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聽完,皆是驚訝這孩子的機靈,也痛恨那些人的心狠手辣。
顧嘉陽瞇起眸子,周身冷肅。
墨子安問:“嘉陽,你派出去的人,可有調查結果回來?”
“暫時沒有。”
江慕白聽著他們的對話,問:“調查什么?”
“就是你家隔壁那院子是誰的?你可知情?”墨子安看向江慕白,“小阿喜就是被擄到那里,然后被關在地牢里的。”
“哎呀。”蘇喜驚叫一聲。
眾人齊齊看著她。
顧嘉陽那如同老父親一般的心,立刻緊張了起來,“小阿喜怎么了?”
“爹……叔叔,我把我師父給忘記了。他還在地牢里等我帶人去救他呢。叔叔,你能不能帶人去救我師父?”
“你師父?”
蘇喜沒有提及自己在地牢里拜師的事,這會兒大家聽著,又有些糊涂了。
“對!”蘇喜有些尷尬的撓撓腦袋,把自己在地牢里毒發,華峰以血喂食,并拜他為師的事說了。
墨子安嚯的一下站了起來。
“小阿喜,你說華峰是你師父,他也被關在那個地牢里?”
“是!”
大伙又一頭霧水看著墨子安。
他怎么這么激動?
墨子安看向唐悠悠,“小悠,你還記不記常叔有一個師兄就叫華峰,已經失蹤六七年了。常叔出自鬼醫門,華峰專攻毒術,以毒治病,但他的醫術也十分了得,他是常叔那些師兄弟中最厲害的一個,江湖人稱鬼醫。”
唐悠悠瞪大雙眼,“對啊,我這一提,我也想起來了。”
鬼醫之名,在場的人都聽過。
當些年,凌氏身子骨不好,也曾尋過鬼醫的行蹤,只是他行蹤不定。顧嘉陽和上官泰寧在外云游時,一直沒有找到他。
顧家人對他是只聞其人,不見其人。
唐悠悠忽然笑了,“子安,你算是常叔他們的徒弟,這么說起來,小阿喜還是你的小師妹。”
墨子安笑著點頭。
隨即,他又斂起笑,一臉嚴肅的看著蘇喜,問:“小師妹,你可記得地牢的位置?如果讓你帶路,你能帶我進去嗎?”
蘇喜點頭,“可以!”
“事不宜遲,咱們今晚就去。另外,那兩個人也得放回去了,但不能讓他打草驚蛇,省得他們起了疑心。”
墨子安當下決定。
顧嘉陽點頭。
“好!咱們今晚就去一趟。且不說,他是三姐夫的師伯,就是小阿喜的師父和救命恩人,我們也得去救。”
顧家棟頷首,“救人要緊,但也要弄清楚,這背后是什么人?咱們雖不怕事,但過幾天太子要登基,咱們不能鬧出什么大動靜。有事,也等太子登基后,再提出來處理。”
這時,沉默的許久的江慕白,道:“我記得,那戶人家的總管叫吳昆,以前聽說過,那是工部尚書蘇振海的院子。”
“蘇家的?”
顧嘉陽低頭看著蘇喜,問:“小阿喜,你與蘇家是什么關系?”
“沒有關系!我聽都沒聽過。”
江慕白:“與我合作的人,我都會按例調查身家,蘇葉特殊一些,因為她是隨著蘇宏明夫婦從封城來的。”
“封城?”
顧嘉陽一臉驚訝,“江二哥,你怎么從來沒提過蘇葉是封城人?”
江慕白怪怪的看了他一眼,“你不問,我為什么要說?再說了,蘇葉從封城遷到蘇城的,這有什么問題嗎?我當時就跟你提過,她懂醫術,而且還和小悠有一些相同的地方。”
“跟我?”
“對!尤其是她畫畫的手法,跟你是一樣的。她也用炭筆,也是那么很快就畫了出來。我也就只看過你和她是一樣的作畫手法,還有她家的房子,跟樟林樹的唐家也差不多。”江慕白說完。
墨子安和唐悠悠交換了個眼神,心里有些好奇蘇葉的來處了。
難道蘇葉也是從現代來的?
“她也會釀藥酒和果酒,味道與小悠的不同,多了一種清香的味道,像是樹葉,又像是什么特別的草。”
聞言,唐悠悠突然有些激動起來。
“江二哥,京城這里,可有蘇葉釀制的藥酒,或是果酒。我想嘗嘗。”
她的藥酒是跟蘇葉學的,蘇葉的果酒是跟她學的。
不過,兩個的領域不同,所以,泡制出來的酒,味道也是不同的。
這個會醫術的蘇葉,她不是那個蘇葉吧?
“小悠,難道你們認識?”江慕白立刻就猜出了,唐悠悠要試酒的用意。
“有還是沒有?”
“有!”
唐悠悠起身,“我和你去一趟,順便你想辦法聯系一下小阿喜的娘,告訴她,小阿喜安全了,就在我們顧家。”
江慕白用力一拍額頭,“瞧我這記性,這才是最著急的事。走吧!我們立刻就去。小阿喜不見了,蘇葉估計早急瘋了,小阿喜可是她的命根子。”
“走!”
幾人打過招呼,早飯也不吃了。
一起離開。
“娘,我不放心!我也去看看。”顧嘉陽從聽到江慕白說蘇葉是從封城遷到蘇城的,他就無法淡定了。
“小阿喜,你安心在叔叔家里。等一下,你哥哥姐姐過來,你可以和他們一起玩。”
蘇喜乖巧的點頭,“叔叔,你放心出門吧。阿喜會聽話的。”
看著她萌萌的樣子,顧嘉陽忍不住輕撫她的臉夾,“乖!在家等叔叔回來。”
“嗯。”
凌氏和顧家棟看著他們二人的互動,越看越覺得這就是一對失散的父女。
蘇喜真的與顧嘉陽小時候一模一樣。
胖嘟嘟的,易胖體質。
……
就在這邊緊鑼密鼓的一邊驗證蘇葉的來處,一邊安排人,準備晚上去地牢救人時,蘇葉也終于來了京城。
京城。
她要討債的地方。
所有欠她的,欠原主的,這一次,她要一并討回來。
姓蘇的,等著府中上上下下雞犬不寧吧。
“大小姐,到了。”進了城門,姜氏就提醒,想到一直查不到音訊的蘇喜,姜氏又雙眼蓄滿淚水。
蘇葉輕輕頷首,周身殺氣。
她冷冷的勾唇,“他們最好沒讓小阿喜少一根頭發,否則的話,我讓他們付出千倍萬倍的代價。”
蘇喜是她唯一的血緣親人。
蘇喜是她的底線,也是她的逆鱗。
姜氏:“大小姐,我們是直接去蘇府,還是先找個地方住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