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滔點頭,一臉不悅,恨恨的朝孔美薇這邊看了過來。
徐舒月松開手,目光落在孔美薇身邊那女子的身上。
這不是唐悠悠,這女子是誰?
突然看著上官孜彥對那女子呵護有加的,她妒火難掩,心火亂竄。
“母妃,怎么多了一個人回來?那人是誰?”上官滔好奇的看著,“為什么父王好像對她很好的樣子?”
徐舒月咬牙,艱難的扯著嘴角,露出笑容,“母妃也不認識,滔兒,等一下你父王過來了,你可得乖一些,不能亂說話,明白了嗎?”
上官滔點頭,“嗯,滔兒明白。”
“筱雅,小薇,走吧。”上官孜彥牽過唐悠悠的手,勁有點大,捏得她有點疼,“不要忘記了,從進了這京都的城門開始,你就是筱雅,方筱雅。”
上官孜彥最終還是選擇暫時隱下唐悠悠的真實身份,為了萬無一失,他還讓人找來風四姑給她易容。
現在只要他說她不是唐悠悠,便無人敢再拿著這一點說話。
畢竟見過唐悠悠在他身邊的人,那些都是他的人,也是不敢隨便亂說話的人。
誰會拿自己的前途開玩笑。
唐悠悠點頭,嘴角的諷意漸濃。
這就是上官孜彥一再強調的愛,他真的知道什么是愛嗎?
徐舒月調整好情緒,面帶微笑的牽著上官滔走近,行禮,“爺,這一路辛苦了。”說著,她示意一旁的上官滔,“滔兒是不是見到你父王太高興了,怎么還不快點行禮問安?”
上官滔回過神來,連忙道:“孩兒給父王請安。”
“起來吧!”上官孜彥抬手,看向徐舒月,道:“天冷,別帶著孩子在外面吹冷風,進去說話吧。”
徐舒月點頭,好不容易平息的怒氣又竄起。
孔美薇掙開上官孜彥的手,朝徐舒月行禮,“給王妃請安。”
“起吧。”徐舒月淡淡的,目光卻是看向唐悠悠。
唐悠悠只當什么都不懂,一臉無辜的看著她。
想讓自己給她行禮,她只怕是想太多了。
上官孜彥不放她離開,答應她的事情也辦不到,現在還要挾她。想讓她留在彥王府?這好辦!她一定給他攪個天翻地覆。
“爺,這位姑娘是?”徐舒月終是忍不住的問。
上官孜彥牽著唐悠悠往前走,淡淡吩咐,“找時間再說,我剛接到父皇的圣旨,馬上要進宮面圣。你立刻讓人準備一下,我稍作休息就進宮。”
徐舒月一聽,忙點頭,招手讓下人過來,立刻就吩咐下去。
孔美薇停在原地,想讓徐舒月母子走在前頭。
前面的唐悠悠突然停了下來,奇怪的看著孔美薇,問道:“王妃姐姐,你怎么不走啊?筱雅還等著跟你一起去你院子里看看呢。”
孔美薇尷尬的看向徐舒月,正要解釋,上官孜彥已開口,“小薇,你先帶筱雅去你院里休息。”
“是,爺。”
徐舒月見他們直接無視她,心里很不是滋味。
上官孜彥移目看向她,“舒月,你讓人把筱雅的東西搬到我院子里去,她暫時先住我院子里,過段時間,我再作安排。”說完,直接牽著人進了大門。
“上官孜彥,你等一下,王妃姐姐還沒來呢,我要等她。”
唐悠悠故意大聲叫著,眼角余光瞥見徐舒月黑如鍋底的臉色,她心里瞬間爽快了。
“別鬧!”上官孜彥一記警告的目光射去,“不要忘記了我說過的話。”
唐悠悠一臉挑釁的看著他,出言不遜,“你也別忘了我說過的話,不要逼我,就算我不記得以前的事,可不代表我的性子也變了。”
她的聲音壓得低低的,剛好能讓上官孜彥聽到。
什么別鬧?
從現在開始,她就是要鬧。
而且,她很快就會讓他知道,她已經恢復了記憶。
上官孜彥蹙眉,有些不悅,“筱雅,你不要再挑戰我的耐心。”
“你不是自認對我非常有耐心的嗎?為什么這進了京都城門,你說過的話,便像是全部都忘記了一樣?難道不僅僅是我失憶了,你也跟著失憶了?”
唐悠悠一邊被他拉著走,一邊嗆聲。
“如果你不想顧家一夜之間被大火燒了,你最好不要做太多讓我傷腦筋的事。”
“無傷大雅的,可行?”
“你想要做什么?”上官孜彥一臉防備。
唐悠悠淡淡的笑了下,道:“比如說,你家王妃找我麻煩時,我合適的反擊一下,這樣不過分吧?你不會想讓我站著被人打吧?如果這就是你所謂的愛,那我也無話可說了。上官孜彥,也請你不要忘記了,逼太緊了,兔子也咬我,更何況是我呢。”
她不怕上官孜彥。
一點都不怕!
“你這是仗著我的愛就有持無恐?”
“如果你的愛連這樣的作用都沒有,那你想讓我說些什么,又相信什么,或是期待什么?”唐悠悠字字犀利的反問。
上官孜彥深吸了一口氣,點頭。
“好!適可而止。”
“好!絕不出人命。”
上官孜彥輕輕甩了甩腦袋,這剛應下來,他就有些后悔了。
不出人命?
這才是最可怕的。
他太了解唐悠悠了。只是,這話剛說出口,他剛剛應下,不可能立刻就反悔。他心里還是希望有一天唐悠悠能夠接受他,心甘情愿的與他一起站在最高處。
徐舒月站在原地,一臉驚愕,眼睜睜的看著上官孜彥牽著唐悠悠進了大門。
竟要讓那個女人住在上官孜彥的院子里?
這代表著什么?
一口氣堵在胸口,她氣得胸口劇烈起伏,雙手收緊,被她牽著的上官滔立刻叫了起來,“母妃,痛!你抓痛我的手了。”
徐舒月連忙松開手,低頭看著他微紅的手腕,急道:“滔兒,對不起!母妃不是故意的,你痛不痛啊?”
“母妃,不疼。”上官滔也看得出她的心情不好,不敢再招惹她。
孔美薇走到她身邊,低眉順眼的道:“王妃,世子爺,咱們先進屋吧,這外面冷。”
“冷?”徐舒月怪叫一聲,抬腳就用力往孔美薇膝蓋上踢去,“賤人,你說那人是誰?為什么你們會一起回來?還有,剛剛她叫你什么?王妃姐姐?你這個賤人就是在外面聲稱自己是王妃嗎?”
罵著,又踢了孔美薇一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