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睿并沒有急著回答趙銘的話,而是一邊喝茶,一邊盯著手機,這讓趙老板和陶老先生都十分的疑惑,就連趙銘也感覺宋睿特別的奇怪。
陶老先生笑著說:“宋睿,要不你也說說,我那件鬼谷子下山圖罐是真是假?反正今日大家聚在一起,也只是探討而已……”
“我覺得……”宋睿剛要開口說話,黃劍和沈天明便走了進(jìn)來,看到沈天明,陶老先生一臉的笑意,畢竟這些年間,陶老先生私下里與沈天明的父親沈軍也算是交情不淺。
“陶老先生,你這里可真是熱鬧,不知是什么事情讓陶老先生這么的開心,也好說出來讓天明也跟著樂呵樂呵……”沈天明笑著說。
“這兩位是國內(nèi)知名的鑒定專家,趙銘先生和宋睿先生,你今日怎么有空到我這里來啊?”陶老先生望著沈天明笑著問道。
“晚輩一向不敢叨擾你老人家,只是家父讓我來接你,同他一起吃個便飯,還請?zhí)绽舷壬鸁o論如何也要賞臉才是!”沈天明嘴上雖說的恭敬,可是言語間卻讓趙銘覺得有些咄咄逼人,根本就不容陶老先生拒絕。
陶老先生猶豫了片刻,笑著說:“既然是沈老爺子請我吃飯,我哪有不去的道理!”陶老說完,便站了起來。
黃劍跟在沈天明的身后,對著宋睿神秘一笑,宋睿馬上心領(lǐng)神會,一臉感激地望向黃劍和沈天明。
對于宋睿來說,若不是沈天明和黃劍及時趕到,為他解圍,恐怕他這會兒真會鬧出什么笑話來。
沈天明與趙銘本就有些過節(jié),再加上梅麗莎的事情,兩人如今可謂是水火不容,只是此刻當(dāng)著陶老先生的面,兩人都壓抑著彼此的情緒而已。之前說好的井水不犯河水,如今在魔都富二代王志偉的挑唆下,恐怕也早已不作數(shù)了。
“這位可是東城的趙老板?”沈天明故意裝作不認(rèn)識趙銘和趙老板,他望著陶老先生問道。
“沈公子一向?qū)哦H感興趣,若是對東城的趙老板不熟,那對趙銘先生應(yīng)該是比較熟悉了。”陶老先生喝了一口茶笑著說道。
“早就聽聞趙老板是馬叔的人,只是一直未曾謀面,今日能見到趙老板,可真是榮幸啊!”沈天明嘴上這么說,可是心里卻是憤意難平。
當(dāng)初馬叔的人曾在不夜城里鬧騰,可以說是一點也不給沈天明的臉面,而且當(dāng)時趙銘和劉剛也曾參與其中,如今沈天明回想此事,心中必然不是滋味。
“哪里哪里,沈公子說笑了,既然今日先生有事,那我和趙銘就先回去了,改日先生有空,我們再來拜訪先生!”趙德柱說完,便和趙銘起身,準(zhǔn)備離開陶老先生的住處。
陶老先生沒有說話,只是對著趙銘和趙德柱微微點了點頭,并不曾起身相送,趙老板和趙銘一離開陶老的住處,便匆匆地開車返回東城。
而此時的沈天明和黃劍還有宋睿等人都在還陶老先生的住處,宋睿是沈天明和王志偉的人,關(guān)于這點陶老先生并不知情,為了不讓陶老先生起疑,沈天明趕緊朝著黃劍使了個眼色。
“聽聞宋先生在古董界頗有建樹,家父除了喜愛收藏之外,也是個極為愛才之人,不如讓宋先生與我們一同前往,陶老先生覺得如何?”沈天明試探著問,以示對陶老先生的尊重。
對于陶老來說,請他吃飯的人是沈軍,而提出請宋睿一同前往的是沈軍的兒子沈天明,于情于理,這樣的事,也不是他能作的了主的。
