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素,來這里!”林芝揮舞著手里的帽子,興高采烈地叫她。
林芝是她在常春藤金融專業的同學,剛好也是祁城人,在異國他鄉,兩個女生相處的還不錯。
今天是她們畢業的日子,蘇北洛被她拉開給她們拍照。
兩個女生穿著學士服,興高采烈的擺著pose。
蘇北洛看著鏡頭里笑顏如花的白沁素,嘴角也漾起了一抹微笑,迷的旁邊的女生失聲尖叫。
白沁素今天是真的很開心,三年了,每天她都在努力的學習,連林芝都勸她不要太拼了,她依舊置若罔聞。
她以前學的是舞蹈,所以文化知識方面稍稍欠缺了一點,數理化更是慘不忍睹,好在她堅持了下來,三年過后的今天,她不僅拿到了金融專業的畢業證,還輔修了工商管理專業。
上午太陽剛剛出來,陽光不算刺眼,白沁素漫步在薔薇花架下,蘇北洛在她后面走著,拿起相機就偷偷拍了一張,照片上的她笑的意氣風發,跟薔薇花交相輝映,畫面不僅被定格在相機里,還被刻在了他的心里。
這三年來素素的刻苦他是看在眼里疼在心里的。
蘇北洛一開始還會想辦法吸引她的注意力,帶她出去玩,逛街旅游什么的,后來發現,無論素素出去玩到多晚,回家后總是會犧牲睡眠時間把功課補回來。
后來他就做罷了,如果這樣能讓素素開心一點,那也沒什么不好的,至少一門心思都放在學習上,就沒有精力再去想別的什么了。
就是他家老爺子在心疼素素的同時還會奚落他:“你看看素素,再看看你!”說著就要拿拐杖打他,素素就會在一旁攔著老爺子,替他說好話。
每當這個時候他心里都是很驕傲的。
看,他的素素就是這么優秀。
祁城。
由于時差的關系,這里正是晚上。
結束了一天的工作,又打起精神參加了一場晚宴的陳安坐在車里,難得的露出了一絲疲憊,他松了松領帶,吩咐司機:“先送秦小姐回家!”
司機輕車熟路地駕駛起來。
秦靜看他疲憊的側臉,“要不先讓司機送你回家吧!我看你今天喝了不少酒。”
他沖秦靜擺了擺手,表示不用。
“最近看你總是緊鄒著眉頭,有什么煩心事可以和我說說嗎?”秦靜很是擔心的樣子。
“沒什么,就是有些累。”陳安一只手輕按太陽穴,不知道為什么,腦海中又突然出現那個女人的臉。
“真是辛苦你了,有時候我真想幫幫你,可是我什么也不會做。”
“沒有,你做的已經很好了!”陳安打起精神安慰秦靜,自己更累了。
好在只閑聊了沒幾句。
車子很快就到了,司機提醒:“秦小姐,到了。”
“我到家了,你也早點回去休息吧,晚安。”說完一個吻落在了陳安的額頭上。
不知道為什么,陳安有種想要躲開的沖動,卻又抑制住了自己。
“你也早點休息。”
車子再次啟動。
在祁城陳安有幾十套房子,比這更好的別墅也不是說沒有,可不知道為什么,三年來他一直住在這里,他跟白沁素結婚后一直住的房子。
進屋,他順手開了燈,去玄關換了鞋。
剛結婚的時候,白沁素還滿心歡喜地布置這套房子,說這是他們兩人的婚房,一定要布置的溫馨一點才行。
后來離婚后,白沁素走了,但說不清是懶得裝修還是什么原因,房子依舊是保持著原樣,甚至連桌上杯子擺放的地方都依舊是她習慣放成的樣子。
這么大的屋子,不知道當初白沁素在的時候是怎么一個人打掃的。
她總是說自己的家要自己來打掃,東西要按自己的想法來擺放才有家的味道。
最近他心血來潮要整理一下屋子,累的大汗淋漓花了一上午的時間也沒整理完,最后還是叫了鐘點工來打掃,但又莫名其妙的叮囑鐘點工東西都要按原來的位置擺放,理由是怕自己找不到。
陳安沖了個澡,出來后煩躁的揉了揉頭發,最近沒有休息好,經常躺在床上盯著天花板,一盯就是一夜,腦海中司欣出現的次數少了,卻都換成了白沁素那個女人的臉。
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
他又揉著太陽穴,今天晚上那些人個個都是人精,灌了他不少酒。
“素素,我頭疼。”
以前他應酬完回來,白沁素總會給他端上一杯蜂蜜茶,他嫌棄蜂蜜茶喝起來膩味,卻總會被她哄著喝下去,她甚至還會把他的頭枕在自己的膝蓋上,給他按摩一會兒。
話音一落,在空蕩蕩的房間中不斷回響。這聲音反倒嚇住了他自己。
這是第幾次了?
他最近總是不經意間就會提起白沁素。
前兩天七夕節的時候,他讓秘書訂一束花給秦靜,卻莫名其妙的加了一句:“訂兩束好了,另一束給夫人。”
結果秘書小心翼翼的問他:“給哪位夫人啊?”
他批文件的手一頓,整個人愣了幾秒鐘,跟秘書說:“不用了,訂一束花給秦小姐就好!”
后來他想了想,結婚五年,除了婚禮上新娘手中的那一束捧花,他好像從來沒送過她花。就連那束捧花,后來也被她扔了出去。
再一聯想其他的,他好像也沒送過她什么東西,甚至每年的一些紀念日都是她自己一個人過的,她也沒找他要過什么。
怎么越想越沒底氣,越煩躁?
他拿起手機,撥了個電話出去:“怎么樣?查到了沒有?”
“不好意思,老板,沒查到,線索依舊在去m國之后就全部都斷了。”
聞言,陳安話都沒說直接掛了電話,把手機甩了出去。
三年了!一直是這個回答!無論他換了幾個事務所,所得到的答案都是這一個。
他不信他白沁素真的人間蒸發了!
肯定是有人把她的信息封鎖了,會是誰呢?
他想不到她身邊會有這樣有能力的人。
不過他為什么非要查到那個女人的下落不可呢?
思索了半天,陳安依舊沒有答案。
他又從吧臺拿出了一瓶酒,躺在沙發上,一邊喝酒一邊煩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