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安心中的不悅之情頓時散去,這么看來,馬丁尼還算是個有擔當的男人,沒有因為他對他的恐嚇而全部把責任推到女人身上去!
馬丁尼心里很沒譜,就怕陳安在搞些什么幺蛾子來針對竇小蕊,他權衡利弊之下,咬了咬牙也只能選擇對不起賀總了。
“陳總,關于‘小廚師歷險記’的事情,您其實可以找其他的偵探公司來查一查。”
馬丁尼想了一下,覺得自己要保竇小蕊,只能給陳安一些好處,而且陳安給他打電話來,本來就是為了問他“小廚師歷險記”餐廳的資料。
其實陳安借著他的電話被掛斷這件事而大發雷霆,也并不是沒有借這件事逼馬丁尼說出“小廚師歷險記”的事情來,在這一點上,陳安確實料事如神,馬丁尼真如他所想的那樣讓了一步,打算告訴他一些“小廚師歷險記”的事情。
可是他也不能光為了討好陳安,就不顧剛剛把餐廳借給他當告白場地、幫他追竇小蕊的的賀總吧!
權衡之下,馬丁尼也只好折中一下,“小廚師歷險記”資料的事情,賀總是給他打過招呼,讓他看在他的面子上盡量不要放出去,但實際上也是他為了報答賀總,專門下了保密的命令。
就這樣,馬丁尼既沒有違背了自己對賀總的承諾,又間接的告知了陳安拿到“小廚師歷險記”資料的說法,也算是萬難之中的兩全之法了。
聽他這樣說,陳安一開始還沒反應過來,還以為馬丁尼是真的故意跟他對著來干,所以更明確地拒絕了他,讓他去找別的信息公司來查自己想要的東西。
可是他又轉念一想,剛剛馬丁尼都已經對他服過軟了,不至于現在突然間就硬氣了起來吧?他這才摸到馬丁尼這句話里的玄機。
原來如此。
馬丁尼肯定是有什么難言之隱,不便直接告訴他“小廚師歷險記”的資料,并不是他所以為的,“小廚師歷險記”背后的人有多么厲害。
“行,我知道了!”解決了這件事情,陳安的語氣也稍微明快了一些,聽在馬丁尼的耳朵里也讓馬丁尼稍稍松了口氣。
所以他這是沒事兒了?
陳安也不會追究竇小蕊了?
馬丁尼看著掛斷的電話發著愣,有些想松口氣下來,卻又止不住地提著口氣,這糾結在馬丁尼臉上變幻著,他心里也明白,陳安也沒有給他個準話,肯定是存心讓他忐忑不安!可是他真的沒用的忐忑了起來!
既然得知了這么重要的一個訊息,掛斷電話后,陳安立馬給阿唐打了個電話過去,吩咐他找幾家偵探公司去調查“小廚師歷險記”的詳細資料。
或許一家兩家查不出什么消息來,可是他就不信,他廣撒網,還撈不上來大魚!
已經下班了卻還要接受自己老板奴役的阿唐也只能聽吩咐辦事誰讓給他發工資的人是陳安呢!
阿唐欲哭無淚地從床上爬下來,任勞任怨地去聯系偵探公司,照著陳安的吩咐去辦事
然而,調查結果還沒有出來,陳安就接到了布魯斯南打來的電話。
電話里,布魯斯南露出了少有的著急的情緒,像這種竊取專利的事情,當然是處理的越快,越對他們有利。
如果這是在m國,他早就一紙訴狀把“小廚師歷險記”告上法庭了!
可是這是在z國,在知識產權保護領域還很混亂的z國,把“小廚師歷險記”告上法庭,對他們也根本沒有多大益處,甚至還有可能被“小廚師歷險記”反咬一口,受到莫須有的誣陷來。所以他也只能忍著,等陳安跟夏耀十查清一切原委后再作行動。
可是那是他親自做出來的東西,就跟自己的孩子一樣,現在他的孩子被居心叵測的人販子拐走了,他這個做父母的人怎么可能不心急?
在布魯斯南的追問下,陳安也只能盡量搪塞他搪塞地一點兒都不敷衍,他知道布魯斯南急,他其實也不比布魯斯南輕松到哪里去。
從“小廚師歷險記”的來歷變得撲朔迷離之時起,他就在擔心,是不是有人借此事想要對陳氏做些手腳?可是僅憑著這寥寥無幾的信息,他也根本分析不出來什么東西,也只是在瞎擔憂罷了。
這樣想著,好不容易安撫住了布魯斯南,讓他安心等消息的陳安掛斷了電話之后,陳安立馬又給阿唐去了個電話,讓他催一催偵探公司,他自己等的也是有些沉不住氣。
蘇北洛家。
“戈蘭?你要走?”白沁素剛打開蘇北洛家的門,就看到戈蘭提著行李箱從她房間里走出來,她臉上的表情不同于她平常的樣子,反而充斥著白沁素都看不明白的情緒。
聽到白沁素的聲音,戈蘭往門口走的步伐一頓,她臉上的表情也是有一瞬間的凝固。也
就那么幾秒鐘的反應時間,戈蘭立刻順勢就把自己臉上復雜的情緒轉變、抽離,變成了不得不離別的感傷。
“對。打擾你們這么長時間,真是不好意思了。”戈蘭說著,又戀戀不舍地環顧了客廳一眼,眼里滿是即將離別的惆悵感,就和她平常看到電視劇里朋友分別時會流露出的那種感情一樣,只不過多了些親身經歷的復雜感受。戈蘭把臉上的表情控制的很恰如其分。
可是白沁素還是感到有絲絲的違和感,但是和戈蘭相處了這一段時間后,她也挺喜歡這個大大咧咧、善良淳樸的姑娘,潛意識里也不愿去質疑她什么。
她轉身就把那點兒怪異的情緒給扔到了腦后,專心跟面前的姑娘說話:“那也不用這么著急呀,而且,就算你真的有急事要走,也跟我們說一聲,我們好送送你。相處了這么久了,還跟我們見什么外呢?”
白沁素看著依舊不說話的戈蘭,小姑娘眼里已經含上了點點淚光,她也不忍心再說什么了,估計小姑娘跟她們相處了這么久,心里也是舍不得她們的,那這樣她趁她們送蘇北洛去復檢的時候偷偷離開,也就說的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