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霆哥哥,我好痛啊……”短暫的沉默之后,沐青橙委屈兮兮地告狀,“家里為什么養了老虎啊,我快被咬的疼死了。哎喲,好疼……”
剛才急著害怕了,沐青橙忽略了自己腿上受傷的情況。反應過來,只能靠著這個辦法贏得同情。
姜星楚看了一眼沐青橙的腿,好奇道:“我沒有故意逃脫責任的意思,我只是想要問問,我家小東小西為什么突然咬你?你對它們做了什么?”
沐青橙微微僵住,反問道:“對它們做什么?我能對它們做什么?是它們把我咬了!霆哥哥,我好疼啊,你抱著我去醫院好不好?”
姜星楚無語地看著她:“我家小東小西乖的很,為什么不咬別人,偏偏要咬你?肯定是你做了什么!對吧,東大王和西大王?”
小東小西可能聽懂了姜星楚的話,邁動小短腿朝著她走過來,小腦袋往她的褲腿上磨蹭幾下,親昵極了!
“哇,把你們的毛剃光了,你們也不記仇,真乖。”姜星楚蹲下來,摸摸它們的小腦袋。
小女生本來對這種毛茸茸的生物沒多少抵抗力,看到這可愛的兩小只,愛心爆棚。
“寶寶。”為了姜星楚和她腹中的胎兒著想,容霆派人把小東小西單獨放在她接觸不到的地方馴養。
見姜星楚跟它們這么親昵,匆忙過去把姜星楚抱起來。
“別這樣嘛,好久沒見了。”姜星楚雙腳被騰空,不滿地說道。
“乖。”容霆把她放在椅子上,低聲在她耳邊說了幾句,隨后命人把它們帶走。
沐青橙羨慕嫉妒地看著這一幕。
要被虐死了,她一個大活人在這里,被老虎咬了,容霆弄得好似沒看到似的也就算了,態度還這樣冷漠。
姜星楚什么都沒做,他又緊張成這樣。怎么滴,知道這個老虎有殺傷力,怕傷害到他心愛的女人啊!
本來偷偷跑到人家家里,是她不對,但是在這瞬間,她變成了受害者。
她倒是要看看,容霆究竟什么時候發現她的存在!
“沐青橙。”把姜星楚安頓好,容霆冷著嗓子開口了。
沐青橙冷哼了一聲,弄得自己好像一個功臣一樣。
“都這么晚了,你為什么在我家?誰讓你來的?”
“我……”沐青橙為難了,她以為她今晚會成功。沒想到,事情變成了這個樣子!
在容家,除了卓靜,沒有人愿意見她。
如果,她說是卓靜派她來的,這樣解釋,會有人相信嗎?
“是啊,到底是誰派你來的!”姜星楚盯著她看了半天了,大晚上的,天氣這么冷,她竟然穿的這么少,而且還很暴露!
那意思像是在說:快來看快來看,我的身材很好、衣服很薄輕輕松松就撕爛了哦!男人們,快來睡我~
“沒有人派我來,我自己想來就來了。”沐青橙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
她不信了,其他人要把刀架在她的脖子上強迫她說!
“來找誰?”姜星楚很不滿,看來,女人的第六感非常的準確。之前擔心這件事關系到容霆,果然是這樣。
沐青橙穿成了這樣隨便跟容霆走得近一些,擺出一些讓人誤會的姿勢。到時候,誤會妥妥的有了。
還好……
“不管我來找誰,對于這個家里的人來說,我是個客人,客人受傷了,難道不打算管管嗎?”沐青橙裝模作樣,一瘸一拐的朝著門口走去,“卓阿姨呢,我要見卓阿姨!”
容霆冷眸掃視著她,任由她出門。
沐青橙走了幾步,沒有人喊她留下來。
她意識到了,倘若就這樣走掉,以后更加沒臉回來面對容霆。
她氣惱,折回來:“實話告訴你們吧,我這樣做,是受到了一些人的指使……這把側門的鑰匙,還給你。”
說完,沐青橙把卓靜送她的鑰匙放在了桌子上。
“是她給你的鑰匙?”容霆面無表情地問。
“她?誰啊?”沐青橙繼續裝傻。
“你說是誰?”容霆反問。
沐青橙與他對視的時候,心淪陷了。回過頭來想想,為了保全卓靜犧牲自己,挺不值得的。
既然卓靜從一開始把她當成槍來使,她哪里用得著給那個女人留臉面?
擦了擦不存在的眼淚,她添油加醋的把各種情況告訴了容霆:“是卓阿姨,卓阿姨說她不喜歡讓你和星楚在一起,讓我來勾引你。鑰匙是她給我的,她還說了,讓我只能成功、不能失敗……”
姜星楚偷偷地瞄了一眼容霆。
話說,懟懟這種審訊的方式夠獨特的,沒浪費多少口水就讓沐青橙老實地交代了。倒是卓靜,卓靜也太無恥了吧?喊著其他人來勾引她的兒子?
呵呵噠了,遇到這樣的婆婆,她也是醉了。
“霆哥哥,對不起!你也知道,卓靜阿姨看著我長大,她跟我說,你和星楚是兄妹。親兄妹怎么可能在一起呢?她讓我幫這個忙,我沒有拒絕的可能啊。不要討厭我好不好……”
“我跟他沒有任何血緣關系!”姜星楚頓了頓,問,“她最后一次聯系你是什么時候?”
沐青橙翻了個白眼,憑什么要回答姜星楚這個心機婊的問題啊!看在容霆的面子上,她又不得不給姜星楚這個面子:“今天晚上,我進容府的門之前,她打電話給跟我說了十多分鐘……霆哥哥,不信的話,我可以給你看通話記錄。”
容霆嘆口氣,他就知道,沐青橙不可能有這么大的膽子,肯定是有人縱容她、幫助他:“現在,你知道該怎么辦了嗎?”
沐青橙點點頭:“知道了,知道了,我會告訴卓阿姨,我以后不做這種事了……”
容霆站起身,抱著姜星楚離開。
沐青橙錯愕地站在那里,這么多年了,容霆都對她超級冷淡。今天說了這些話,怕是這些年聊的最多的一次……
好不容易有機會跟他多說幾句,可是為什么,鬧出這些事之后,她離他越來越遠了呢?
一瘸一拐的離開了容府,她在寒風之中瑟瑟發抖。
顫抖著手,她撥出了卓靜的電話,電話通了之后,她沒敢承認把卓靜賣了,二話不說先一陣哭訴……
邊打著電話邊打車,這時,遠處傳來了摩托車的轟隆聲,一群飛車黨朝著她這邊駛來,車燈照的她睜不開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