然造型上面確實丑了一點。
如果是一個好古董的話,我想他們不會因為這個造型丑而不要的,反觀你這個古董,他根本就不是個古董。”
趙銘說話的時候說的極為緩慢,特別的為難,沒想到大叔一聽到這話就頓時起了怒意了。
“你這話說的,小伙子,我是看在你請我吃飯的面子上,我這才愿意跟你好好說這個古董。
可是我家里流傳了好幾十代的古董啊,怎么到了你這里也不相信我呢?”
鹿鳴一看這大叔不講道理了,頓時也沒有好氣的說道,“你這古董哪里是古董啊,這是我見過最丑的。
我隨便哪一個都比你好看。”鹿鳴匆忙的從背包當中拿出了青銅箱,趙銘急忙的阻止,“把它收回去。”
“大叔是這樣的,不是說你家里收藏了這么多年就會是古董了,你看你這件東西,它是沒有歷史研究價值的。
其實古董一方面是供于收藏,一方面是可以進行歷史研究呀,你看你這古董顯然是一個抗戰(zhàn)年間的仿制品,這是造地雷用的。”
誰料想這大叔一聽到這話之后,整個臉色也變成慘白了,眼神當中透出絕望的光彩。
“小伙子,你這是在質疑大叔我了,我們這老人家出來做生意可不容易。
這好不容易要賣自己祖上的東西,誰要有錢,誰也不愿意賣祖宗的東西啊。”
趙銘在心里苦笑,“慘了慘了,被人訛上了,這還跟他祖宗扯上關系了。”
“大叔,大叔你別著急啊。”趙銘一看到這大叔簡直就快要氣暈過去了,萬一他要今天死在這里,那說不定趙銘和鹿鳴還要為他送終。
鹿鳴一看到這個大叔被氣得不行了,也是急忙慌張的端上的熱茶,遞到了大叔的面前,邊用手俯拍著大叔的后背。
“大叔您順順氣,順順氣,別著急。”大叔氣喘吁吁的將一杯熱茶又喝了進去,急忙的解釋道。
“你們就說這個東西,那可我祖宗留的東西,你們到底要不要。”大叔說話氣喘的不行,趙銘和鹿鳴對視了一眼。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