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這兩瓶是補血氣的藥丸,這一瓶是生肌嫩膚膏,昨天小悠讓我給顧夫人備的。”
聞言,顧家棟不敢置信的看向唐悠悠,連忙接過藥瓶,“謝謝常大夫。”
唐悠悠怔愣了下,回過神看向顧家棟,道:“聽嘉陽說,顧夫人因為我受了點傷,所以讓常叔備了點藥。明天我和如姐姐約好去將軍府聽戲,到時我再親自向夫人道謝。”
雖然聽著她一口一個夫人,但是顧家棟心里還是很高興。
她愿意去顧府,這就是一個好的開始。
武宗帝讓賢妃認她做了義女,她現在就是樂平公主了,回顧家認祖歸宗的事,也真的沒必要再提了。昨晚凌氏就得知此事,這樣的結局,她也欣慰接受。
賢妃與她姐妹情深,小悠成了賢妃的義女,凌氏是高興的。
只是一直擔心唐悠悠的心情。
“好好好!明天你們早點來,一起來。”顧家棟高興極了,看向墨燁正和上官泰寧,道:“臨王爺和寧王殿下也一起來吧,我那里也許久沒有熱鬧過了。明天是內人的生辰,本也不準備操辦,一家人相聚,家常便飯就好。”
墨燁正點頭,“一定去討杯酒喝。”
“告訴姨母,明天我一定早到。”上官泰寧也附合,還特意看了唐悠悠一眼。
“好!”
幾人聊了半個時辰,墨燁正和顧家棟就一起離開了。
“小悠,你也去準備一下,晚一點我們一起進宮。”上官泰寧怕她會因為武宗帝對兇手的草率而不高興,想了想又道:“小悠,你不用灰心,大哥會為你作主的。”
“嗯,我明白。”唐悠悠點頭。
上官泰寧頷首,帶著小南一起回書房去了。
墨子安牽起她的手,“走吧。”
江慕白指了指大門,“你們都有事做,我也出去轉轉。”
“嗯,興許江二哥轉一圈就有了生財之道,或是,遇上命中那個注定的姑娘。”唐悠悠笑著打趣。
“真拿你沒辦法,我走了。”江慕白笑了笑,離開。
彥王府。
驚風站在書案前,案上放著賜婚的圣旨,上官孜彥則坐著不動,目光一直盯著那個圣旨。書房里,靜悄悄的,一股壓抑的氣流久久不散。
“驚風,你送驚蟄去別院養傷。”
“爺,為何急著送驚蟄出京城?”
上官孜彥滿目冷肅,抬眸看著他,道:“難道還要等父皇的人來查,還是等人來驗傷?”
驚風不明,問:“爺,早朝時,萬歲爺不是認同了阮大統領所奏嗎?行兇之人是無極門的人,這與驚蟄有何關系?”
“無極門雖是江湖門派,又出神鬼沒,每年有多少朝臣奏請鏟除無極門,可你聽說過皇上有過任何指令嗎?你將那人暴露在阮青面前,那人認了,你以為皇上就會相信?”
上官孜彥聽到這個消息,便已猜到一些武宗帝的想法。
不過就是暫時之計,極有可能秋后算賬。
皇上讓賢妃認唐悠悠為義女,又爽快的準了他的賜婚,這只是一種勢力上的權衡。這說明皇上已經對他們這些皇子起了疑心,對誰都是十足的信任。
驚蟄打小就跟著他,若非如此,他根本不可能留下活口。
他甚至早就懷疑,這個被傳得神乎其神的無極門就是皇上在江湖上的勢力。
“爺,你是說,皇上根本就不相信阮大統領的話?”
“皇上是不相信此事乃無極門所為。”上官孜彥抬手,厲目掃看過去,“你去吧!從后門出去,不要引人生疑。”
“是,爺。”驚風拱手行禮,退出書房。
不一會兒,驚風一臉焦急的回到書房,“爺,大事不好了,驚蟄人不見了。”
“不見了?”
“是的。屬下剛剛讓人備了馬車,然后去他房里找他,結果他人不見了。屬下問了前后門的下人,都說沒有見他出入過。”
上官孜彥起身,急步往驚蟄住的院子走去,房間里空空的,還散發著濃烈的藥味,他認真的察看后,發現并沒有打斗過的痕跡。
他的手放在桌面上,緊攥成拳。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個大活人怎么會憑空消失了?
驚蟄被打了三十大板,皮開肉綻的,他根本不可能運著輕功離開,而一個行走不便的他,又是怎么避開耳目消失在眼前呢?
“找!”上官孜彥從牙縫里擠出一個字。
“是,爺。”
……
議事大殿。
唐悠悠和墨子安,上官孜彥和徐舒月,四人雙雙上前謝恩。徐舒月不時的瞟向墨子安,眼睛微微泛紅,看樣子極是不甘愿。上官孜彥倒與往常無異,一臉淡然,就是賜婚這么大的喜事,他臉上也沒什么表情。
武宗帝看著他們四人,微笑頷首:“你們以后要好好的過日子,老四,別總是板著臉,以后夫妻之間要舉案齊眉,早日為皇室開枝散葉。”
彥王與徐舒月的婚期定在中秋節,武宗帝的意思是正好有了花好月圓之喻。
“是,父皇。”
“多謝皇上。”
“哈哈哈!”武宗帝哈哈大笑,一臉欣慰,他伸手握住賢妃和淑妃的手,“今日雙喜臨門,這么好的日子,咱們得賀。”
“皇上,要不留孩子們在宮中吃晚膳吧?”
“臣妾這就和賢妃一起去安排。”
“這個?”武宗帝看向站在殿中的四人,笑了下,“行!那就勞煩愛妃……”
“皇上。”翟公公進來,打斷了武宗帝的話。
“翟公公,何事?”
“皇上,阮大統領求見,說是昨日公主被行刺之事,又有了變化。”翟公公硬著頭皮回稟,眼角余光悄悄的瞥了上官孜彥一眼。
上官孜彥心頭一跳,垂首面無表情的站著。
難道是阮青抓了驚蟄?
武宗帝聽后,眉頭緊皺,一臉不悅,“讓阮青進來。”這事明明早朝上已結案,他阮青又要鬧哪一出?他的意思還不夠明白嗎?他這是裝不懂,還是真不懂?
“是,皇上。”
翟公公出去迎了阮青進來,卻不僅僅只有阮青一人。
“阮青,你這是什么意思?”武宗帝看著被阮青推倒在地上的驚蟄,喝問:“這個驚蟄是彥王的貼身侍衛,他這一身傷是怎么回事?”
說著,他扭頭看向上官孜彥。
上官孜彥連忙跪下,抬頭直直的看向武宗帝,眸底并不波瀾,“回稟父皇,驚蟄昨晚偷取了兒臣的令牌出宮,兒臣回府后,命人將他打了三十大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