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男人之間的事,你不用問的這么詳細。”容霆神秘道。
“嘿,跟我也要賣關子呀!別這樣,跟我說說你的想法嘛。”姜星楚打破砂鍋問到底。
容霆認定了不肯說,所以,不管姜星楚再如何刨根問底,這都是徒勞的。
不過,詢問過程中,姜星楚能夠感覺到,容霆沒有壞的心思。
冤冤相報何時了,也許,他只是想要解決這個問題罷了。
“老公,我只求你一件事,好不好?”姜星楚央求說。
“說不行,你能高興嗎?”他陰臉。
姜星楚商量道:“你別說太多有關克勞斯的事,有些,還是讓他自己來查吧。”
容霆查這些是出于好心,不過,做事之前,還得考慮一下對方的接受程度。
猛然間跟池牧野說這么多,還不知他會怎樣想呢!
“放心吧笨蛋,我會注意的。”容霆說道。
隨后,容霆約著池牧野見了一面。姜星楚只知道他們見面聊天了,至于他們在一塊聊了什么,姜星楚沒陪著一塊去也沒聽到……
事后,池牧野打了一個電話給姜星楚,說是讓她代替他謝謝容霆。
姜星楚覺得吧,如果他真想感謝,完全可以親自去找容霆,不需要找個中間人。
這么做,應該是想要告訴姜星楚,說他們倆的關系變好了。
嘿,這倆人能走到這一步,確實挺讓人意外的。話說回來,只要肯努力,有什么事是不可能呢?
時間過的好快,沐青橙和鄭坤的婚禮日子越來越近,兩個人需要忙的事也變多。沐青橙說要親子操辦,忙的飛起,整日見不到人影。
這天,沐青橙難得有了時間,約著姜星楚和顧彤彤出來逛街。三個女人一臺戲,湊在一起相愛相殺,熱鬧不斷。
“星楚,你要不要跟容少舉辦婚禮?”顧彤彤問。
沐青橙點頭,“對呀嫂子,你看看你身邊的人,一個個的都舉辦婚禮,難道,你就不會羨慕?”
姜星楚笑,“說實話,我還真沒見得有多羨慕。”
“請你誠實。”
“真的,我跟他領證這么多年,孩子都倆了,老夫老妻,不需要舉行婚禮了。”姜星楚認真道。
“現在說的倒是好,等到年紀大了,可是很有可能后悔哦!別怪我沒提醒你!”沐青橙說。
顧彤彤附和,“我也覺得,婚禮不一定多隆重。關鍵的是,給自己留下回憶。”
“我已經決定了。”姜星楚此刻的心情特別平靜,雖然不知道以后會怎樣,但她對婚禮沒有多么迫切。
一定是年紀大了吧!現在的她,只想看著一雙兒女快樂地長大。
經歷這么多才真心意識到,沒有什么,比一家人在一起開開心心重要。
顧彤彤和沐青橙有點不理解姜星楚的這個想法,話說回來,可能有了孩子的女人心態會發生改變吧!
等到她們有了孩子,也許就理解這樣的心情了。
“走吧,去看看那家店的衣服。”沐青橙說。
三人進去逛。
到一半,姜星楚接到了一個陌生號碼打來的電話。
“星楚,是我,沈菲婭。”沈菲的嗓音輕顫。
“沈菲婭?”姜星楚驚訝地提高了嗓音。
顧彤彤和沐青橙回頭,好奇地看向這邊。
“星楚,謝謝你之前給我的幫助,要不是你,我還不知道會是怎樣……”沈菲婭說。
“別忙著說這些了,告訴我你現在在哪?我爸爸一直托人找你,你知道嗎?”姜星楚著急地問。
上次姜春陽去探視沈如蘭,沈如蘭拜托他找到沈菲婭。于是,姜春陽這樣做了。
姜星楚也幫著找,可這個世界太大了,就算擦肩而過也不一定相識。更何況,有人刻意地躲著你。
“我知道,所以打這個電話給你。”沈菲婭笑,“我媽肯定是對我放心不下,才要拜托姜伯伯照顧我。實際上,不需要,我現在很好。打給你是想告訴你們,我現在過得很幸福,讓姜伯伯不要再找我了!”
“你跟我說這些是不夠的,要不,也打個電話給我爸爸吧!讓他聽聽你的聲音,也能放心啊!”姜星楚說。
“好的,我晚些給他打。星楚,祝你幸福!”
掛了電話,姜星楚心情略微復雜。
原來,故事的最后,并不是所有人都聚在一起。
多多少少,會有人缺席。
好比蒲公英的種子,成熟后注定得散落天涯。這,是逃不掉的命運。
無論沈菲婭在哪,只要她找到一片適合的土地生根發芽,開花結果,這便足夠。
酒吧內。
池牧野一杯酒一杯酒地喝著。
從來,都沒跟現在這樣難過。此刻,他誰都不想見,只想找個沒有人認識自己的地方,用酒精麻痹自己。
他的身體不適合貪杯,可是現在,除了這樣的方式,找不到其他。
喝了沒多少,身體各種不適的癥狀一一出現。
他躺在酒吧的包房里,渾身難受都比不上心里難受。
他知道了,都知道了。萬萬沒想到,他的母親經歷了那么多。
面對這些問題,并非簡單地一句“我不原諒”就能解決問題。
還有心痛。
清晨。
池牧野醒來,坐起身,發現自己身處一個陌生的房間。里面裝扮很溫馨,色調為粉色,由此可以推斷,這應該是個女人的房間。
池牧野起身,打開臥室的門,出門所聞到的,是淡淡的藥香。
客廳里有個扎著丸子頭的女孩盤腿坐在沙發上,正在跟一只烏龜碎碎念。
“你是誰?我為什么在這里?”池牧野開口道。
女孩回頭,瓜子臉,大眼睛,水靈水靈的。她的發型有點奇怪,池牧野忍不住多看了他一眼。
女孩淡淡地說了一句,“你醒了。”
算是打招呼。
“我為什么在這?”池牧野又問。
“是我把你撿回來的,要不是我,你還不知道在哪!所以,你一定要記得我這個救命恩人哦!”
池牧野嗤之以鼻,小丫頭片子,年紀不大,講話的口氣倒是不小。
“你應該清楚自己喝酒很危險吧?為什么還要喝,不要命啦?就算你嗜酒如命,也得先把病治好呀!”她站起身,比他矮了一個腦袋,所以講話的時候小臉是揚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