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星楚忙在心里否認(rèn)了這些,不,不可能是容霆,他沒理由這樣做!
容霆也真是的,年紀(jì)不大,卻一副輩份很大的樣子。
弄不好,是別的二爺。總之,容霆完全沒有理由做這些……
“什么二爺,哪個二爺?”張凱又問。
“在整個A市,除了容霆誰還稱作二爺嗎?小子,二爺對你的事很上心,能夠死在他手里,算的上是你的本事了……你們幾個,過去把他給我做掉!”
“星楚,救我,星楚,你怎么還不來……容霆要殺我啊啊啊……”張凱哀嚎,發(fā)出了殺豬一般的叫聲。
很快,電話被掛掉。
姜星楚盯著手機(jī)屏幕,傻眼了。再看看池牧野,他也是一臉的不可置信!
安靜了幾分鐘。
她小腦袋直搖:“不可能,他不可能做這種事……”
池牧野點燃了一支香煙。通常,考慮到姜星楚是個孕婦,他很少在孕婦面前抽煙的。接到這個電話,莫名的想要抽根煙、解解悶。
他不講話,姜星楚只能閉嘴了。
一些事是不用解釋的吧!她既然相信他,獨自相信就行了,何必要說服別人?
正想著,有人打電話給池牧野,池牧野被香煙熏瞇了眼睛,叼著煙卷看了一眼號碼,接通:“說!”
幾分鐘后,他掛了電話。
“小舅舅,怎么樣?”
“他們找到張凱了,他已經(jīng)斷氣了。”池牧野說。
“不是懟懟干的!不可能!那些人呢?他們?nèi)ツ牧耍俊?
“他們跑掉了,你,大概不想去看到那血腥的一幕吧!”池牧野寵溺道,“懷孕的反應(yīng)剛小一些,那么血腥的一幕不適合你。”
“可是,張凱死了,我媽媽怎么辦?”讓姜星楚無法接受的,不僅僅是張凱是她媽媽的證人,更是因為,還是一條鮮活的生命。
做了錯事該接受懲罰,而不是這樣不明不白的死掉啊。
“你上次找他的時候,不是錄音了嗎?那些錄音也是證據(jù)。這些問題不大。”池牧野說,“我會請我的朋友弄清楚這件事,回去睡覺吧!”
睡覺?先是沈如蘭鬧了那么一陣,后來又是張凱這一出,這兩件事結(jié)合在一起,她哪里還有睡意?
可是,總不能大晚上的還要在池牧野的房間,她叮囑池牧野有了消息一定告訴她,起身要走。
走出幾步,她停下來,回頭看著池牧野,淚眼汪汪道:“你也不相信懟懟能做得出這種事來,是不是?”
“嗯。只要是你相信的,我都相信。”池牧野回答。
若是相信,直接說明就行了。可偏偏,他要繞這么大的一個圈子,說什么,只要姜星楚相信的他都信。
姜星楚想要得到確定的結(jié)果,被他這樣一說,更加不確定了……
輕微地點點頭,她轉(zhuǎn)身,出門。
回了房間,白熾燈的燈光略顯蒼白無力。被窩涼了,人心也涼了。
在無數(shù)個醒來的夜晚,姜星楚一睜開眼睛都能看到容霆睡在身邊。有他在,總是可以很安心。
可是今天……他不在。
容氏財團(tuán)集團(tuán)大廈,此刻正是一片燈火通明!
為了一個案子,整個公司上下都在加班。
寬敞明亮的總裁辦公室內(nèi),容霆給手下下達(dá)了任務(wù),看了一眼時間。
這個時候,姜小妞應(yīng)該睡得很香。
畢竟是在一起睡了這么久,容霆把她的生活習(xí)性拿捏的一清二楚。通常,她上半夜只要睡著了不會醒來,到了下半夜才會餓醒或者起來上廁所。
趁著小東西還在睡覺,他需要趕緊把手頭的工作處理好,然后回家去陪她。
忙碌讓時間變得飛快,轉(zhuǎn)眼到了凌晨四點鐘,容霆看事情處理的差不多,開車回了姜宅。
到家,四點十五分。
天空不知什么時候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步入冬天了,夜里氣溫低,他進(jìn)門上樓,身上還裹挾著外面的寒氣。
脫掉外套,在床邊站了一會兒,他上了床,把姜星楚摟在懷里。
姜星楚一直在等他,他回來,她安心了。
當(dāng)夜無話,他們睡到柳媽喊吃飯才起床。
下樓的時候,電視上正在播放A市早間新聞。主持人說,在本市某某某地區(qū)昨晚發(fā)生了一場惡性砍人事件……
姜星楚盯著電視屏幕,她不相信這是容霆做的,于是,下意識地看向沈如蘭。
弄不好,是沈如蘭花錢買兇,故意把責(zé)任推到了容霆身上……
沈如蘭盯著電視屏幕,臉上并沒有表現(xiàn)的多不自然……
姜星楚發(fā)現(xiàn)有件事說不太通,那就是,如果沈如蘭知道懟懟是容霆,故意安排這種事破壞他們倆人的關(guān)系,這還有情可原。
前提是,她并不知道,這樣就有點說不通了……
身邊的這些事,真真假假、假假真真,誰又清楚?
總之,不管怎么猜測,姜星楚都相信容霆!
早餐開動,一切如舊。
姜星楚話很少,跟個沒事人一樣,容霆還不知道張凱出事了,自然沒有過多說什么。所以,這個早晨跟平時沒什么兩樣。
姜星楚原本對沈如蘭有所懷疑,她出門后,柳媽追著出門,告訴她一件事,讓她徹底的打消了心里的懷疑。
“大小姐,你多注意點,沈如蘭又在耍壞心眼了。”柳媽小聲道。
“她做什么了?”
“我聽她跟先生說,她今天要拿著個什么東西去見容霆的媽媽,跟她談一談,好讓你嫁給容霆……”柳媽小聲說道。
“我知道了,我會注意的。”
她了解,沈如蘭和姜春陽有多期盼她嫁給容霆,因為在他們的認(rèn)知里,嫁給那個男人相當(dāng)于跳進(jìn)了火坑。
如果沈如蘭有這方面的想法,那就不可能一方面撮合他們,一方面又要陷害容霆。
這件事八成是其他人干的。
不能隨便讓人誣賴容霆,她要弄清楚。
“大小姐,你和他吵架了?”柳媽見姜星楚悶悶不樂的,關(guān)切地問道。
“沒有,我要去學(xué)校了,柳媽再見。”姜星楚和柳媽道別,上了容霆的車。
她不是喜歡藏著掖著的性格。思量再三,這件事,直接問他好了。
“老公,我想問你幾個問題,你得老實回答我。”
“好。”
“第一個問題,你真的是容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