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喜搖搖頭,“祖母,我……”
“顧嘉陽,你說,我孫女為什么受傷了,這額頭上的傷是怎么一回事?臉怎么被人打了?
這么可愛的小姑娘,誰心那和毒,打得下手?
快說!我找她理論理論去,這真是沒法沒天了,我顧家的孩子也敢打。
而且,我們家的阿喜又可愛又漂亮,哪里招惹她了?”
凌氏的怒氣,噼里啪啦的燃燒起來。她抱過蘇喜,心疼的道:“阿喜,是不是很疼啊?額頭上的傷有多深?你娘呢?她怎么沒有跟你們一起回來?”
“娘,蘇葉有事,先回蘇家一趟。小阿喜的傷,這個公道我已經(jīng)討回來了。
現(xiàn)在,我去一趟司家。阿喜就交給娘了。”
顧嘉陽交待一聲,便轉(zhuǎn)身離開。
“等一下。”
凌氏喊住他。
“娘,怎么了?”
“你要去司家,那阿喜的傷是不是與司家人有關(guān)?哦,對了。你們今天入宮了,那這傷是皇后弄的?”
凌氏上前揪住顧嘉陽,不允許他打馬虎眼。
“你說!不說清楚,你別想走。我告訴你,今天我必須知道真相。”
唐悠悠夫婦聽到動靜,帶著一諾傾城趕來。
“娘,這是怎么了?你怎么這么著急?”
凌氏怒不可遏的道:“阿喜,跟他出去一趟就傷成這樣,我問他是誰傷的,他還跟我打馬虎眼。
悠悠,你說說,這事他應(yīng)該瞞著我們嗎?
阿喜,可是我們的心肝寶貝。”
“外祖母,我們也是您的心肝寶貝。”傾城抬頭看著她,“外祖母別生氣了,舅舅會告訴你的。”
凌氏低頭看向傾城,心軟得一塌糊涂。
“對對對!一諾傾城都是我的心肝寶貝,誰都不能欺負你們。”
唐悠悠連忙給顧嘉陽示了眼色,讓他趕緊說。
這事根本就沒什么可瞞的。
凌氏這性子,找人查一下也就清楚了。
唐悠悠上前,抱著蘇喜,看著凌氏,道:“娘,嘉陽不是要瞞你,他是怕你太生氣了。瞧瞧你現(xiàn)在有多生氣?你都嚇到三個孩子了。
你先消消氣,聽聽嘉陽怎么說。今天他陪蘇葉母女入宮了,這傷十有八九是在宮里弄的。
宮里有寧大哥在,萬事他會做主。”
凌氏聽著,眉頭緊皺。
墨子安也道:“娘,小悠說的沒錯!咱們聽聽嘉陽怎么說?嘉陽,進廳里說話,你有什么事也不急在這一時半刻。”
“好!”
沒辦法!
顧嘉陽跟著他們進了廳,把事情的經(jīng)過說了。凌氏聽后,怒拍桌面。
“好個司景麗,就她自小就長得跟豆芽似的,她還敢嫌棄我家阿喜?
顧嘉陽,這事不能這么就算了。司家一定要給我們一個公道。這個司景麗真是人不可貌相啊,心又黑又毒。
前些日子,司家老夫人還探我的口風,想要撮合你和司景麗,幸好我打著馬虎眼,直接岔開了話題。
這么一個女的,我們顧家可不敢要。你現(xiàn)在就去司府,不用怕得罪了他們。”
顧嘉陽點頭,“好!”
墨子安不放心,“我也一起去吧,我正好有事要找一下瀚引。”
顧嘉陽:“好!我們一起去,這事情我們先找一下瀚引哥。”
“好!”
……
司家。
司景麗鼻青臉腫的回來,她在宮里不僅挨了打,還丟盡的面子。
回到家后,第一時間就跑去找司老夫人哭訴。
“祖母。”
“哎喲……”司老夫人乍一看,嚇了一大跳,“景麗,你這是怎么了?誰把你弄成這樣了?”
“祖母,你可一定要為我做主。嚶嚶嚶……”
司景麗哭著撲進了司老夫人的懷里,悲悲切切的哭了起來,“祖母,孫女今天受到了奇恥大辱,我真的沒臉見人了。我……嚶嚶嚶……”
司景麗哭得傷心。
司老夫人被她哭得心都快要碎了。
老夫人膝下有不少孫兒孫女,但就屬司景麗嘴最甜,平日里將老夫人哄得高高興興的。
“這到底是怎么了?”
“祖母,蘇家那個不守婦道的蘇葉,她把我打成這樣。那女人真是太壞人了,她……”
司景麗一邊哭一邊將宮里發(fā)生的事,避重就輕,著重放在她被打罵責罰,還有皇后娘娘也落了面子的事。
司老夫人問:“蘇家的蘇葉?”
“就是那個與蘇家自斷關(guān)系,在外面五年,帶著一個野種回京的蘇葉。”
司景麗咬牙切齒的道。
蘇葉的事,本被蘇振海要求,不得外傳。京里的世家都不知她的事情。
消息傳出來,還是在蘇葉離開蘇府后。
蘇琳氣不過,讓人把消息放了出來。她是想敗了蘇葉的名聲,讓顧家人不同意顧嘉陽娶蘇葉。
最壞的結(jié)果,也是全京城的人都看顧嘉陽的笑話,都在背后議論蘇葉如何如何?
這種消息,傳播速度最快。
現(xiàn)在滿京城的人都知曉了蘇葉的事。
蘇琳也是聰明的,不讓人傳出蘇葉閨女的生父是誰?就讓人去猜,去議論。
司老夫人皺眉:“你怎么會在宮里與她碰上面了?她現(xiàn)在連尚書之女都不是,她怎么進的宮?”
司景麗抹了抹眼淚,道:“這個,我也不知道。我就是在宮里碰到她了,而且皇上還站她那一邊,大姐為我求情,皇上都沒應(yīng),似乎……似乎還惱上大姐了。”
司老夫人的眉頭皺得更緊了。
難道這個蘇葉與皇上有什么?
“景麗,你是不是還有什么事沒跟我說?你如果不說清楚,祖母也無法給你主持公道。”
這事越聽越有問題。
皇上是一個非常睿智的人,他為什么站蘇葉那一邊,為什么還惱上了新婚的皇后?
這些都是問題。
重點是,蘇葉母女是怎么入的宮?
“祖母,你還不相信我?”
“不是不相信你,而是你沒有說清楚。皇上處事向來公正,他不會無緣無故的責罰你地。”
“祖母……”
“祖母高見!”司瀚引夫婦從外面進來,他凌厲的目光掃過屋里的下人,“全都下去吧,剛才,你們什么也沒聽見,懂嗎?”
“是,大人。”
屋里的下人,魚貫而出。
司瀚引夫婦一起給司老夫人問安,“孫兒(孫媳)給祖母問安。”
司老夫人擺擺手,“坐吧。看來這事,你們也知曉了,既是如此,那你們說說,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