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他在朱雀寨,這次驚雷為了能夠讓他燃起心中的仇恨。他自尋短見了,而且還嫁禍于我,我?guī)е迤藕统芯龔纳缴舷聛怼KF(xiàn)在已經(jīng)是朱雀寨的寨主,我當(dāng)時看到驚雷給了他一封信,說是徐舒月的遺信。我想信中應(yīng)該提及了當(dāng)年的事。”
墨一諾說起這事,表情也嚴(yán)肅起來。
孔美薇輕嘆了一口氣,“那些恩恩怨怨,我真的希望一切就結(jié)束在那一年。這事我知道了,如果他來找我,我一定會想辦法勸他。”
“我不認(rèn)為你勸得動他。”
墨一諾雖然與申樂并不熟,但他很肯定申樂不會這么就放棄。
驚雷那破釜沉舟的舉止,申樂后面成了新寨主,這說明他已經(jīng)做了那個決定。
“我盡量吧。”孔美薇一點信心都沒有,不過,她覺得上官滔不會尋到這里來,畢竟她已經(jīng)改名換姓,除了唐悠悠一家和相熟的幾人,其他人都不知道她的存在。
墨一諾點頭,“薇姨喝茶。”
“嗯。”孔美薇一臉淡然的點頭。
過往,她已全部放下,現(xiàn)在的精力都放在這個【薇風(fēng)書院】里。
“一諾,聽說你帶了一個小姑娘過來?”宋清風(fēng)從外面進來,左看右看,疑惑的問。他很是自然的在孔美薇身旁坐下,接過墨一諾遞過來的茶杯,輕抿了一口。
孔美薇笑了下,道:“小佩帶著小姑娘去四處轉(zhuǎn)轉(zhuǎn)了,她明天就來咱們書院,你會看到人的。”
這十多年來,他們已經(jīng)不是親人更勝親人,真正的當(dāng)彼此是知己。
宋清風(fēng)守著當(dāng)年對上官孜彥的承諾,收起自己對孔美薇的感情,一直就這樣守在她身邊,兩人就這么相互扶持了十多年。
從不言情,只道友誼。
十多年來,他們已經(jīng)桃李滿天下。
“來我們書院?”宋清風(fēng)看向墨一諾,“小子,你這性子就跟你爹一樣,怎么會舍得把人往我們這里送?”
墨子安是誰?那是唯妻是命的男人,而墨一諾的性情受他爹娘的影響,對感情之事應(yīng)該也是執(zhí)著的。他要把人送書院里來,的確讓他意外。
“表叔,你應(yīng)該知道是為什么的?何必還問?”
“為什么?”孔美薇的看著他倆。
宋清風(fēng)看著她,淡淡一笑,“那姑娘是當(dāng)年工部尚書的孫女,沈家當(dāng)年被人舉報判國,將京都防衛(wèi)圖提供給晉國榮王,滿門抄斬。”
“竟有這事,不會是彥……”孔美薇驚訝的看著宋清風(fēng)。
宋清風(fēng)輕輕點頭,表情沉重。
這事他當(dāng)年是知情的,作為彥王的幕僚,沒有人比他更清楚這是怎么一回事。
早前,墨一諾讓左風(fēng)來找他,讓他把當(dāng)年事情如實的寫了下來,現(xiàn)在應(yīng)該是已經(jīng)送往京都皇宮泰豐帝的手中了吧。
墨一諾見氣氛凝重起來,便岔開了話題,看向孔美薇,道:“薇姨,你盡快教會承君一些宮延禮儀,一些姑娘家會的東西,她打小就被叔婆當(dāng)小子養(yǎng),許多事情,她都不太懂。我雖然不在意這些,可她遲早要跟我一起回京都,將來沈家的冤情昭雪后,她就是沈家的長小姐了,我是想……”
“一諾,你不用說了,我懂,放心,這事交給我。”
孔美薇打斷了他的話。
墨一諾點頭,“謝謝。”
“喲,這還跟我客氣上了?”
“這小子變了,人啊,碰到感情就變了。”
孔美薇和宋清風(fēng)都忍不住的打趣他。
墨一諾輕笑幾聲。
爐子上的水開了,他提起茶壺,重沏了茶。這天,三人湖邊煎茶,暢聊了起來。
……
半個月后。
書院休息,沈承君換了身衣服就高高興興的出了書院,揣著常生給她的銀兩,她準(zhǔn)備上街去備一些好吃的點心回去孝敬木錦春。
她也想給墨一諾備一個小禮物,自他們打開心扉把誤會說清楚了后,墨一諾就每天都派人給她送來小東西,有時是一封信,有時是小物件,有時是發(fā)釵。
她想,自己也該備一份才是。
沈承君站在書院大門口,左看右看,最后往右邊的東大街走去。
“來人啊,抓小偷。”
突然巷子里傳來求助聲,沈承君聽了立刻往小巷子里跑去,只見前面有兩個人在追逐,她連忙拼盡全力的追上去,“小偷,別跑……”
前面的人回頭看了她一眼,突然停了下來,錯愕的看著她,道:“承君,你怎么會在這里?”
沈承君也傻了眼。
她沒有想到竟會是王彩容。
“容兒,怎么會是你?”
王彩容指著前面沒命竄跑的小偷,氣喘吁吁的道:“我到街來賣東西,可錢袋被小偷給順了,那人……”
“我去追,你在后面慢慢跟上來。”說完,沈承君又追了上去,這次,她更是使勁的向前跑去,“小偷,別跑……”
前面的小偷似乎越跑越慢,兩人的距離越來越近。
“跑!我看你還往哪里跑?”沈承君喘著氣,可氣勢卻凌人,她指著被困在巷墻下的小偷,大聲罵道:“長得倒是人模狗樣的,你一個大男人,有手有腳的,你干嘛要偷……”
哐當(dāng)……
竹棍掉在地上,沈承君只覺脖子上一陣生痛,她扭頭看去,只見王彩容一臉驚恐中帶著濃濃的愧疚,淚花閃閃的搖頭擺手,“承君,我我我……我不是故意的,我也是逼……”
沈承君不待她說完話,脖子上又傳來一陣生痛。
剛剛的那個小偷一記手刀劈下去,她眼前一黑,人就暈了過去。
小偷拿出麻袋把沈承君套了進去,王彩容身后走出了三個男子,他們一個個都兇神惡煞的。
王彩容看著他們,眼底的恐懼漸濃,“你們想要做什么?你們不是說,只把她打暈就可以了嗎?你們這是要把承君帶到哪里去?”
“王彩容,你閉嘴!如果你敢不配合,那你就等著給你娘收尸吧。”
青猛江惡狠狠的瞪著她,目光落在她的腹部,“敢弄死爺?shù)膬鹤樱憔驮撚心懽映袚?dān)后果,來人啊,把這個女人給我?guī)Щ厝ァ!?
王彩容撒腿就跑,剛還跑幾步,她就被人打暈了。
青猛江揮手,“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