“既然沈公子都這么說了,那就讓宋先生同我們一起吧!”陶老笑著說,四人一起離開了陶老先生的住處,前往云夢灣國際大酒店。
飯局上沈軍對于兒子沈天明叫過來的宋睿并無好感,因為在他看來,宋睿喜歡溜須拍馬,圍繞在沈天明的身邊,無非也是尋求庇護(hù)而已,實在是算不上有才之人。
而陶老先生對宋睿雖無太多的好感,可是卻也并無任何的偏見,一頓飯下來,除了記住了宋睿的名字之外,其他倒也是不怎么了解。
為讓讓宋睿參與到不久之后魔都的拍賣會上,飯局過后,沈天明便讓黃劍帶著宋睿到魔都去了,而這段時間,宋睿將會一直在魔都待著,直到魔都的拍賣會舉行,也算是在輿論上跟人一種神秘感。
畢竟沈天明和王志偉一心扶持宋睿,除了想讓宋睿在拍賣會上打壓和對付趙銘之外,更重要的也是想讓宋睿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傍晚,沈家的別墅里,沈老爺子將沈天明叫到了書房,對于沈天明來說,他自然知道父親的用意。
“今日無緣無故的,怎么想著要請?zhí)绽舷壬燥埩耍磕阋幌虿皇遣幌矚g他的嗎?”沈軍望著兒子,有些來嚴(yán)厲地問。
“再過些日子就是魔都的拍賣會了,兒子想在拍賣會上讓陶老先生幫著拍幾件古董玩玩,所以才想出了這么一招兒,不管怎么說,還是要感謝父親的配合才是。”沈天明笑著說。
“真是越大越胡鬧了,之前你結(jié)交的那些朋友,除了省城的官二代,便是一些富二代,這些我都由著你,可是那個黃劍,一看就是一副上人嘴臉,這種人你還是少招惹的好!”沈軍望著兒子,語重心長地說。
“你就放心吧,一切都在我的掌控之中,那宋睿不管怎么說,也是由兩把刷子的,不像父親想象中那般是個草包!”沈天明反駁著說。
“你老子我經(jīng)歷過的事情比你吃過的鹽都多,看人自然也是不會有錯的!總之那個宋睿城府極深,你還是離他這樣的人遠(yuǎn)點……”沈軍一向粗俗,說了這么多,見兒子不聽,自然也是無可奈何,他朝著沈天明擺了擺手,示意他出去。
沈天明一離開書房,壓抑的情緒瞬間暢快了不少,盡管他的父親沈軍已經(jīng)再三提醒過他,那個宋睿并不可靠,可是沈天明卻固執(zhí)的以為,如今宋睿在他與王志偉的手下做事,說到底也不過是他與王志偉養(yǎng)的一條狗而已,難不成作主人的,還會讓自己養(yǎng)的狗咬了不成,想到這些,沈天明一臉不屑地笑了。
趙銘和趙德柱回到東城,天色已經(jīng)暗下來,趙德柱原本帶著趙銘,滿心歡喜地去拜訪陶老先生,可是兩人怎么也沒想到,竟然會碰到沈天明和宋睿等人,而跟在沈天明身邊的黃劍,趙銘是有印象的,此人并不是沈天明的人,而是魔都王志偉的人。
只是這省城的沈天明為何為出面為宋睿解圍,這點兒倒讓趙德柱十分的好奇,而對于這一切,趙銘卻是早就已經(jīng)猜測到了。
趙銘回到家里時,孫睛已經(jīng)做好了飯菜,此刻正將飯菜端上餐桌,看著孫睛系著圍裙,一身家居服的樣子,趙銘的心底突然覺得說不出的溫暖。
一直以來,總想著要給孫睛更好的物質(zhì)生活,可是直到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原來兩個人在一起,最大的幸福就是陪伴,就是這再平常不過的一粥一飯。
