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唐家?
羅氏拉著唐珊珊,不確定的問道:“珊珊,你大姐說是要去老唐家?你大伯父家?”
唐珊珊點頭,“嗯,大姐是這么說的。娘,咱們也跟去看看吧。我想,我剛剛猜的沒有錯,就是那一家在暗地里毀咱們的茶樹。”
如果是,那真是欠收拾了。
羅氏忙點,母女二人急跟上去。
砰砰砰……
唐悠悠到了老唐家就用力拍門,墨子安蹙眉拉過她,低頭看了一眼她已經(jīng)拍紅的手掌,道:“我來就好!你是要拆了這門,還是要打破這門?你這小手拍紅了,我可會心疼的。”
“這個時候了,你就不能正經(jīng)一點?”
這小子一天比一天油,肉麻的話張口就來。
墨子安徑自點頭,“看來,你是想讓我拆了這門。”說著,他伸手往門上一拍,朱紅大門就應(yīng)聲而倒,揚起一片灰塵。
唐悠悠目瞪口呆的看著他。
明明看著就是輕輕一拍,這力氣也太大了吧?
院子里,正趕來開門的唐老頭被這一動靜嚇得跳了起來,定眼看到來的人是墨子安和唐悠悠,他才緩過神來,“墨子安,唐悠悠,你們這是要拆了我家大門嗎?”
唐老頭一臉惱意。
墨子安低頭掃了一眼地上的大門,聳肩,反問:“難道這門不是已經(jīng)拆了嗎?”
唐老頭一噎,跑到大門口,怒指著墨子安,道:“墨子安,不管兩家關(guān)系如何惡劣,我終歸還是你的長輩,你就是這樣子尊長的嗎?”
“長輩?”墨子安一臉迷茫,問道:“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你和小悠早已經(jīng)斷絕關(guān)系了吧?”
唐老頭一怔,面色古怪中透著尷尬。
他這一急倒是忘記了這一茬。
隨后趕來的唐老太卻不管這么多,上來就罵:“你們這是怎么回事?打壞了我家的大門,你們可得賠銀子。上門就拆門,你們這是不將誰放在眼里?難道就沒有王法了嗎?”
“我們這是不將你放在眼里。”墨子安跩跩的道:“能進我們眼中的人,必須是干凈的,不然傷眼。”
“你說什么?”唐老頭指著他。
“我陳述事實而已,省得你們誤會了。”
唐老太愣愣的問:“我們誤會什么?這根本就不是誤會。”
唐悠悠勾唇,皮笑肉不笑,“的確不是誤會。”她也不愿與唐家二老多作周旋,但開山見門,“小胖呢?叫他出來。”
“你找小胖做什么?”唐老太立刻警惕了起來。
唐悠悠冷睨了她一眼,“你叫他出來,我問他一些事情。”
“我就不!你能怎么樣?”
“我當(dāng)然不能怎么樣。”唐悠悠笑了,“子安,你進去把人拽出來,他一定就躲在家里。想躲,可沒有那么容易。”
今天,小胖該受點教訓(xùn)了。
墨子安點頭,抬步要進去。
唐老頭和唐老太立刻拽住了他,“你別進去,你這樣強行闖進來,這……這可是犯法的。”
“你們可別逼我打老人,我數(shù)三聲,要不你們把人領(lǐng)出來,要不就是我進去找。”墨子安低頭看著他們,“惹了事就躲,能躲得掉嗎?”
惹事?
唐家二老面面相覷,齊聲道:“小胖最近都不出門,他能惹什么事?你可別胡說。”
唐悠悠淡淡的看了過去,“是不是胡說,你們領(lǐng)他出來,大家對質(zhì)一下不就行了嗎?”
“出什么事了?”唐逸中扛著鋤頭從小路那邊走了過來,看了一眼自家那倒在地上的大門,眉頭微擰,“子安,這是怎么回事?”
“我們來找小胖。”
“找小胖?”
“對!有事情要問他。”
唐逸中深看了他們一眼,心想這小胖不是在外面又惹什么事了吧?這找上門來,一準(zhǔn)沒好事。
“我去找他出來,有什么事情,大家說清楚就行。”說完,他繞過墨子安往里走,唐家二老連忙追了上去,憂心忡忡的勸道:“逸中,你別交小胖出來,別是被他們打了。”
唐逸中現(xiàn)在不是擔(dān)心小胖被打,而是想知道小胖到底又惹什么禍了?
“爹,娘,這事你們別擔(dān)心了,我心中有數(shù)。”
“可是……”
“老婆子,別說了。”
唐老太甩開唐老頭的手,吼道:“什么叫別說了,咱們家小胖現(xiàn)在都什么樣子了?還能讓他出點什么事嗎?再這樣下去,咱們老唐家就等著斷子絕孫好了。”
“你……你能不能盼點好的?這嘴里說出來的話,怎么就那么難聽呢?”一語戳中唐老頭的痛處,一下子就像老了十歲一般,整個人都愁眉苦臉的。
老唐家大房的子嗣單薄,這一直是他心中的痛。
他兩個兒子卻只有一個孫兒,現(xiàn)在還落了個殘疾,這讓他心中更苦了。
唐逸中很快就把小胖找了出來,一路將他拉到大門口。小胖很抗拒出來,唐逸中知道,他一定是真的做了錯事,不然也不會是這樣的反應(yīng)。
“小胖,你到底做了什么,現(xiàn)在說清楚。”出了大門,唐逸中一臉嚴肅的質(zhì)問。
小胖搖頭,“我什么也沒做,這幾天我可都在家里呆著呢。”
頭都不敢抬,一直垂著。
這么久了,唐悠悠還是第一次看到小胖,清瘦了不少,人也長高了不小。看來因為腿傷,他還是吃了不少苦頭的,只是這性子怎么就學(xué)不乖?
墨子安正想開口,唐悠悠就拉了他一下,沖他搖搖頭,然后看向小胖,“小胖,前幾天你是不是去過清泉山那邊?”
“我沒有!”小胖立刻搖頭。
這時,唐悠悠已經(jīng)肯定就是他了,那腳印一深一淺,明顯就是個瘸子。現(xiàn)在他這表情,更是心虛的表現(xiàn)。
拔茶樹苗的人,一定就是他。
“你別否認了,有人看到你去了,你拔了一壟的茶樹苗,我現(xiàn)在不是來讓你認賬,而是找你家賠償?shù)摹!碧朴朴埔颇靠聪蛱埔葜校耙豢貌铇湟粌桑纫幌履愫臀乙黄鹑サ乩飻?shù)數(shù),省得你們說我胡報數(shù)目。”
一棵茶樹一兩?
唐家二老聽了,立刻就炸了。
“你這個賤丫頭,你這是趁火打劫啊。你那茶樹是金樹還是銀樹,開口就要價一棵一兩,你怎么不去搶啊。”唐老太上來就指著唐悠悠罵。
“一兩還是最便宜的,你若想讓我算個真價,那我告訴你們,恐怕一千兩一棵,我也能算出來。”
唐老頭吼道:“胡說,這世上有這么值錢的東西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