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知遙道:“知遠,有弟子來報,梁溪鎮有異象,你去看一下吧。”
謝知遠道:“什么異象?”
謝知遙道:“多了很多妖獸,本來是沒什么大事的,當地人也沒當回事,但現在有點控制不住的跡象。”
謝知遠應聲:“那我帶承歡一起去。”
謝知遙像似想起了王承歡大喊無聊的樣子,點頭應允:“你們去看看,有事傳信回來。”
王承歡聽說要出去除祟,開心地跳到謝知遠身上:“二哥哥,我們終于可以出去玩了。我在家悶死了。”
謝知遠把王承歡輕輕放下,拉著她的手:“不可像上次那樣逞強。”
王承歡笑瞇瞇道:“有你保護我啊,不算逞強。”
梁溪鎮和姑蘇同在震澤旁邊,御劍過去用不了多少時間。
“二哥哥,等我們回來陪我游震澤吧。”
“好。”
“是不是快到了?”
“到了,我們下去看看。”
鎮外一片安靜,安靜地有點可怕。照理說這種熱鬧的城鎮附近也應該有一些農民、樵夫、獵戶什么的。可這里只有空置許久的獵戶搭的小屋。里面灰塵已經積了厚厚的一層,屋內水缸也空空,像是很久沒人使用的樣子。地上有干涸的血跡。
王承歡指著地上的血跡道:“二哥哥,這里有血跡。”
謝知遠檢視地上的血跡,已經干涸了,再查看周圍墻壁,也是有星星點點的血跡印痕。他開口道:“如果只有地上拖行的血跡,那多半是獵戶捕來的獵物身上流下的。可這墻上也有,不排除是進屋再進行的殺戮,獵物都是半死不活的,血濺不了這么遠。”
王承歡道:“可這屋子里沒有打斗的痕跡,如果是殺人的話,會反抗的吧。”
謝知遠道:“除非這個人無法反抗,在瞬間斃命。”
說到這里,門外突然傳來動靜。兩人透過縫隙往外看,門外已經悄悄聚集了不少野獸,身上冒著黑氣。
王承歡一驚:“這東西我在廣陵見過。”
“什么?”
“這種冒黑氣的妖獸,我上次見到的是狐貍,以前的妖獸也這樣嗎?上次那只惡蛟貌似沒有。”
遠處傳來了一陣哨聲,門外一只狼發出了嚎叫,像是在回應這哨聲,在它的呼喚下,其他妖獸也緩緩走進的小屋,里三層外三層把這屋子包圍起來。
“它們要進來了,”謝知遠拔出了逐塵。
王承歡道:“被關在這里太危險了,不如我們殺出去。”
謝知遠點了點頭,一劍劈開門,沖了出去。被劍芒割到的妖獸都變成了兩半。
這時一只體型碩大的灰狼引起了王承歡的注意,口角流涎目露兇光,一身的毛發被黑氣圍繞,顯得分外詭異。
“二哥哥,那只狼好像是首領,擒賊先擒王。”
誅邪出鞘,穿過眾妖獸往妖狼沖去,王承歡手執短劍誅仙,隨手砍翻一只小妖獸,被濺了一身血,黏黏糊糊難受死了。于是讓誅仙也自己飛出去玩,拿出了裂空,不愿再讓妖獸近身。她一邊操縱雙劍,一邊用長鞭抽開想要近身的妖獸。
誅邪勁力強,但是沒有誅仙靈活,妖狼左躲右閃,不敢直接上爪牙拼命。這時誅仙后發先至,承妖狼疲于躲避誅邪的時候偷襲得手。妖狼的右肩被短劍誅仙刺中,行動遲緩了一下,王承歡看準時機,誅邪立刻跟進,深深刺入妖狼的咽喉。
其余妖獸們沒了老大的指揮,一下子進攻陣型亂了,互相配合不起來,讓謝知遠又殺了不少。轉眼間大半妖獸損失殆盡。此時林間又傳來哨聲,一些心智開了些許的妖獸們紛紛退后,逃之夭夭。剩下沒逃走的都是些心智未開懵懵懂懂剛勉強算是妖獸的東西。
看著滿地的尸體,王承歡到:“剛剛那哨聲是不是有人在控制?”
謝知遠道:“嗯,我們過去看看能不能追上。”又看到王承歡身上的血跡,緊張問道:“你受傷了嗎?”
王承歡道:“沒有,不是我的血。先追了再說。”
哨聲傳來的方向什么都沒有,看來操控者已經遁走。兩人一無所獲,只好回到林中小屋門口檢查尸體。
人可以修仙,理論上獸也可以,但是野獸的心智和人不一樣。修煉成功的野獸雖說不至于無比稀有,但也確是罕見,像這種大規模出現的情況幾乎沒有。
王承歡道:“現在妖獸這么不值錢了嗎?上次在廣陵見到一群狐貍,這里種類更是繁雜,是不是大甩賣了?”
謝知遠道:“你上次在廣陵遇見的是什么情況?”
“那些狐貍也是這種黑乎乎的樣子,以前的妖獸沒有這些黑氣的,他們變種了?”
“我們先回去。”
謝知遠道:“兄長,這妖獸變異而且量多,背后還有人操控,承歡在廣陵也遇見過。”
謝知遙道:“我也沒見過這種情況,妖獸……人入魔的話才會這樣。”
謝知遠道:“此事有些蹊蹺。”
謝知遙道:“梁溪剩下的事我會讓人去處理收尾。現在還有一事,渝州慕氏派人來送請帖,老慕宗主仙去了,我和承澤要去吊唁,上次來的慕公子就是下人宗主。你和承歡成親的時候他也來了,你們兩個是不是也和我們一起去一下?”
謝知遠道:“慕老宗主的這位公子以前從未聽說過。”
謝知遙道:“慕老宗主嫡妻只生了一個女兒,這位慕公子是小妾生的。大概是一直盼著能有嫡子,所以庶子一直沒有放出來。”
謝知遠道:“我和承歡于情于理都應該去,兄長何時出發?”
謝知遙道:“你們剛回來,今天休息一下,明天再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