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孩子沒事。那個女醫生是顧彤彤的媽媽,她沒有動孩子,孩子還在。”容霆疼惜地抱著她,心如刀絞。
姜星楚松開他,手伸進被子底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真的,我的肚子還是鼓著的。老公,孩子真沒被打掉?”
“是的,沒有被打掉,傻瓜。”容霆把她抱在懷里,“對不起,是我沒有保護好你,讓你受驚了。”
“這個不怪你,是敵人太狡猾。”姜星楚低低道,在容霆懷里待了幾秒鐘,目光落在了卓靜身上。
躺在冰冷的手術室里,那種絕望的感覺如此清晰,她不想再跟卓靜處好關系。
該撕破臉皮了!
卓靜故意躲在人群后面,盡可能地不要吸引姜星楚的注意。然而此刻,姜星楚在死死地盯著她,顯然把她當成了目標對象。
姜星楚目光澄澈,小模樣有點楚楚可憐。但是現在,看著她這個樣子,卓靜竟然感覺很恐懼。
她想要逃走。
跟上次那樣,鬧了一攤子事之后回娘家,躲躲風頭,過幾天再回來。
一回頭,看到站在她身后的邢瑞,她才意識到,逃走是不可能的。對她而言,再也沒了之前那么好的機會。
“小靜,你給星楚帶來了這么大的傷害,難道不該說點什么嗎?”容柏軒態度強硬。
一直的一直,因為愛卓靜,他放棄了道出內心的聲音,哪怕有事都不會說出來。久而久之,卓靜腦補水平越來越高,臆想過后,甚至想到了要害人!
他沒有做錯事,也沒有對不起任何人,為什么要唯唯諾諾?老是不發聲,說不定卓靜真以為他做了什么壞事,只會更加的變本加厲。
“我……”卓靜看了看姜星楚。
其他人自覺讓開,讓卓靜到前面去給姜星楚道歉。
卓靜她拳頭緊捏。
以前不是沒有妥協過。
上一回,做錯了親子鑒定的時候,姜星楚提出要跟容柏軒去做一次親子鑒定。卓靜被當時的情況唬住了,沒敢答應去,后來想想,挺后悔的。
那時都把人得罪了,不應該再妥協。
如果今天還要道歉,就相當于她服軟了、認錯了,這樣下去,還會遇到類似的事……
她清清嗓子,看著姜星楚:“可能大家都希望我服軟認錯。但我可以告訴大家,不可能。因為,我沒做錯什么!我是在做一個母親該做的事。”
“對,你在做你自認為該做的事!為了滿足自己的報復心理,不弄清楚狀況就在這里隨意嫁禍到別人身上。一點都不客氣的講,你是心理變態。”姜星楚語氣平靜,一字一句的說。
她曾經哭過,曾經想盡了辦法求她饒了她的孩子。當時卓靜是怎么說的?摘掉她的子宮?呵,這種惡毒的方式,恐怕只有她能說的出來!
“你說什么?”卓靜震驚地看著姜星楚。
哈哈哈好啊,這個向來最喜歡裝無辜的死丫頭終于不裝了,當著其他人的面說這些話,這是不想給大家留下好印象了嗎?
“我說,你是心理變態。就算容叔叔是我的爸爸,你也得有了證據再這樣做!陰惻惻地背后搞動作,這是什么意思?為了讓我跟容霆分開這么迫不及待?”姜星楚很清楚自己在說什么。
沒有什么,比她此刻更加清醒。
不打算跟這個婆婆相處了,她的行為,讓姜星楚前所未有的寒心。
“你……”
“你懷疑我容叔叔在外面有小三,拆散了容燃跟他女朋友,現在又把魔爪伸向我和容霆。你就是心理變態!你想霸占所有人的愛,你想讓你在乎的人為了你孤獨終老!”姜星楚繼續道。
卓靜僵住。
“奉勸你死了這條心吧,我們跟他們不一樣!我跟容霆會一直一直幸福的在一起,誰都別想拆開我們。如果你想要拆,隨你來,我都接著。”姜星楚是真的怒了。
以前,她弱小她可憐她很無助。
以后不一樣了。
她是一個母親!誰想要害她的孩子就是她的敵人,永遠的敵人。
難得見到軟萌的姜星楚露出這樣一面,在場的所有人都愣住。同時,大家清晰地意識到,小丫頭真生氣了,麻煩有點大。
說完這些,姜星楚從病床上起來:“容叔叔,咱們去做親子鑒定吧!”
“星楚,你……”
“我相信我媽媽,也相信你。但是,有人不相信,我們必須做這個鑒定,因為我不想稀里糊涂的換個爸、不想讓我媽媽過世了還被人戳脊梁骨,更不想讓這個成為我跟容霆分開的理由。”姜星楚回頭看向卓靜,“誰都休想害我的孩子。”
容霆疼惜無比。
在他眼里,姜星楚就跟個孩子一樣。這個孩子,終究是長大了。
“好,我們去,帶上她一起去。”容柏軒點頭答應。
“爺爺,您之所以來了醫院,是因為某些人在昨晚的湯里放了墮胎藥,這一點,醫院檢查的結果可以證明。我把這件事說出來,是怕某些沒有節操和下限的人把責任推卸給家里的廚師。”姜星楚一口氣說道。
容老爺子看了看卓靜,眼神變得很失望,看向姜星楚的時候,眼神又溫柔了:“楚楚啊,讓你受委屈了。”
“沒事,我委屈點沒什么,但是,別傷到我的寶寶。”姜星楚語氣冷冰冰的。
“寶寶……”容霆心里很難受,因為,看姜星楚這個樣子,像是在道別前的交代。
他有種強烈的恐懼,好似,她不再屬于他了。
姜星楚沖著容霆笑了笑:“老公,我愛你。”
“嗯,我也愛你。”他緊緊地抱住她。
沒多久,姜星楚和容柏軒去做親子鑒定,為了確保鑒定結果的靠譜性,姜星楚特意喊上了卓靜。
把樣本去送檢,如果加快速度的話,大約在12月31號出鑒定結果。
能不能跟容霆走下去、能不能好好地跨年,就看這個結果了。
隨后,姜星楚說要回學校上課,容霆說服不了她,只能送她去學校。
另外一輛車上,容柏軒和卓靜坐在后座。
“我年輕的時候,的確跟池羽很熟,不過,她那時候不叫池羽。還有,我用我的人格擔保,我們不是那種關系……”容柏軒幽幽的說起了他跟池羽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