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記得竇小蕊被馬丁尼帶到酒會上,陳安從竇小蕊那里得知,秦靜流產(chǎn)的真相時,陳安曾一時失控嚇哭大紅唇姑娘,引起了酒會上眾人的注意時,有一個人站出來,面上擔(dān)憂實則在唯恐天下不亂的人,正是賀蘭闞。
但是陳安對賀蘭闞的印象也僅止于此,好在資料上對賀蘭闞有詳細的介紹。
賀蘭闞二十歲之前的經(jīng)歷平平凡凡,并沒有發(fā)生過什么值得引人注意的事情。
他的人生轉(zhuǎn)折點,在二十歲那年。
二十歲那年,賀蘭闞正在祁師大就讀,是大三的學(xué)生。
臨近畢業(yè),究竟是就此畢業(yè)找工作,還是繼續(xù)讀研,這對賀蘭闞來說是個很為難的抉擇。難事在于,工作不好找,想讀研卻又沒有繼續(xù)深造下去的學(xué)費。
在賀蘭闞陷入兩難之中時,低他一屆的一個小學(xué)妹鄭嘉欣突然向他告白了,他本來就有了女朋友,于是就拒絕了鄭嘉欣的告白。
可是又聽宿舍室友說,鄭嘉欣家境很不錯,是個富二代,他心里就開始打起了歪門邪念,口吐蓮花地將鄭嘉欣忽悠的神魂顛倒。
于是接下來的一切就那么順理成章,深情款款和女朋友分手,然后歡欣鼓舞地投入了能為他提供好的實習(xí)機會和名校offer的鄭嘉欣的懷抱里。
嗯,妥妥的一個鳳凰男。
至此賀蘭闞改頭換面,去m國歷練了幾年,前不久才隨著鄭嘉欣回國,“小廚師歷險記”就是他打著為鄭嘉欣建造一座夢中花園的名義,向鄭塵申請資金建造的。
“小廚師歷險記”整座餐廳的建造和裝修,加上祁陽講上最好的地理位置,花了鄭塵不少錢。鄭塵一開始就對花銷有了個大致的估算,不太想撥款給賀蘭闞,但礙于女兒喜歡,也只能妥協(xié)。
至于陳安最想知道的事情,資料上也有介紹。
“小廚師歷險記”的技術(shù)顧問,是一個叫多米尼的m國人,他在投影技術(shù)方面也是個頗有建樹的科學(xué)家。
值得一提的是,這個多米尼,和布魯斯南研究所里,身為核心研究員的上官程是同學(xué)。夏耀十上次在睿啟的董事會上時也曾跟陳安和布魯斯南說過,上官程是唯一一個在研究成果失竊前夕有過接觸生人的人。
和上官程偶遇并交談了幾句的人,剛好是多米尼。
看到這里,陳安覺得,這個多米尼和上官程,在睿啟研究成果被“小廚師歷險記”盜竊一事上,似乎有些說不出的微妙感。
還沒來得及往下看,陳安就接到了布魯斯南的電話。
肯定是為了這件事而來的。布魯斯南的來意壓根兒就不用思索都能猜的出來。
“多米尼這個人,布魯斯你認識他嗎?”沒等布魯斯南開口,一接通電話陳安的問題就說了出來。
“陳總,我就知道你會問我這個問題,所以我早就查清楚了,這事兒可跟多米尼沒有任何關(guān)系。”布魯斯開口,很認真的回答陳安的問題。
陳安一聽他的語氣那么確定,也就打消了對這個多米尼的懷疑。
如果一切真的是這個多米尼做的話,那他無疑也做的太明顯了些吧!
往往最有可能的,反倒是最不可能的。
“嗯。我這邊正在查‘小廚師歷險記’的資料,就不跟你多說了。”陳安三言兩語就掛斷了布魯斯南的電話。
布魯斯南看他掛電話的動作如此利索,倒也沒什么不悅。
他雖然沒有問陳安為什么沒有查蘇北洛,但陳安卻主動給他了答案。
原來陳安另辟蹊徑,從“小廚師歷險記”著手去查了。
不管從哪兒下手,只要能盡快得出結(jié)果,他就已經(jīng)很滿意了。
布魯斯南是滿意了,可是陳安看著手里拿到的資料,就有些不滿意了。
看來他心中的預(yù)感是對的,這事兒根本繞不開蘇北洛。
任誰都沒有想到,口口聲聲稱自己為了報恩而死皮賴臉留在蘇北洛家的戈蘭,卻是個不折不扣的商業(yè)間諜。
陳安鄙夷地笑了笑,他也萬萬沒有想到,一度被他視為神秘對手的人,竟然是賀蘭闞這么個窩囊廢!
為什么這么說?
資料給出了一切答案!
戈蘭竟然是賀蘭闞養(yǎng)在外面的外室!
把所有事情連起來一想,真相就已經(jīng)呼之欲出了,肯定是戈蘭從蘇北洛那里偷走了計劃書,然后被賀蘭闞拿去用了!
那究竟是哪邊的計劃書出了紕漏,就顯而易見了
看來真的有必要查一查這個戈蘭了!
陳安捏了捏自己的太陽穴,忍不住有些煩躁,繞了半天,依舊繞不過蘇北洛!
查戈蘭一個普通人,速度可是比查“小廚師歷險記”和賀蘭闞要簡單的多了,更何況陳安要的只是戈蘭最近的資料。
很快一個郵件就發(fā)到了陳安的手機里。
打開一看,情況應(yīng)該和陳安想的差不多。
戈蘭一直被賀蘭闞當(dāng)作外室養(yǎng)著,前不久突然間一個人晚上跑到大馬路上呆了好久,直到等到蘇北洛的車從那里經(jīng)過,戈蘭才一下子從路邊竄到了路中央,這不是事先有預(yù)謀是什么?那么多的車開車往,戈蘭不往其他人的車上撞,偏偏要撞到蘇北洛車上?
而且“小廚師歷險記”開張,和他把計劃書拿給蘇北洛的時間錯不了幾天!
資料上雖然沒有詳盡的把戈蘭在蘇北洛家的事情列出來,但是這回懷疑戈蘭,卻不同于上次對上官程的懷疑,而是有些實錘的意思。
戈蘭的出現(xiàn)和離開,本就疑點重重。
一個單身女子,大晚上的不回家睡覺,反而在街上亂晃悠?
而且在蘇北洛受傷后,她還說什么都要跟著蘇北洛回家,說是為了照顧蘇北洛的傷,好替自己贖罪?
這么蹩腳的借口,蘇北洛是個傻子嗎?當(dāng)場就信了她,把她帶回了家?
而且,戈蘭一個姑娘家,就這樣跟著蘇北洛住在了他家里,蘇北洛從頭到尾都沒有見到戈蘭的家人,并且戈蘭也不曾接過家里人打來的電話,這難道還不夠令人起疑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