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悠悠舒服得直嘆氣。她像只貓咪一般蜷縮在他懷里,臉在他胸口上蹭啊蹭的,如此可愛嬌懶,讓墨子安愛得不行,他緊緊地擁住她,恨不得將她揉碎了再吞下去。
另一邊,小河嘩嘩的流動,反射著天下的月光,波光粼粼。
司徒玉濤一邊警惕地環視著四周,一邊問豐賓:“怎樣?”
豐賓靠近他,壓低了聲音道:“前方便是雞嗚山,那里一片密林,小的猜測,他們應該會在那里攔截。”
司徒玉濤點點頭,確認周圍無人后,他轉過頭,看著緩緩流動的河面,粼粼的波光映入他深邃的眼眸中,一片陰森。
“出于謹慎,咱們也要出手幫忙,你命令下去,全部偽裝好,一定不能露出馬腳。”
豐賓點頭,趁機送人情,這個道理他很明白。
“爺到底想怎么做?”司徒玉濤忍不住的問。
這些天,榮王陰沉得嚇人,卻也沒有跟他說過具體的計劃。
司徒玉濤望向小河的對面,呼呼的夜風吹動著他的長袍,獵獵作響,他英偉的面孔在夜風中異常的冷酷。
“見機行事!一定要……”司徒玉濤眸中冷芒閃爍,他沒有再說下去,豐賓卻感覺到他的言下之意,遍體生涼。
“保護她,無論如何這個人情咱們得做足了,他日本王成就大事,少不了那邊的支援。”司徒玉濤陰狠的道。
“是!”豐賓大氣都不敢出。
第二天一早,商隊收拾了上路。
走了兩個時辰,便見前央的大山深林。遠遠看去,樹木密集,在高至聳入云間的雞嗚山背景之下,有種陰森森的感覺……
前面就是雞鳴山地帶,山峰起伏不平。
陽光下,樹影憧憧,萬籟俱靜,只有風吹樹動的沙沙聲,以及連續不斷的馬蹄噠噠聲。
隨著雞嗚山的越來越接近,墨子安和奉一心中的那根弦繃得越來越緊。兩人雖然強制鎮定,可依然難掩心中緊張。墨子安抓住韁繩的手不由地越來越緊,腰身也越來越直,而奉一的手不由自主地摸到了腰間的長刀上,屏息靜氣。
其他人出自于本身的警惕性也打起精神。
馬車上,唐悠悠總有種心緒不寧的感覺,撂開車窗簾,冷凝的目光不停地朝深林里掃視,卻沒有發現任何動靜。
身邊的花月見她神色不穩,伸手握緊她的手,冰涼的手讓她不由一驚,“夫人,你怎么這么冷?”說著,她已將小幾子上的爐子撂近了一眼,又四處尋找陶手壺。
想要加些炭,塞給唐悠悠取暖。
輕輕搖頭,唐悠悠緊盯向深林,總是難以心安。
商隊緩緩進了深林,步入大山腹部時,忽然林子里百鳥齊飛,緊接著吆喝聲驟起,深林中忽然沖出幾十個頭扎黑巾,身穿粗布棉袍,手或拿弓箭,或握大刀,大拿長劍的土匪。
此時,他們手上的弓箭已經拉滿,尖銳的箭頭對準了車隊眾人。
眾人大驚,想躲已經來不及。
“大家小心,彎腰躲避!”墨子安提氣大吼。
只聽得“嗖嗖”聲不斷,大伙連忙彎下腰,霎那間,箭支如雨,堪堪貼著他們頭頂擦過,有幾人反應稍慢,被箭支射下了馬,痛苦的哀嚎。
墨子安手拿軟劍,奉一從腰間抽出長劍,兩人彎腰避過第一輪的箭雨,又用手中的刀鞭將再次射過來的羽箭格擋,動作都是一般的干凈利落!。
“保護馬車。”
“公子小心!”
墨子安輕身一縱跳到馬車上,用劍格開箭雨。
那邊,土匪們見第一輪箭雨失勢,便大叫著策馬沖了過來,一時喊殺聲震天。
生死存亡之際,大家也拿出了看家本領,和土匪戰成一團。
“小悠,你和花月不要出來。”
墨子安一個護著馬車,已經非常吃力。那些人已有一批跳到樹上,對準了馬車這邊射擊,將墨子安困在箭雨中,左躲右閃,稍有不慎就會被箭射成馬蜂窩。
唐悠悠從隔層里取出她的箭,不顧花月的阻攔,拉開車門沖了出來,與墨子安背對背的抗敵。
兩人發現,自唐悠悠出來后,箭雨就停了下來,暗中的土匪舉著大刀朝他們襲來。
“子安,這些人的目標是我。”
這些人明顯的不敢傷害她。
墨子安點頭,滿目冷肅。這些人對他招招狠絕致命,可對唐悠悠卻是情況相反,這意圖再明顯不過。他一邊抗敵,一邊思緒百轉。
到底是誰?
這些招數,這襲擊的手法,可以看出這些并不是真正的土匪。
他一邊跟土匪纏斗,一邊不時的望向現場的情況。
一瞧之下,大為震驚。
剛剛的十幾個土匪倒下不少,可不知何時又來了一批,足有幾十人。他們這邊的人已經打散開,除了眼前這輛馬車,其他的已經被牽入深林中。
這到底是土匪,還是不是?
此刻,墨子安有些疑惑了。
暗處,豐賓問:“爺,我們的人要出手嗎?”
司徒玉濤不說話,目光緊緊的落在墨子安身上,倒是小瞧他了。想不到看似手無縛雞之力的墨子安,此刻竟是如此勇猛異常,手中的軟劍揮出來,如銀蓮的盛開,嚯嚯有聲,打得一干人等都近不了身。
剛剛那些的箭雨都不能傷他一絲一毫,足可見他的武功之前。
墨子安不時的關注著身后的唐悠悠,替她攔下不少暗招,所到之處,勇猛無敵,他手中的軟劍靈活狠辣,所遇土匪,竟無一人是他對手,往往一劍下去,土匪就一命嗚乎。
“花月,你不要出來。”
唐悠悠沖著馬車里喊了一聲,與墨子安相視一眼,兩人齊齊跳下去,幫助其他人對抗土匪。
“爺。”豐賓又喊了一聲。
司徒玉濤抬手,目光緊渙在墨子安身上。
這招式為什么有些眼熟?
突然,小路那邊跑出一群人,一個個都武功高強,沒一會兒便將土匪除去。秦立帶著人上前,朝墨子安拱手,道:“公子,秦立支援來遲,請公子見諒。”
墨子安擺手,“你們來的正是時候。把這里打掃一下,我們去把馬車追回來。”
“是,公子。”秦立點頭。
突然,他手中的劍猛的刺向墨子安,“公子,對不起了。”
“你?”墨子安迅速閃開,卻還是被他劃破了手臂。
泰立揮手,大喊:“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