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卻之不恭,哈哈!”唐升榮笑道。
“三叔,這事還沒定呢,瞧著你喜的!碧粕荷盒χ蛉,“無媒不成親,要不讓我娘來做個媒,反正,她和花影每天都在一起!
她指的是高氏,大家聽著就清楚了。
唐大河笑著點頭,“珊珊這主意不錯,升榮啊,晚上讓你家的去一趟小川家找一下她蘭嫂子。小川娘天天和那丫頭在一起,肯定也知道一些她的心思。這媒人啊找小川娘最是合適!
“爹,我知道了!
大伙你一句我一句,東聊聊西扯扯,時間一晃就過去了。
“我去廚房幫我做飯,叔公,三叔,今天中午就在我家吃,別又回去了。我也好久沒跟大家一起吃飯了。”唐悠悠見到了做飯時間,便起身去廚房。
唐珊珊也起身,“我也去!
“你去我屋里休息去,別累壞了!
“噗……”唐珊珊噗嗤一聲笑了,“大姐,你當(dāng)年懷著一諾傾城時,上山下地,炒茶畫圖的,我可沒見你怕自己累壞了。你行的,我為什么不行?我又不是泥娃娃,水一沖就散了。哪有那么嬌氣?”
“你不是嬌氣,而是珍貴。你坐著,別來!把你累著了,我怕蘭嬸子找我算賬!碧朴朴朴职粗,身后就傳來了高氏的聲音,“誰說我要找你算賬了?咱們要算賬,那也不是這筆賬啊!
“蘭嬸。”唐悠悠驚訝的回頭看去,自我挪揄,“這還真是不能背后說別人,一說一個準(zhǔn)!
高氏嗔了她一眼,“你這丫頭,再不回來,家里都要亂套了。你啊,把全村人都急壞了。”
“?不會啊,我瞧著家里被小川和我爹打理得井井有條的,當(dāng)然,少不了蘭嬸的功勞。”唐悠悠四下看了看,滿意的點了點頭。
高氏聽著夸唐小川笑得合不攏嘴,“現(xiàn)在討好我,也是不行的。賬啊,咱們還得算!
“行!蘭嬸想打就打,想罵就罵,想怎么算就怎么算。不過,我先去廚房幫忙,你先坐著休息一會,正好,三叔有事找你幫忙!碧朴朴菩χc頭。
“村長找我有事?”高氏看向唐升榮。
“有有有,本來想讓我媳婦找嫂子的,現(xiàn)在既然說開了,那我直說也是一樣。”唐升榮點了點頭,探頭看向大門口方向,見花影幾個沒有跟著回來,這才道:“我想找嫂子給阿哲說媒!
“影丫頭?”高氏一聽就明白了。
“嫂子是明眼人。”
“這個行!我愿意擔(dān)下這個媒,只是,你們想讓我問花影的意思,還是李大嫂的意思?俗話說,這兒女婚姻向來是媒妁之言,父母之命。影丫頭和李嫂子就像親生母女一樣,這個咱們都是看在眼里的!
高氏倒是爽快,笑著就應(yīng)下。
早看出花影和唐哲的情意,花影是孤女,義母在這里,若是能嫁在本村本土,她將來有娘家可依,那邊男方家也是值得信賴的人。
這樁好親事,高氏自然是十分愿意做媒的。
唐悠悠聽了一下,便笑著去廚房了。
一起做好午飯,又讓阿貴去找了顧婉如她們回來,一家人圍在一起熱熱鬧鬧的吃了午飯。
飯后,唐悠悠和墨子安,還有唐小川及唐逸志他們,一行人前去巡茶山,看花田。一切都被打理得很好,她順著小路繞了茶山一圈,看著蔥蔥郁郁的茶樹,嘴角高高的翹著。
這些茶樹是她的心血。
其實要離開,她也不舍,但是她的家是有墨子安的地方。
“小悠,在想什么呢?”墨子安走了過去。
唐悠悠扭頭看去,見只有他一人,問道:“爹和小川他們呢?”
“他們先回去了!蹦影矤恐氖郑巾斉伺,“我們上山頂吧,好久沒來了,站在那里看看村里的風(fēng)景!
“嗯,好。”
兩人緊牽著對方的手,一步一步的走到山頂。
山風(fēng)吹來,兩人衣袂飄飄,宛若落凡仙子。
唐悠悠望著山下的花海,各種顏色相間,美得像是一幅畫,人間仙境。
“如今的樟樹村真美!
“對!真美!它的美是你給予的。如果不是你,這里不是變成花的海洋,不會變成茶的故鄉(xiāng),不會變成人間仙境。他們說樂平公主是茶仙子,我一直深信!
墨子安也貪婪的望著山下村中的美景。
“你明知道不是!
“對于我來說,你就是仙子。”
唐悠悠笑著抬頭看向他,嬌嗔,“你能不能不要這么肉麻?”
“不是肉麻,這是今天的任務(wù)。”墨子安一臉嚴(yán)肅,黑眸中卻閃爍著亮光,分明就是在逗她。
唐悠悠也故意虎著臉,“對我做這些不再有誠意了?全是因為任務(wù)?”
“怎么會沒有誠意?”墨子安一臉無辜,突然彎腰飛快的在她唇上輕啄了一下,雙眼璀璨的看著她,“這樣子,你感覺到我的誠意了嗎?”
“我……”
墨子安又啄了一下,“這樣呢?”
“喂,你……”
墨子安搖頭,苦惱的道:“該罰!姐姐不解風(fēng)情啊!闭f完,捧著她的臉,深情的吻了下去。
她雙手摟著他的脖子,攀附在他的身上,忘情的接受他的熱情,也向他回應(yīng)自己的深情。
此刻,他們?nèi)鄙硇亩贾挥斜舜,再無其他。
……
傍晚,唐家大門口熱鬧了起來,大門口掛起了大燈籠,兩旁還燒著兩堆篝火。今晚的酒席全擺在大門口的坪地上,準(zhǔn)備一起熱鬧。
所有人都笑呵呵的,孩子們在酒席間歡快的跑來跑去,一諾傾城也參與其中,不時的傳來他們的天真無邪的笑聲。
顧婉如坐在唐悠悠身邊,看著眼前盛況,她心底的陰霾又散了不少。
原來三妹在這里過的是這樣的生活。
她也好想擁有。
這一刻,她更加慶幸自己做出了跟唐悠悠一起離開京都的決定。
那天阮青默默相送,她是知道的。
她不知道裴天羽說的有幾分真,但是,她知道自己在短時間內(nèi)不會再對感情有任何的期待。當(dāng)年的錯過,注定這一輩子都是錯過,她已不想再去碰觸過往感情有關(guān)的人和物。
放下,她不是做不到,而是需要時間。
她相信!終有一天,她也能像唐悠悠一樣,活得精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