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唐悠悠噗嗤一聲笑了,“一只叫小羊的狼?”
虧他能想出來。
“你瞧,它多像一只披著羊皮的狼!蹦影采焓诌^去,輕輕撫過小白狼的毛發,“不如記小白兔,這可真是一只會咬人的‘小白兔’!
小羊,小白兔?
唐悠悠抬眸瞪了他一眼,嘴角溢出笑意,“墨子安,你這半年在外面是不是招惹了不少姑娘?徐舒月也只是其中一個吧?”
“沒有!”墨子安搖頭,“徐舒月也沒怎樣,你別一直提起這事!
“為什么不能提?你心虛了?”
“我為什么要心虛?我又沒怎樣?”墨子安蹙眉,突然,他湊近直直的望進她的眸底,嘴角輕勾,“該不是你吃醋了吧?”
“你想太多。”唐悠悠別開頭。
墨子安微微的笑了,“口是心非,不過,我不著急。”
“不著急什么?”
“不著急知道你的心思,反正,我已經猜得差不多了。”墨子安一臉自信,探身更湊近她一些,“這事情沒有誰贏誰輸,你太在意了!
“聽不懂!”唐悠悠伸手推開他,蹙眉,“一身臭味!
一身臭味?
墨子安低頭在自己的身上嗅了嗅,起身往凈房走去,“洗洗就香了,你等著哈。”
“誰等?”唐悠悠從桌上拿起筆,用力朝他丟去,“今晚打地鋪,別忘記了那個條件!
腳步頓住,墨子安淡淡的應道:“地鋪就地鋪。只要這個房間里有你,我睡哪里都無所謂。”
這人?
唐悠悠朝他做了個鬼臉。
這家伙變了太多,尤其是這厚臉皮的功夫。
墨子安嘴角輕翹,走去衣柜里取了里衣,不一會兒,凈房里傳來嘩啦啦的水聲。唐悠悠把賬冊收好,抱著小白狼上床。
“你可不能在床上隨便大小便,否則,我揍你!甭暵,小白狼似乎聽懂了,抬開眼皮看了她一眼,隨即又合上。
唐悠悠一怔,一臉驚訝。
這小東西它是聽得懂自己的話?
伸手一下下的撫著它,嘴角溢出淡淡的笑意,“該給你取個什么樣的名字呢?小白兔?噗……”唐悠悠自己都忍不住的笑了,這小白狼怕是不會同意吧?
她平躺著,怔怔的看著帳頂。
過了許久,她才幽幽的道:“你就叫小白吧!
“小白?這名字是不是太簡單了?”不知何時墨子安已站在床前,唐悠悠回神,扭頭看去,柳眉不禁輕蹙。
此刻,他背光而站,床上的光暗暈暗,她這個角度抬眼看去,竟發現他很魁梧。眸子輕轉,目光就不由的落在他好看的人魚線上。
呃?
這個也太好看了吧?
半年前的清瘦排骨,現在已經絲毫看不出當時的樣子了。
他是怎么練到的?
唐悠悠望著出神,輕咽口水。墨子安似乎看出來了,故意那樣站著不動,深邃的黑眸中兩簇眸光忽明忽暗,專注的凝視著她。
“好看嗎?”
耳邊傳來墨子安含著笑意的聲音,唐悠悠一下子就回過神來,瞪了他一眼,“你這人是怎么回事?以后不許這樣衣整不齊的出現在我面前。否則,你就別在這個房……”
“我背上好像有傷口,剛剛沐浴的時候,有點疼。”墨子安及時打斷她的話,濃眉輕皺,一副很痛很委屈的表情。
那表情萌呆萌帥的。
唐悠悠坐了起來,“你轉過身來,我瞧瞧!
“哦!蹦影草p哦了一聲,直接坐在床沿上,拉下衣服,露出背上的傷口。
“這個?”唐悠悠看到他背上的傷口,著實嚇了一大跳,“墨子安,你是豬嗎?受傷了也不知道?你不痛嗎?”
唐悠悠火大的責罵一通,伸手往他傷口上按去。
“吡……哎喲……”墨子安冷不丁的被她按一下,立刻疼得倒吸一口冷氣,俊臉都皺成一團。他扭頭可憐兮兮的看著她,“小悠,我真的很高興!
唐悠悠白了他一眼,“你有病吧?傷成這樣,你還高興。你不會是連腦子也受傷了,壞了吧?”
“才沒有!”墨子安笑了笑,道:“你不覺得你剛說的話有點耳熟嗎?”
“哪一句?”
“那句你是豬嗎?”墨子安一臉溫柔。
唐悠悠一怔,想起了那次她被小胖用石頭砸傷了后腦勺,他發現傷口后,也是氣得罵她是豬。現在經他這么一提,她想著,也有些搞笑。
原來,不知不覺中,他們之間已有了默契和潛化。
“我去找常叔取藥。”唐悠悠下床穿鞋,“你這傷口也不知是不是被蛇傷的,如果是,那可不得了。”
“應該是不小心被樹枝劃傷的,你別去找常叔了,房里應該有藥粉吧?你給我上藥,這么晚了,別讓大家擔心。”
墨子安拉住她的手。
這時候常生應該出去,還沒有回來。
唐悠悠打量著他,“行!你等著,我去取藥粉過來。”說完,掙開手,走到柜子前取出一個瓷瓶,又去衣柜里找了干凈的白棉布。
“你到這邊來,這里光線好一點!
“哦,好!蹦影颤c頭,起身走到桌前坐下。
唐悠悠站在他身后,細心再清洗一遍,然后灑上藥粉,用白棉布包了起來。背上的傷口不算太深,但傷口很長。
“這傷口怕是要留疤了。”
“沒事!”墨子安不以為然,“男人身上沒有一點傷疤,總覺得不像個真正的男人!
“你什么時候變成真正的男人了?”唐悠悠嗆了他一句,包扎好傷口,“行啦!趕緊打你的地鋪,時候不早了!
“你剛剛說什么?”墨子安拉住了她的手。
唐悠悠蹙眉,“行啦!趕緊打你的地鋪,時候不早了。”
“上一句!
上一句?唐悠悠不明白他的意思,隨口就道:“你什么時候變成真正的男人了?”呃……說完,她自己才回過味來。
這話聽著真的……太引人遐想了。
墨子安眸光閃閃的看著她,輕問:“你想不想知道?”
“不想!”唐悠悠轉身走了,回到床上就朝里側著,“你快點打地鋪,把燈吹滅,我不喜歡亮著燈睡。”
身后,墨子安一臉委屈,“小悠,我還受著傷呢。”
“一點小傷,你不一天了都沒發現嗎?所以說,這傷不重,可以忽略。”唐悠悠不理他,伸手拉上帳幔,“別想裝委屈,我可不會心軟。”
說完,帳幔放下,她抱過小白,“小白,咱們睡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