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傳的?”上官孜彥頓足,轉身看向她。
孔美薇點頭。
小佩突然磕頭,驚慌的道:“爺,這全是小佩的錯,求爺別怪夫人。”
“你的錯?”
上官孜彥一記厲光掃過去,小佩打了個冷顫,連忙又磕頭,道:“是,是小佩的錯。小佩不該因為好奇就去看夫人的匣子,還讓爺和夫人心生不悅,小佩知道錯了。”
聞言,孔美薇不禁皺起了眉頭。
她一口一個承認自己錯了,可明明事情就揭過去了,她跳出來這是什么意思?
上官孜彥靜靜的看著孔美薇,返回去一手托起她,一手將匣子還給她,“既然是祖傳的,那就好好的收好。”
孔美薇點頭,“是,多謝爺。”
上官孜彥輕輕頷首,轉身走人。
驚風的目光帶著探究在她們主仆二人身上掃過一眼,朝孔美薇行禮,“夫人,屬下告退!小佩姑娘,剛剛如有冒犯,還請見諒!驚風也只是在例行責任,負責大家的安危。”
小佩連忙朝他回了一禮。
孔美薇擺擺手,抱著匣子淡淡的回房了。
小佩連忙跟了進去。
……
上官孜彥來到了客棧后面的林子里,南晉元已候在那里等他,聽到身后傳來腳步聲,南晉元轉身看去,拱手行禮,“南晉元見過爺。”
“南晉元,你還認本王是你的主子?”
上官孜彥冷冷清清的。
南晉元微微一笑,再次行禮,“爺,說笑了。晉元這些年一直追隨爺,對爺的忠心從未動搖過,爺這么說,晉元心里惶恐啊。”
“哼,我可瞧不出你有惶恐的意思。”上官孜彥冷哼一聲,“南晉元,墨家的兩個的孩子呢,我讓人通知你把人給我送來,可你都做了什么?”
聞言,南晉元并不慌亂,畢恭畢敬的道:“爺,你還真準備把那兩個孩子給唐悠悠?有那兩個孩子在她身邊,爺就是想隱瞞她的身份也做不到了。晉元把孩子帶走,爺大可把責任往我這里推,這樣她也只會恨晉元。晉元跟隨爺多年,爺的心思,晉元還是知道一些的。”
他知道上官孜彥不會留墨子安的孩子在唐悠悠身邊,一方面名不正言不順,一方面還壞了他想要對世人隱瞞唐悠悠身份的打算。
如果不是這樣,他怎么會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讓自己把人帶進京都呢?
如果不是這樣,他又怎么會暗中一方面派人讓他把孩子送回去,一方面又派人暗殺呢?
那一路上,如果自己不是走了小路,怕是一諾傾城會在自己身邊喪命,然后一切責任都是自己的,而唐悠悠也無法怪到他身上去。
不得不說,這個算盤打得很好。
無論局面如何,錯的都不是他。
南晉元有時很心冷。
上官孜彥看著他,冷冷的笑了。
“你是要我謝你嗎?”
南晉元拱手,道:“晉元不敢。”
“不敢?”上官孜彥身形一閃,上前掐住南晉元的脖子,惡狠狠的道:“依本王看來,你沒什么不敢的吧?說吧!你把那兩個孩子弄到哪里去了?”
“他們跑了。”
“跑了?”上官孜彥的手勁加重了一些,語氣更冷了,“南晉元,我在想,你連幾個孩子都看不住,本王還能指望什么?或許,本王已經不能再用你了?”
南晉元漲紅著臉,搖頭,“爺,杏兒在墨子安手上,晉元要追隨爺去救她。”
“為了一個女人,你做了那么多,你就沒有后悔過?”上官孜彥問他。
同時,也問自己。
為了唐悠悠做的那些忍讓,那些犧牲,值嗎?
南晉元看著他,笑了,“值!若是真愛,根本就不會去考慮值與不值。爺不也為了唐悠悠,不惜冷了那些幕僚的心,不惜冷了徐相爺的心,不惜違了淑妃娘娘的意思?”
上官孜彥松開手,轉身,負手而立。
南晉元的話說到了他的心里去。
他最近總在想值與不值,這是真愛嗎?
“爺,后天就進京都了,爺有什么打算,晉元這邊要做些什么?”南晉元問。
“按前面的計劃行事,你的人,你領著,聽令行事。”說著,他轉身,冷冷的看著南晉元,“像前面不聽指令的事,我不想再看到,你不要再讓我失望。”
“是,爺。”
“你下去吧。”
上官孜彥揮手。
南晉元拱手,隱入夜色之中。
風吹來,黑袍被吹得獵獵作響,上官孜彥負手而立,并沒有立刻離開林子。不一會兒,身后傳來驚風的聲音,爺,人帶到了。“
兩個黑衣人把身旁不斷扭動的麻布包打開。
呂慧嫻和墨子軒從麻布包里鉆出來,兩人相視一眼,再驚訝看向眼前背向自己的男子,只覺眼熟,可又一時沒認出來。
這是誰?
驚風上前,把他們母子嘴里的塞布拉了出來。
咳咳咳……
呂慧嫻養尊處優久了,哪受得了這樣,卡著脖子拼命的咳了起來。
墨子軒扶著呂慧嫻站了起來,“娘,你沒事吧?”
呂慧嫻搖搖頭,“我沒事。”
母子二人相互攙扶著站了起來,墨子軒問:“你們是誰?擄我們來這里做什么?”
上官孜彥緩緩轉身,母子二人一怔,驚訝,“彥王?”
“臨王妃,臨王世子,好久不見!”
墨子軒蹙眉,“不知彥王這樣找我們母子來這里,所為何事?”
關于上官孜彥的事情,他大概還是知道一些的。
當年,他娘為了討好彥王,還幫忙從中牽線,把他表妹孔美薇嫁給上官孜彥做側妃。這些年,他姨父母也沒少往臨王府跑,多半是為彥王拉攏勢力。
上官孜彥淡淡一笑,“說到底,咱們兩家還是親戚,找你們過來,當然是有事商量。用這樣方式,這完全是為了能安全出城門,如今臨王府是什么處境,這一點不用我多說,你們心里也清楚的。”
此放一出,呂慧嫻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忙道:“彥王殿下,求你救我家王爺一命。如今我家王爺被關在天牢,一直沒有消息,我們臨王府又被重軍看守,我們一點辦法都沒有。”
說著已是紅了眼眶。
“我今晚找兩位過來,正是商量此事。”
上官孜彥上前幾步,虛扶起呂慧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