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府。
顧嘉陽把蘇葉送回家之后,直接來到了司府,交代下人去找司瀚引。
“嘉王爺,我家丞相不在家,皇上招進宮了,到現在還沒有回來。”
聞言,顧嘉陽皺緊的眉頭。
下人立刻就道:“不過我們老夫人聽到嘉王爺來了,還請嘉王爺稍候。”
顧嘉陽抬手,“不必了,我想起有事情要找皇上。正好,就在那里與司丞相會一會面。”
顧嘉陽沖出了司府大門。
直奔宮中。
司老夫人來到大廳時,顧嘉陽已經離開了,下人立在一旁。
“回老夫人的話,嘉王爺聽說丞相在宮中,便直接去宮中了。說是有事找皇上,順便在那里以丞相會面。”
司老夫人輕輕頜首,“下去吧。”
“是,老夫人。”
顧嘉陽直接來到了皇宮。
由樸公公領他進了議事大殿。
宮殿上只有墨子安,司瀚引,還有皇上,他們三人見顧嘉陽進來,不禁有些疑惑。
“嘉陽,你今天不是去城外了嗎?怎么這么快就回來了?”
墨子安問。
上官泰寧挑了挑眉,頗感興趣的看著他,“剛才還在說,你今天約了佳人,你和蘇葉一起出了城門,準備去爬山,這怎么就回來了?
你和佳人有約,難道不是光陰似箭,依依不舍嗎?你咋還有時間過來看我們幾個?”
顧嘉陽的臉色頗是凝重。
“皇上,我今天主要是來找司丞相的。”
司瀚引聽著他的語氣,只覺就有種不好的預感。“聽你這話的意思是我們家景麗又惹什么事了嗎?”
“呵呵。”顧嘉陽呵呵兩聲,“司丞相倒是很有自知之明。”
司瀚引只覺頭都痛了。
“她又惹什么事了?你直接說,我回去收拾她。”
“司丞相,如果不是看到我們從小到大,感情不淺,交情也深。我真的饒不了她,她就是去死,也是便宜她了。”
聽到顧嘉陽說話這么重,其他三人都變了臉色。
上官泰寧輕咳兩聲問,“嘉陽,到底發生了什么事?你說,大哥幫你做主。
誰是誰非,大哥絕對幫理不幫親。”
“司景麗已經派了幾批死士去殺蘇葉了,今天我和蘇葉出城門,就是為了引出那些人。
果然上當了。
這人都收拾了,我自然是要回來了。
剛剛找到司府,司府下人說,司丞相在宮中,所以我就過來了。
司丞相,咱們一起長大,你也是知道我的性子的。我顧嘉陽?可不是一個軟蛋,護短的很。
蘇葉于我,那可是比命都重要的人。
這些年,我有愧于她,我還在頭痛該怎么樣補償她?可卻有人在我眼皮底下,想要刺殺她。
你覺得這事,我能忍嗎?
如果有人這樣對彥珂公主,你會怎樣對待那些人?
站在我的位置,你就想想你的心情,你覺得該怎么處理?”
司瀚引聽著,暗暗氣的要命。
這司景麗,簡直就是個廢物。
給她一條莊康大道不走,偏要尋死路。
司瀚引的腦袋瓜子都突突的痛,如果是他,如果對方這樣對上官彥珂,他絕對讓對方死無葬身之地。
可現在,結果作天作地的人是他的親妹妹。
他能看著司景麗死無葬身之地嗎?
自然是不能的。
上官泰寧和墨子安,顧嘉陽,三人齊齊看著司瀚引,等著他的答復。
過了許久,司瀚引看向顧嘉陽,鄭重的朝他拱手,滿目歉意的道:
“嘉陽,這事我也有責任,是我管教無方,放任她作出這種錯事。
你放心!我一定還你們一個公道,也不會再讓她錯下去,但是,能不能放她一條生路?”
“怎么放?先說說你的想法。”
顧嘉陽直接把話題丟了回去。
司瀚引又道:“我把她送去尼姑庵,讓她剃發出家,不得再踏進京城半步,你覺得如何?”
“就怕佛祖都容不下她,就她這品性,到了那種清靜之地,只怕也會被她攪渾了。”
顧嘉陽不滿意搖頭。
司瀚引不知該怎么辦?扭頭看向上官泰寧。
無聲的向他求助。
“你也不要求皇上了。”顧嘉陽立刻看清了他的用意,“咱們都不要讓皇上為難,這本就是咱們兩家的事情。”
“那你的意思是?”
“我沒有意思。我說了,只要你站在我的位置去想想,該怎么處理?我相信你。”
司翰引嘆了一口氣。
“如果對方是旁人,自然是死無葬身之地。
只是,景麗她畢竟是我的親妹妹,就讓我站在你的位置,我該怎么去處理?
我真的處理不了。”
“嘉陽,我說一句話。”上官泰寧看向顧嘉陽,“讓她剃發出家,吃齋念經,靜思己過。
這是一個最好,最周全的辦法了。
他堂堂一個司家貴女,突然間就要常伴青燈,對于她來說,不算是小懲小戒。”
“萬一她得手了,蘇葉就什么都沒有了,蘇葉連命都沒有了。
司景麗犯下這種錯,姑且還能常伴青燈。
可蘇葉呢?”
顧嘉陽不滿意。
司瀚引就道:“可就是殺了她,也沒辦法彌補前面的過失,眼下她尚未鑄成大錯,蘇葉姑娘也沒事?”
“司瀚引,你說的是什么廢話?”
顧嘉陽直接發飆罵人,手指著司瀚引,怒氣沖天。
“如果不是那些人太弱雞了,你以為他們得不了手嗎?
如果等到他們得手了,再說這些事有意義嗎?不行,我不同意!”
“那我把她交給你,要殺要剮,隨你便。就算她死了,我們司家也不會把這筆賬算在你的頭上。”
司瀚引毫無辦法,只能這么說了。
“呵呵!”
顧嘉陽又呵呵兩聲,“你以為我不敢殺她嗎?”
“我沒說你不敢。”
“夠了,事情發生了,不是這樣吵一吵鬧一鬧就能處理的。”
上官泰寧怒喝一聲,上前站在他們倆中間,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
“你們可都是跟著我一起長大的,大家是什么性子,都是非常清楚的。
一定要鬧成這樣,吵成這樣嗎?
你們這樣子,真的好嗎?”
二人不說話,扭過頭,不看彼此。
“這件事情就司景麗的錯,雖然沒鑄成大錯,但她的手段和做法,都是讓人心寒的。
她不配做京城貴女,也不能讓給司家和皇家抹了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