吃過晚飯,趙銘擁著孫睛,在屬于兩個人的溫暖小窩里詮釋著屬于她們兩人的小幸福,孫睛依偎在趙銘的懷中,感覺一切仿佛都像是在做夢似的。
曾經(jīng)的他們經(jīng)歷了那么多,可是終久卻是敗給了現(xiàn)實,可是如今回到最初的地方,真的就能回到最初的美好嗎?孫睛閉上眼睛,努力不讓自己去想那些過往的曾經(jīng),因為她想讓這樣的幸福再久一點,再多一點。
趙銘最近一直待在東城,前幾日還帶著孫睛一起回老家看望了父母,若不是趙銘提前打電話勸說,恐怕孫睛又免不了要經(jīng)受一番被抱孫心切的公婆的詢問。
對于趙銘父母的異常平靜,孫睛表面上無動于衷,可是心里自然也知道,這一切都是趙銘暗地里為她做的,只是為了不讓她太過難堪。
白天孫睛和趙銘一起去八寶齋里,晚上就去孫睛爸媽的住處蹭飯,這樣的日子既安穩(wěn)又舒服,也與當(dāng)下的許多新婚夫妻極為相似。
一天,東城的古董街上突然來了不少外地人,這在古董街上引起了不小的轟動。這些人除了在古董街上閑逛之外,更會時不時的花上一些小錢,買一些小玩意。
趙銘留心觀察了一下,發(fā)現(xiàn)這些人買的都是些并不起眼的小玩意,只是這些東西之后又會去了哪里呢?發(fā)現(xiàn)情況有些不對,趙銘便將此事告訴了王師傅和劉剛,
經(jīng)過幾天的跟蹤,趙銘和劉剛終于找到了這群人,原來這群人是有組織有紀(jì)律的,他們將手中低價從古董街上淘到的小玩意,經(jīng)過一定的處理之后,然后再聘請一些相對較專業(yè)的人進(jìn)行推銷和售賣。
而愿意花錢買這些造假古董的人,大都是一些剛步入收藏的人,因為不懂,又抱著撿漏的心理,最終反而更容易上當(dāng)受騙。
趙銘和王師傅回到了八寶齋,將此事也告訴了孫睛,孫睛怎么也沒想到,竟然還會有這樣的事情。
“這些人也太壞了吧?竟然拿著不值錢的小玩意,冒充是古董,實在是太可恨了!”孫睛一臉氣憤地說著。
“可不是嘛,這些小玩意兒經(jīng)過做舊和造假之后,若是沒有相對專業(yè)的鑒定水平,是很容易被他們忽悠的……”王師傅一臉無奈地說。
“看來此事還要從長計議,一定要暗中偷偷地查到他們這些人的幕后主使才行,否則現(xiàn)在揭發(fā)此事,豈不是前功盡棄!”趙銘一臉淡然地說。
“趙銘說的對,目前此事還不能打草驚蛇,要調(diào)查清楚了再說,我覺得此事倒是可以和趙老板商議一下,請他拿個主意!”王師傅望著趙銘淡淡地說。
一直以來,不管是之前趙銘和劉剛合開的公司陷入危機,還是面對黃少峰背后的那些勢力無端的挑釁,都是金龍大酒店的趙老板出現(xiàn)幫忙,如今一有事情,王師傅自然也就想到了趙老板。
“嗯,我今晚就去找趙老板商議此事,必要時也要動用一下我們自己的勢力!”趙銘笑著說道。
孫睛站在一旁,看到趙銘這般的得瑟,自然也知道,趙銘口中所說的自己的勢力,無非就是馬叔離世之前,曾將自己手下的那些人全都交給了趙銘,只是如今手下的許多人不服,才暫時由趙老板代為掌管。
趙老板不但對趙銘和劉剛的事情很上心,對于八寶齋里的事情也是格外的上心,這一切都只因趙老板對趙銘的格外賞識,總感覺趙銘的處事風(fēng)格很像他年輕時的模樣,都是那么的正直,那么的光明磊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