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宗帝伸手牽過他的手,“走!你隨朕去偏殿!
父子二人來到偏殿,武宗帝指著案上一沓沓的奏折,道:“朕在皇覺寺祈福的這半個月,朝堂之事就交給你代理,明日早朝時,朕會宣布,下了早朝,你和你四哥就和朕一起去皇覺寺!
聞言,上官泰寧連忙拱手,道:“父皇,四哥對朝堂之事更為熟悉,也更有遠見。父皇是不是留四哥代理堂朝之事,由兒臣帶兵討伐西部小族?”
武宗帝蹙眉,一臉探究的看著上官泰寧,語氣倏地有些不悅,“只是讓你代理半個月,你是對自己沒有信心,還是?”
“父皇息怒,兒臣只是覺得四哥更為合適。”
“合適什么?你以為朕在想什么?”武宗帝真的生氣了。
“兒臣不敢多想。”
“那就好好處理這些奏折,今天你就留下來陪朕一起看奏折,有什么你看不懂的,你也可以問朕。”武宗帝走到書案后坐了下來,指了指一旁左側的案臺。
上官泰寧點頭,走到左側的案臺前坐了下來。
權公公立刻把武宗帝那邊的泰折搬了一沓到上官泰寧面前,看著他,微微點頭。
偏殿里,父子二人各自看奏折,時而商討,時而岔開話題聊了幾句,更多的時候,偏殿里是寂靜無聲的。
彥王府。
上官孜彥剛回到書房,驚風就來報,“爺,徐相爺來了!
“讓他進來!鄙瞎僮螐┳跁负螅臒┮鈦y。
他怎么也沒有想到老六會找來南霸天,而這個蠢材居然知道內幕,這一下不僅保不住南家堡,就連西部小族也下令讓他親自帶兵去討伐。這事已經遠離了他的預測。
徐建民穿著一身便服進來,“殿下!
上官孜彥抬手,“相爺請坐。”
徐建民坐了下來,一臉凝重的道:“殿下,下官剛收到消息,皇上這清修的日子里,由寧王代理朝政。殿下,南家堡出事,西部小族那種硬地方皇上竟讓殿下帶兵去攻打,這不是在為難殿下嗎?”
這三件事加在一起,任誰也覺得彥王前景堪憂。
剛下朝,便有不少人偷偷上了相府,一個個墻頭草都害怕不已。
“為不為難,一聲皇令,也不得不從!鄙瞎僮螐╅L嘆了一口氣,“南家堡,父皇是誓必不會留下,不會再有任何轉機。相爺,這信還得你幫忙交到南老堡主手中,該搶在刑部前頭動手的,我們不能滯后。”
徐建民上前,接過信,“好!下官立刻差人去辦,殿下意思下官明白。”
“不要留下任何指向我們的證據!
“這一點,下官明白的!
“那你先去辦事,這些年咱們步步為營,收集下來的東西,適當的也該放些消息出去了!鄙瞎僮螐┠蒙涎鄄,雙手揉額,讓人看不清他在想什么。
徐建民點頭,“此事殿下終于想通了,此乃下官們的福氣!
“去忙吧!
“是,殿下!
徐建民在房里猶豫了一會,上官孜彥倏地睜開眼睛,問道:“相爺還有事?”
“殿下,月兒那邊!毙旖駥嵲诓缓瞄_口,但是耐不住徐舒月的哀求和哭訴。
上官孜彥面色微冷,看著徐建民,一字一句的道:“相爺,當年我對側妃小產一事并不曾追究,這些年,彥王府只有飛揚一個世子,你認為本王的誠意還不夠嗎?”
當年孔美薇小產之事,他一眼便知是誰使了小手段,沒有追究,一直賣著這個人情,難道徐舒月還不滿意?
在他面前,越是貪心,反而會得到越少。
這個徐舒月連這種后院之事也鬧到娘家,實在是令人失望,她若有唐悠悠的……怎么又想到她?上官孜彥抽回心神,看向徐建明,道:“我唯一可以明確告訴你們的是飛揚的地位不會變!
聞言,徐建民立刻拱手,“殿下請息怒!下官回頭一定讓內人與王妃多談心,保證不會讓她再生事端!
上官孜彥輕輕揮手,“下去吧。”
“是,殿下!
徐建民匆匆出了彥王府,拿著上官孜彥給他的信,前去安排事務。
翌日,唐悠悠和墨子安啟程回樟樹村。
凌氏依依不舍,紅著眼眶緊握住她的手,“怎么才來兩三天便要回去?面圣過了,是不是能多住幾天,也讓我有機會照顧你幾天?”
聽到消息,凌氏和顧婉如幾人便趕到了四合院。
“娘,我們家里還有很多事情要處理,我們得盡快趕回去。年后,我們若是不能帶著一諾傾城過來,娘就讓嘉陽陪著你來樟樹村小住些日子!
唐悠悠拍拍她的手背,微笑著道。
凌氏點頭,可還是忍不住的傷感,“這一路來回趕路,你身上的傷又還未痊愈,你可要仔細自己!
“娘,我知道了!
墨子安指揮著人搬了東西上馬車,回來站在唐悠悠身側,看著凌氏,道:“娘,你放心!我會照顧好小悠的!
“嗯,你也一樣,都要照顧好自己!
“明白的!
顧婉若笑著打岔,道:“娘,他們都不是小孩子了,你別這樣。等年后,我陪你去三妹那里小住些日子。我還沒去過呢,這一次,我就還著浩兒一起去!
凌氏聽了,扭頭嗔了她一眼,“你不能去!你仗著婆家人寵你,這天天在外拋頭露臉的,你別就不知分寸。”
“娘,冤枉。∥夷挠袙侇^露臉,我那是為了老林家啊,我容易嘛我。”
“二妹,你就別喊冤了,你瞧瞧這京都里,有誰家夫人像你一樣。成了親,生了孩子,還像個猴子一樣天天在外上竄下跳的?也就你一個了!鳖櫷袢缧χ蛉。
“猴子?”顧婉若急了,“大姐,你這是妒忌,我知道的。你就是妒忌我自由自在的。我這樣若也算是猴子,那三妹呢?豈不是……”
“我孫猴子!碧朴朴埔姎夥詹诲e,也自我打趣。
“孫猴子是誰?”顧婉若問。
唐悠悠笑了笑,道:“猴子們的大王啊!
“哈哈哈哈……”幾人不約而同的笑了起來。
凌氏整理了一下情緒,道:“走吧!時候不早了,早點起程。路上要小心,有什么事要捎信回來,知道嗎?小悠啊,你不是一個人,家里有大姐,二姐,還有你四弟和你爹,別有了什么苦水總是獨自往下吞。有事兒說出來,大家一起好商量,事情也容易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