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車,我?guī)阋欢危槺阌性捀阏f。”池牧野說。
安甜努力地警告自己不許孔雀開屏,可是,面對他如此的邀請,還是有點拒絕不了。
她上了車。
在她的期待之中,池牧野說起了她的期末考試成績。言語之中,自然少不了嫌棄和無奈。
用他的話來說,他剛接手這個專業(yè),總體英文水平還可以。只是,以安甜為首的三位同學(xué)嚴(yán)重扯了全班的后腿。
“抱歉,是我拉低了全專業(yè)的水平,我不對。”安甜甕聲甕氣道。
“大學(xué)里要求沒以前高,但成績是自己的。你還是多注意一下吧!”池牧野把車停在了小區(qū)樓下。
“你找另外兩個掛科的人談話了嗎?”下車前,安甜好奇地問。
“當(dāng)然。”
安甜再次垂頭喪氣,還以為自己很特別呢?不過是,在他眼里是個普通的學(xué)生罷了。
她轉(zhuǎn)身下車,到后備箱去拿自己的東西……
跟池牧野簡單道個別,她要回家,她不想被虐了。
“我送你上樓吧。”池牧野的話語在身后響起。
安甜搞不懂他想做什么,但她必須硬氣一次,“不需要了,我自己可以。誰讓我跟個假小子一樣呢?”
“假小子應(yīng)該也會有生理期吧!”池牧野說道。
“你什么意思?”安甜下意識的回頭,看了一眼車坐墊,只見,米白色的坐墊上點綴著點點姨媽血。
啊啊啊,丟臉?biāo)懒耍?
她用最快的速度沖到了樓上。
池牧野看了看地上那兩袋東西,搖搖頭,拎起來送上樓。
好不容易把門敲開,安甜臉色緋紅,不知是羞的還是熱的,“老師,謝謝你,辛苦你了,東西放在這吧!”
“你真的沒事?”池牧野不放心地問道。
“沒事,我就是有點肚子不舒服,自己煮點紅糖水就好了。”安甜躺在沙發(fā)上,盡量表現(xiàn)的正常一些。
“那好,再見。”池牧野轉(zhuǎn)身走向門口。
剛打開門,身后傳來一聲悶響,他折回來,發(fā)現(xiàn)安甜四仰八叉地躺在了地上。
“這是練什么功?”
“不小心摔了一下,我沒事,你放心吧,先這樣了。”安甜默默地轉(zhuǎn)身,恨不得用臉貼在地上。
啊啊啊,真的糗大了。這么丟臉的事,就這樣讓她給遇到了。關(guān)鍵是,在他面前丟臉一次還不夠,丟臉的事一件連著一件,真是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jìn)去啊啊……
“要不,你回床上去休息吧。”池牧野說。
“哦,好……”從地上爬起來,安甜以最快的速度奔向臥室。
池牧野無奈地?fù)u頭,旋即彎腰,從購物袋里找出一袋紅糖,悠悠然地去了廚房。
沒多久,一碗紅糖姜水送到了安甜面前。
安甜看到這個,驚訝的表情溢于言表,“池老師,你不是早走了嗎?”
“還有,你竟然給我做這個!”
太興奮了,放在以前,她可是做夢都不敢想這些啊!
池牧野表情冰冷如舊,“說你是假小子,你還不承認(rèn)。連這種事都做的出來,除了你恐怕沒別人了吧?”
安甜笑顏如花,無論他說什么,都改變不掉他幫她煮紅糖水這個事實。單純?yōu)榱诉@一點,她就可以吹噓一陣子啦。
“這水好好喝呀,老師,謝謝你。”安甜花癡地看著池牧野。
為了這一刻,哪怕之前再怎么丟臉也值得了。
“不用謝。有時間記得把我坐墊洗干凈。”他黑著臉說。
什么嘛,做了這么多,是為了這個?
沒意思!
不過,紅糖水真的太甜了,甜到齁人。于是,這些都變得不重要。
安甜點點頭,“放心吧,等我好了馬上給你洗。”
話音剛落,臥室的門被人打開。門口站著的,是一個長相跟安甜有幾分相似的年輕男人。
“好你個安甜,難怪放假了也不回家,原來是找了男人!看我怎么收拾你!”年輕男人是暴脾氣,看到安甜房間里有個男人,第一時間對她進(jìn)行發(fā)問。
“哥,你在說什么啊,別亂講話好不?這是我老師,他來家里有事……”安甜匆忙說道。
“老師?怎么,你還師生戀上了?再怎么有事,也不該跑到家里來……”安哲憤憤然。
“你能先聽我說幾句嗎?”安甜不得不起身,把事情解釋清楚。
經(jīng)過她一番努力,這事總算解釋明白了。
安哲盯著池牧野打量了一圈,開口道:“不管怎樣,我妹妹還沒嫁人,你到家里來,還跑到她的臥室,你就必須對她負(fù)責(zé)!”
“你想太多了。”池牧野出門。
眼睜睜地看著池牧野離開,安甜郁悶不已。本來是一件很溫情的事,被安哲一攪合,好的氣氛全部破滅了。
“我告訴你安甜,不要覺得他是什么好人。這個世界上的衣冠禽獸還少嗎?不聽別人勸,你早晚一天會后悔!”安哲轉(zhuǎn)身對妹妹進(jìn)行了教導(dǎo)。
安甜,“事情不是你想那個樣子。再說了,我愿意相信他。哥,你不要插手了行嗎?”
“我不插手,我可以告訴爸爸,讓他管管你。”安哲說。
“別,爸那個暴脾氣,知道了還了得。”安甜匆忙說道。
她的爸爸把所有的耐心都用在了病人身上,對待自家人,大多時間都是暴躁的很。
之前有過男生跟安甜告白,每次都被他出面攪合了。乃至于,安甜22歲了還是母胎單身。
以前的那些男生,她完全沒感覺。借著父親把他們拒絕掉,安甜一點都不后悔。
可是,對待池牧野,她是真心喜歡。現(xiàn)階段,她跟池牧野的關(guān)系還沒走到那一步。萬一讓父親大人出來倒插一腳,她怕是要孤獨終老了。
安哲考慮了下,回道:“讓我保密,也不是不可以。只是,你也要答應(yīng)我一件事。”
“你說。”
“跟我回家!爺爺和爸爸這次給我的任務(wù)是帶著你回家。要是你不答應(yīng),我也只能把你的事告訴他們了。”安哲威脅道。
“誒,別嘛,我又沒說不同意。”
“我在外面等著,你有什么要收拾的,抓緊時間。”安哲出門。
安甜一點都不想離開,看這個架勢,想要留下來也不可能了。
回去就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