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
陳安松開領(lǐng)帶,總算提起了一點精神,能找到幕后主使人說不定就能找到他被人整的原因,說不定這場危機就能平安度過。
“首先,白小姐在去m國之前,她的叔叔薄青云被酒后駕駛的青年撞死,她在處理完叔叔的后事之后,被一個叫蘇北洛的男人接走了,然后兩人一起去了m國,后面的就查不到了”
“其次,您這次公司的事,也是蘇氏器材暗地里做的,蘇氏器材還參加了你們“helth”器材供應(yīng)商的競標,并成功中標了,這個蘇氏器材的總裁,就是蘇北洛,而且蘇氏那邊負責這個項目的,正是你要找的白沁素。”
“我知道了。”
陳安不動聲色的掛了電話,只是旁邊的阿唐默默地又離他遠了幾步,不是其他的,而是總裁身上的氣勢太嚇人了!
陳安眼中凝聚著風暴,平靜的表面下隱藏著洶涌波濤。
蘇北洛?萬萬沒想到,這個人又從m國回來了!
陳安是認識蘇北洛的,小時候因為他是陳家的私生子,老是受到其他人的排擠和奚落,他當時很不服氣,就努力學習,做到最好,想讓父親看自己一眼。
結(jié)果父親依舊對他漠視到底,而蘇北洛,對陳安來說就是那個別人家的孩子,什么小小年紀智商過人啦,長的可愛啦,這些夸贊都是蘇北洛的,后來他就死死的記住了蘇北洛這個名字,他曾經(jīng)多么嫉妒他啊!
他就像眾人追捧的明珠,而他陳安,就是陰暗角落里最不起眼的一棵雜草,
不過后來他就聽說蘇家舉家遷到了m國,沒想到他不僅又回來了,還為了白沁素那個女人跟他作對!
是的,那時祁城上流社會里誰人不知道蘇白兩家關(guān)系最好?白家所有器材一律都有蘇氏供應(yīng)!
當然的,白沁素和蘇北洛關(guān)系也一向親密,只是他不知道會親密到如此地步!
蘇北洛不僅為她回國,還故意為了白沁素而攻擊他!
蘇北洛,是時候會一會他了!
看看到底是他蘇北洛才是天之驕子,還是他陳安更勝一籌!
“你離那么遠干什么?我會吃人嗎?”
陳安抬頭問幾乎站到了墻角里的阿唐。
阿唐被自家老板的眼神嚇得虎軀一震,連忙把頭搖的像撥浪鼓一樣,只是他又默默的往墻角里擠了擠,恨不得把自己嵌進墻壁里。
“當初“helth”項目,是誰負責的?”
“是運營部的林經(jīng)理。”
“叫林經(jīng)理上來一趟,另外,我記得,今天晚上有個酒會,最近圈子里沸沸揚揚的蘇氏器材的總裁也會到場?”
“對啊,可是總裁你剛剛推掉了這個晚宴,說是要陪秦小姐吃飯的。”
“請柬拿來。”
阿唐默默地找出工作人員送上來的請柬遞給陳安,順帶給了剛走進來的林經(jīng)理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
心情不好的總裁可是比會噴火的恐龍可怕多了。
“當初蘇氏器材派來洽談的人是誰?”
“是他們的特助白小姐,總裁,有什么不對的嗎?”林經(jīng)理被阿唐那個眼神搞得神經(jīng)兮兮的,就怕總裁會拿自己開刀。
“白小姐?”這三個字陳安說的慢條斯理的,像是在刀尖上滾過一般。這氛圍嚇得林經(jīng)理額上的冷汗都開始往下滴。
“對的,就是白小姐,全名不知道叫什么,像是挺負責任的”林經(jīng)理想說點什么但又不敢說,怕自己要一說到不該說的話那就完蛋了。
總裁真的好可怕!
“好,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陳安擺擺手,示意他出去。
“那那我就先走了?”終于可以活著走出總裁辦公室了?林經(jīng)理一臉不可置信。
“不然呢?還等著我請你喝杯茶嗎?”
“不了不了”說完林經(jīng)理撒丫子就跑了
晚上。
酒店大廳里燈火輝煌,觥籌交錯。
來來往往的人們相互打著招呼,熱烈的交談著。
陳安很早就到了,他端著酒杯站在一眼就能看到酒店大堂入口的地方,跟不斷找他攀談的人應(yīng)酬著,一邊等待著蘇北洛的到來,這是他對對手的尊重。
忽然,一陣喧鬧聲傳來。
一男一女挽著手臂走了進來,陳安的眼光頓時被那女子吸引走了。
女子一襲紅色的百花裙,腰間黑色的絲帶束腰,顯得纖腰楚楚,不堪一握,逶迤的裙擺輕輕托于身后的地面上。
紅與黑鮮明的對比,就像皚皚白雪中怒放的紅梅,如烈焰般耀眼艷麗。
她像個女王一樣,似乎世間的一切都入不得她的眼,又似世間的一切盡在她眼中
大廳中被她奪去目光和呼吸的不只陳安一人。
“唉,過了今晚,不知祁城有多少人會視我為情敵呢!”蘇北洛又緊了緊攙著她的手臂,仿佛這樣她就能一直呆在他身邊一樣。
“你就別調(diào)侃我了!”
白沁素嬌嗔了她一眼,看向了別處,便沒有看到蘇北洛眼中滿滿的癡迷。
陳安看著他們兩個的互動,還有她理所當然躺在蘇北洛臂彎的手臂,眸色不禁又深了深。
突然他口袋里的手機瘋狂的震動了起來。
“我接個電話!”
他只好跟旁邊的人道了一聲失陪,便去洗手間接電話。
“陳先生,秦小姐秦小姐她出了車禍!你趕緊過來看看吧”是秦靜的保姆的聲音,她旁邊似乎很吵鬧,絕不是在家里。
一瞬間司欣那毫無氣息的蒼白臉龐又浮現(xiàn)在陳安眼前,車禍?又是車禍!
阿欣已經(jīng)被車禍奪去了生命,難道阿靜也要離他而去了嗎?
不!不可以!
“好,我現(xiàn)在過去,你先別急,告訴我你們在哪兒?”陳安的大腦已經(jīng)不受控制的被回憶吞噬。
不是他脆弱,而是車禍帶給他和阿欣的,和白沁素的,都是無窮無盡的傷痛
“我們我們現(xiàn)在在醫(yī)院里,秦小姐她流了好多血陳先生”保姆的聲音像是很焦急。
“我現(xiàn)在就過去!”
他顧不得跟眾人告別,匆匆開車離去,就連白沁素,他也顧不得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