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魂落魄地回了大學城,安甜滿腦子都是在商場看到的一幕。
她跟池牧野終究不是知根知底啊!跟他在一起的時候,她恨不得把所有一切都告訴他。
同時,也希望他能百分之百交心,別隱瞞,沒有傷害。
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
完了,心傷了,再也好不起來了。
她給池牧野發了一條信息,說家中有些事,需要回去一趟,不能陪他過圣誕節了。
然后,她把自己關在家里,躺在床上,胡思亂想著。
很快意識到這樣不行,要是繼續下去,只會不停地胡思亂想。
她拿出手機,刷微博。
要怎么說世界很小呢?因為,安甜在手機上看到了“熟人”。
這個熟人,在池牧野的錢包里存在過,也在她的腦海中久久揮之不去。
她的名字,叫姜星楚。
安甜特意在網上查了她的資料。網上有關姜星楚的信息比較少,但可以看出,她是一個公司的高層,用一個字來形容就是壕,相當壕。
除了知道她的丈夫是容霆外,在她的感情方面,并沒有多余的發現。
然后,安甜化身檸檬精。
像姜星楚這樣的,不只家庭好,還嫁得好,長得也好看。
妥妥一人生贏家啊。
比較說來,安甜對那些外在的東西不太在意。最讓她難以釋懷的,是她在池牧野心目中占據了太重要的位置。
池牧野看她的時候,跟看別人的眼神都不一樣呢!
安甜來到鏡子前,盯著自己,頓時自慚形穢起來。
這讓她不禁懷疑:池牧野對她,是真的喜歡嗎?會不會,因為姜星楚的一句話,她就拋棄自己?
果真應了那句話,不談戀愛屁事都沒有。
一戀愛,整個人都不好了。
池牧野把姜星楚和小月亮送到容府門口,停下車,才看到安甜發來的信息。
“怎么了牧野?”姜星楚回頭問。
“沒事,節日快樂。”池牧野笑道。
“你也一樣,今天真是辛苦你了。有時間了,帶著你小女朋友來家里吃飯啊?”姜星楚說完,下車去。
池牧野面帶微笑,一直等她進門,才重新拿起手機,給安甜回復信息,問她家里出了什么事,要不要幫忙。
幾分鐘后,安甜回,說不用幫忙。
池牧野開車回了別墅。
過完圣誕節,池牧野跟往常一樣去接安甜上課。
“這是送你的禮物,看看喜歡嗎?”等她上車,他遞上一個精致的盒子。
安甜打開看了看,里面是一個心形吊墜,下面鑲嵌了鉆,簡單又別致。
“謝謝你,我家里有事,沒來得及給你準備禮物,抱歉啊。”安甜沒精打采道。
池牧野笑,“沒事,以后還有很多機會。”
路上,安甜盯著吊墜看了一會兒,回頭鼓起勇氣問:“那你是怎么過的圣誕節?”
“我對這些節日無感,過不過都一樣!背啬烈斑@是說的實話。
他跟大多數男人一樣,沒多少浪漫細胞,對過節無感。相反的,他習慣了一個人,每當過節,只會映襯的他孤單。
跟安甜戀愛后,他覺得小女生們應該喜歡湊熱鬧,趁著節日,自己該送她個禮物。
得知姜星楚要去逛街,他便主動做起司機,除了幫姜星楚拎包,還讓姜星楚幫他選個禮物。
可惜,安甜回家了。而且,從她的口中,她的家人都對她很嚴苛,她暫時不想讓家人知道他們的關系。于是,池牧野只好自己一個人過。
“別告訴我,這么熱鬧的日子,又剛好是周末,你一直在家待著?”安甜旁敲側擊道。
“出去買東西了!背啬烈盎亍
安甜回頭哀怨地看了一眼池牧野,為什么,總覺得他一副不想搭理她的樣子呢?
他這么輕描淡寫的搪塞過去,倘若繼續刨根問底,倒是顯得她小氣了。
這個話題就此結束。
車子停在地下車場,池牧野解開安全帶,回頭見她這個樣子,伸手捏了捏她的臉頰,“怎么了?悶悶不樂的?”
“我在想,你到底是不是真的喜歡我?”安甜弱弱地問。
“看上去不像嗎?”
“我只是覺得,我們之間好像少了一些其他的感覺。沒有擁抱,也沒有親吻,甚至……”連實話都少的可憐。
池牧野想了想,“擁抱親吻?這樣走會不會顯得奇怪?”
“怎么奇怪了?”
“這是在學校,影響不好!彼焓秩嗔巳嗨哪X袋,“乖了,去上課。”
安甜悶悶不樂地下了車,話說,他這都什么跟什么啊!她說出那些問題,又沒說讓他馬上親她抱她。
喜歡一個人,不是應該表現在日常中的每個細枝末節嗎?情到了深處,不是應該自然而然流露出來嗎?
為什么,從他的身上一點都沒看到類似的表現呢?
“那你說說,你跟你前女友是怎么相處的?你親她了?抱她了嗎?”安甜問道。
她不知道他跟其他人經歷了什么,所以才能夠假設出N多個可能。
讓她不去多想,很簡單,把過去的事說出來便OK。
池牧野回頭看了看她,淡淡地回了一句,“我沒有前女友!
說完,轉身離開。
他腿長走的快,很快便把安甜甩出好遠,安甜不樂意了,這家伙什么意思啊!跟別人隱瞞了那么多,他倒是先鬧脾氣了?
有些時候,她就是想要較勁兒;蛘哒f,在不斷找事的過程中摸索到他的底線,試探他是不是在乎自己。
今早沒有得到想要的答案,安甜決定了,晚上繼續試探。什么時候把那些事問出來,這才罷休。
怎料,最后一節課結束前,池牧野發來信息,說他晚上有事,不能跟她一起吃飯了。
安甜空有一身力氣用不出來。
藍加加說過,男人喜歡自由,不想讓人管著。問題是,她這樣做,并沒打算管著他!
他連面都不露,這算怎么回事?
獨自一個人往回走著,安甜垂頭喪氣的。
終于發現了,她跟他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
他,注定是她再怎樣努力都抓不住的男人啊!
對他,分手不舍得,質問不敢,無理取鬧卻找不到人。
她想,自己就是百分之百的慫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