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傷雖說好的快,可是后續的養傷還是很重要的,不然會、留、下、病、根、兒、的!”蘇北洛很憋屈地做出解釋,都快憋出了內傷。
陳安一看,把人都逼到這個份兒上了,也不再繼續說話刺他了,只是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收回了自己要出門去的動作。
就算如此蘇北洛被氣的也是夠嗆。
第一回合,他就慘敗了!
“計劃書。”陳安走到他床頭,把文件遞給蘇北洛。
蘇北洛剛才還被他氣個半死,現在看到文件,也只能憋著氣伸手扯過了文件。
文件到了手,蘇北洛才像是剛剛想起來一樣,抬起頭問陳安:“陳總可想好了,這計劃書可真的要拿給我看?”
陳安立在地上,蘇北洛坐在床上,如果蘇北洛要去看陳安的表情的話,他只能抬頭去看,因為站著的陳安比坐著的他高多了。
這樣一來,他總是看起來比較弱勢一點,他一點兒都不喜歡這種身處弱勢的感覺。
“嗯,一些細節問題,布魯斯肯定和你說過了,還有什么有疑問的地方,你可以直接聯系布魯斯。”陳安簡潔地三言兩語說的很清楚。
他是愿意分一些利益給蘇北洛,不過也僅此而已了。還有這些細節問題,他可不負責,還是丟給布魯斯南去管好了!反正是他先提出來的建議。
“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客氣了!”
蘇北洛看陳安那么肯定的態度,還有手里的計劃書,知道這事兒肯定是板上釘釘了,便就不去深究陳安這么做究竟意味何在了,爽快的收下了計劃書。免費拿好處,誰不拿誰才是傻瓜!
“多謝陳總的慷慨大方,改日請陳總吃飯,到時候請陳總可一定要賞光啊!”
應酬的話聽上去總是那么悅耳,實際上這句話的潛臺詞是:文件也送完了,你可以離開了吧?
誰知道他一句客套話而已,竟然被陳安當作了順勢往上爬的竿子!
聽完他的話,陳安淡淡地說:“擇日不如撞日,剛好我今天有空,就今天吧!”
“今天?”蘇北洛一時沒反應過來他指的是什么,反問道。
“對啊,你不是要請吃飯嗎?”陳安一副天經地義的模樣看著他,搞的像他不愿意請他吃一頓飯一樣。
其實吧蘇北洛還真不想請陳安吃這頓飯。
他剛才那句話只是純粹地客套一下而已啊!他就不相信陳安沒有聽出來!
“今天啊,我的傷還沒好,不方便陪陳總吃飯,要不改天吧,改天我一定向陳總賠罪!”蘇北洛打著哈哈,就是不愿意松口。
腿上的傷再次被他拿了出來當作幌子用。
“沒關系,我們就在蘇總家里吃好了,我也不講究那些繁文縟節,蘇總也不用客套了!”
陳安像是沒有聽出蘇北洛強烈地想趕他走的意愿來,反而一句話拍了板,就是要留在蘇北洛家吃這一頓飯了。
“那怎么好意思呢?家里招待不周,還是等我傷好了,好好請陳總出去吃一頓,再好好玩一玩好了!”蘇北洛自然接著百般推辭。
項莊舞劍,意外沛公。
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而陳安的意圖,他蘇北洛又不傻,陳安也表現的那么明顯了,他怎么會看不出來?
他一定得把陳安給趕出去,不能留他在家里吃飯!蘇北洛在心里下了這個決定。
他剛說完這句話,陳安轉身就打開房門走了出去。蘇北洛躺在屋里,不知道他這個舉動是個什么意思,難道是聽明白了他的話,知道自己討人嫌,所以自動離開了?
“你是蘇總的保姆還是傭人?”
陳安一打開門就看到打扮很稀松平常的戈蘭正蹲在地上不知道在撿什么東西,下意識的他就以為戈蘭是蘇北洛請來照顧自己的保姆或者傭人。
他掃了一眼,才看到一旁的地上放著托盤,托盤上面放著兩杯水,還有一盤水果,看起來是要送到蘇北洛房間里去,給蘇北洛還有他用的。
“都都算是吧!”
戈蘭考慮了一下陳安的問題,按理說她既不是蘇北洛的保姆,也不是蘇北洛的傭人。不過既然蘇北洛救了他,她也是留下來照顧蘇北洛的,而且,保姆和傭人,不都是要照顧人的職業嗎?她既然是來照顧蘇北洛的,那稱呼她是保姆或者傭人,也沒什么不對的!這樣想著,戈蘭也就認下了保姆和傭人的身份,給了陳安肯定的答案。
她一邊說著,一邊站了起來,陳安這才注意到,她手里還拿了個蘋果。
可能是她走路的時候,盤子裝的太滿,一不小心蘋果就跑了出來,掉在了地上。
“不好意思,我一個沒端穩,蘋果就自己跑了出來”
戈蘭看他掃視了一下她手里的東西,就把手里的蘋果偷偷往身后藏,她有些不好意思,雙頰染上了紅暈。
“您稍等啊!我這就回去給您換!”說著戈蘭就猛地蹲了下去,把手里的蘋果放到托盤上,端起了托盤就要往廚房里跑。
“不用了。”陳安制止了她,看她停下了步伐轉回了身看著他,他又繼續說:“蘇總留我吃飯,盛情難卻”
“好的好的,我去跟葉阿姨說一聲!”每等陳安說完,戈蘭就急急忙忙接了他的話,往廚房跑去了。
看著她風風火火的模樣,陳安蹙了蹙眉,這要是在公司,如果戈蘭是他的員工,他剛剛就斥責她了。
陳安出來的時候,并沒有把房門關緊,他和戈蘭的談話聲自然也傳進了躺在床上的蘇北洛的耳朵里,氣的蘇北洛在心里大罵他無恥!
他說完話之后,看到陳安出去了,他還以為陳安終于明白了他話里的意思,乖乖的離開了,誰知道他不但沒有離開,還跟戈蘭說是他要留他吃飯!
誰要留他吃飯啊!
他巴不得他趕緊離開呢!
這要是在古代,陳安這可是假傳圣旨!是要砍頭的!
可是現實就是,他既不是皇帝,陳安也不是他統治下的臣民。他不僅沒辦法治他“假傳圣旨”的罪,還只能如了陳安的意,乖乖留下他吃完飯!
蘇北洛手握成拳,抓住了手下的被單。
戈蘭顯然是已經告訴葉阿姨要留陳安吃飯的事兒了,他這個時候還能再再大聲吼一嗓子,我沒有要留他吃飯嗎?
明顯不可能。
蘇北洛只好啞巴吞黃連,有苦說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