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承君伸手去奪匕首,“把匕首還給我,我不要再照顧你了。我這就去找我祖父,讓他安排丫環(huán)來伺候你。哼!你小命保住了,我們也兩清了。”
“兩清?你想得美!”
“喂,相傳你是一個(gè)很不錯(cuò)的人,為什么我跟你相處下來卻不是那樣的感覺呢?”沈承君沒有拿回匕首,心里窩著氣,說話也不好聽了。
那匕首可是她的命根子,不還給她,那是不行的。
“還給我。”
“你跟我相處下來是什么樣的感覺?”墨一諾就是不給她,身子往后傾。
沈承君探著身子,伸手去搶,“霸道,自大,臭美,不講道理。你把匕首還給我,不然我就……啊啊……”兩人你奪我閃,沈承君一個(gè)重心不穩(wěn)整個(gè)人就往墨一諾身上撲過去。
墨一諾連忙接住她,身子重重往床上磕去,痛得他悶哼一聲。
唔……
兩人仿佛回到了那天,一樣的姿勢,身體無縫重疊,嘴唇相依。
沈承君在短暫的大腦空白后,手忙腳亂的推他,想要從他身上爬起來。墨一諾深邃的眸子閃爍了幾下,突然伸手輕輕一帶,沈承君又重新趴在他身上。
“你要干嘛……唔唔……”
話還未說完,他已用吻堵住了她的唇。
這一次跟前面兩次的意外是不一樣。兩人的心都怦怦直跳,有不安,有甜蜜,很快沈承君就推開他,小臉一片緋紅,怒瞪著他,“再加一個(gè),不要臉。”
“你剛剛還撲在我身上呢,這怎么解釋?”
墨一諾有些意猶未盡,逗著她的時(shí)候,目光還緊盯著她的唇。
“那是你先搶我的東西。”
“這明明就不是你的東西,你不是說了嗎?小時(shí)候救你的那個(gè)小哥哥的。”墨一諾把匕首收了起來,沈承君瞧著就急眼了,“你還給我!”
“不是說化成灰也認(rèn)得出他嗎?”
“啊?你說什么?”沈承君伸出的手懸在半空中,一臉困惑的看著他。
墨一諾伸手輕彈了下她的額頭,又捏了下她的臉頰,氣鼓鼓的道:“我這還沒化成灰呢,你就認(rèn)不出來了。還吹什么牛呢,早就把小恩人忘了吧?”
沈承君聽著,直接傻眼,怔怔的盯著他看。
他這話里的意思是他就是當(dāng)年的那個(gè)小哥哥?
腦海里立刻又浮現(xiàn)出那張稚嫩的臉,她再仔細(xì)的端詳著面前的臉,兩張臉重合在一起,發(fā)現(xiàn)的確有相似之處。她有些不敢置信,事情竟會(huì)這么的巧合。
她要找的人,竟是墨一諾。
她嚅動(dòng)著嘴唇,好久好久才吞出一句話來,“你就是那個(gè)小哥哥?”
“嗯,沒錯(cuò)!這匕首是我的,我八年時(shí),先帝賞的。這匕首不是一般的匕首,它能削鐵如發(fā)。”墨一諾點(diǎn)頭,也說出這把匕首的來歷。
他把匕首塞回了沈承君的手中,“收著吧,別弄丟了。”
“既然是你的,那還是還給你吧。”沈承君又把匕首遞回去給他。
雖然不舍得,但這是人家的,她應(yīng)該還的。
墨一諾看著她,黑眸中星光點(diǎn)點(diǎn),笑意盎然,“你能不能先起來一下,我背上的傷口好像裂開了。你瞧著瘦巴巴的,想不到還挺重的。”
經(jīng)他這么一說,沈承君才注意到自己一直趴在他身上。
呃?
這姿勢。
饒是神經(jīng)大條的她,也不禁羞紅了臉,連忙七手八腳的從他身上爬起來,不安的看著他,“誰讓你有話不好好說,偏要搶東西呢。”
墨一諾看著她嬌羞的樣子,目光不禁又柔和了一些,黑眸更深邃了。
“喏,拿去。”
“這是你的,我不要。”
“讓你拿著就拿著,這么多年了,它或許早認(rèn)你是主人了。”墨一諾把匕首塞進(jìn)她手中,突然皺眉,手撫著肩膀,“哎喲,背上好痛。”
“很痛嗎?”沈承君連忙收起匕首,緊張的去查看傷口。
墨一諾淡淡的笑了,一臉得逞。
這么容易就被分散了注意力,這丫頭真是單純。
“傷口又裂開了,你怎么就不能小心一點(diǎn)?”
“這得怪你,你把我撲倒了。”
撲倒?
他說話要不要這么曖昧?她是跟他搶東西,不小心才倒在他身上的。
“啊……”
沈承君滿意的聽到他痛呼一聲,然后涼涼的道:“不要得罪大夫,否則吃虧的是自己。”她剛剛故意往他傷口上按了一下。
墨一諾痛得吡牙咧齒,“你故意的?”
“沒錯(cuò)!你要是不滿意的話,我可以讓我祖父或祖母來給你換藥,再安排幾個(gè)細(xì)心的丫環(huán)來照顧你。”沈承君越說越覺得這個(gè)可行。
“不行!你留這里,我的傷沒好之前,你就一直在這里。”
“我又不是你的下人,我憑什么聽你的?”
沈承君突然發(fā)現(xiàn),讓他著急一下,這樣挺好的。
“我……我是你的救命恩人。”
“少拿這個(gè)來唬,是或不是,這還有待商榷。”沈承君一邊跟他斗嘴,一邊把重新裂開的傷口上藥包扎,“可以了。”
她轉(zhuǎn)身收拾藥箱,拍拍手灰就往外走。
“你去哪?”
“我去找我祖父和祖母,你自己在這里休息吧,反正,剛剛才換了藥。”沈承君頭也不回的走了,還故意把房門關(guān)得很重。
墨一諾失笑搖頭,伸手輕撫上自己的唇。
臉不禁滾燙,嘴角溢出一抹溫柔的笑容。
“出來吧。”
“爺。”左風(fēng),左溫和左林同時(shí)閃身出來,三人笑嘻嘻的看著墨一諾。
左溫:“爺,你氣色好多了。”
左林:“對,紅光滿面。”
左風(fēng)吹了聲口哨,“那是,爺這叫做人逢喜事精神爽。”
左溫和左林齊齊朝他看去,“左風(fēng),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墨一諾抬眸,一記冷光掃了過去,左風(fēng)立刻不安的伸手撓撓腦袋,干笑了幾聲,道:“因?yàn)闋斶@次上雞鳴山幫常大夫找回了失散多年的妻子。”
“哦,原來如此。”
左溫和左林輕輕頷首,表示懂了。
左溫笑著提議,“爺,這【致遠(yuǎn)閣】是不是冷清了一些?現(xiàn)在爺受傷了,我們又不能天天在爺身邊,是不是該挑幾個(gè)細(xì)心的小丫頭進(jìn)來侍候?”
“不需要。”
墨一諾立刻否決。
左林也附合,“找?guī)讉(gè)丫環(huán)就不必了,依我看來,咱們幾個(gè)更需要一個(gè)女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