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向挽俏臉陰沉,眸光幽怨地看著魅紅。
好不容易盼走離夜,現(xiàn)在又來一個離鈺,好不容易感覺生活美滿些,就來又來事端。
“你確定他修行不高?武藝不行?”蕭向挽質疑問。
魅紅立即如搗蒜地點頭。
“真確定?”蕭向挽再次質問,“他可是用笛聲引來兩頭巨蛟的人,你確定我真的能逃脫他?”
離夜曾說過,他們莫桑一族的人自出生就擁有下鼎初期的靈力,修煉起來也比常人快上許多。離鈺利用笛聲引來巨蛟,若是其他妖獸還行,可便便是妖獸之中最強的妖獸,能引得這物來也非同小可。對他,蕭向挽沒法放下警惕。
“我說了,離鈺大人只能用笛聲控制妖獸,但是,他沒有修為和能力,離夜大人在找到他的時候,他手上的經(jīng)脈盡斷,丹田也被毀。后面雖然一直用想辦法治好離鈺大人的經(jīng)脈和丹田,但是還沒來得及修煉,他就中了毒鬼的劇毒,離夜大人就只能用冰棺封印他。他是一個月前才醒來的,所以身上的靈力也就只是下鼎初期,武藝的話應該也沒空學。他現(xiàn)在唯一強點的地方就是能用笛聲控制各種各樣的妖獸,但他現(xiàn)在在靈俠院,應該不會用笛聲引來妖獸。所以,你打不過他的時候,就逃。能逃的。”
蕭向挽深深地吸了口氣,神色凝重起來,微微皺著的眉深思起來。
魅紅續(xù)道:“小向挽,離鈺大人真的挺不容易的,雖然不知這性情如何。但是,傷了他離夜大人是會生氣的。有次有個弟子不小心碰到冰棺一下,離夜大人直接將那弟子……”魅紅手橫在脖子上,做了個兇殘的表情,“頭和身體在眨眼間就分開,從那以后夜冥宮的人都知道,離夜大人真的很在乎離鈺大人!
若離鈺真的是離夜的弟弟,蕭向挽相信,離夜真的會偏袒他。
就如蕭向挽,本不是莫桑一族的人,但就是因為一雙紅眸,離夜就對見過幾面的她格外的好。
只是,蕭向挽真的沒在離夜的口中聽說他有弟弟這一回事。當然,魅紅也沒有要騙她的理由,與夜冥宮的人相處,蕭向挽知道他們雖是魔道中人,卻沒有魔道中人所說的那種卑劣,狠毒,反而性格還挺好的。
望著魅紅期待又夾擔心的目光,蕭向挽點頭,答應她的話。
“我知道了,見到離鈺的時候,我會小心些的。”
“那向挽你也幫忙看著點離鈺大人,離夜大人閉關,宮主許多事忙都忙不過來,實在抽不住人來保護離鈺大人。而且這處又是靈俠院,身上的戾氣沒藏好就會被人發(fā)現(xiàn),所以。想來想去就只有你最好,能保護離鈺大人。”
蕭向挽眉宇一擰,“魅紅師姐,你來根本不是讓我小心離鈺,而是讓我保護他的吧。”
魅紅哈哈地豪爽笑了笑,拍了拍蕭向挽的肩膀,“此地不宜久留,我就走了。”
話畢,魅紅就從窗戶跳出去離開。
蕭向挽望著那打開的窗戶,心中已不知鄙夷了魅紅多少次。
來找她一趟,名為擔憂,實則就是給她安排任務,讓她保護離鈺。
起風了。
屋中的蠟燭在風中輕輕搖曳,落在地上的影子晃動如鬼魅。
蕭向挽長長地嘆了口氣,走過去將窗戶關上,吹熄蠟燭后就躺在床上,蓋上錦被睡覺去。
……
翌日。
天色未亮,被薄霧籠罩中的靈俠院中,陣陣鐘聲響起。
蕭向挽從睡夢中醒來,梳妝打扮后,準備出屋準備下今日要做的事。
打開門。
未亮的晨風迎面吹來,撩起她的青絲,露出白皙俏麗的小臉。
等風過。
院中站著一個紫衣男子,他背對著蕭向挽,一頭銀白的發(fā)如瀑布般地披在腰間。
不必去看正臉,蕭向挽都知這人是誰。
沒想到會這么快就找上門來,蕭向挽重重地呼了口氣,踏步前去。
離鈺聽到腳步聲,轉身過來,只見他白皙的掌中有這一條渾身墨黑的小蛇,小黑蛇見到有人,驚得躲進離鈺的袖中。
蕭向挽不知那小黑蛇身上是否有毒,只是,知道他身上有藏蛇,故而在離他三步遠的地方就停下了腳步,不再多靠近一步。
“離鈺公子,這里是先生休息的院子,你這大清早的來到這里,是迷路了嗎?”蕭向挽盡量客氣地問,當做昨晚魅紅所說的事,她都不知道。
離鈺褐色的眸子,視線有些冰冷,看著蕭向挽,道:“我今日起是靈俠院的弟子!
蕭向挽挑眉,有些詫異。
昨天她只是負責登記來報名的弟子,負責弟子測試的是另外的先生,所以,離鈺會通過測試成為靈俠院的弟子,蕭向挽有幾分驚訝。
“那恭喜離鈺公子,希望你在靈俠院中好好學習與修煉,日后成為一個德高望重的靈俠士!
“魅紅昨夜來告知我,你的身份。”
“……”
蕭向挽本還想與離鈺當個陌生人,好保持彼此間的距離,免得離鈺來找她的麻煩,誰知,魅紅倒是先給她來找這個麻煩了。
“她說,你叫向挽!
“是的!
“真惡心!
“!”蕭向挽眸色震驚地看向離鈺,問:“我這名字得罪你了嗎?”
“叫向挽的人,我都覺得惡心和厭惡。若是其他人我早就殺了她,只是,魅紅說你與夜冥宮的關系非同一般。所以,你愿意改名我留你一命。”
蕭向挽氣憤地看向他,搜索記憶,想想是不是曾在何處得罪過誰,怎會有人說她的名字惡心。
“我才不要,我行得正站得直坐得端,為什么我要聽你的屁話去改名字?”
“你想死!”離鈺的目光頓時變得凌厲起來。
“不想。”
“那你以后就叫龜八,不可以再叫向挽!
“龜八?”蕭向挽氣得身子都在顫抖。
離鈺驕橫地說:“龜八。”
砰!
蕭向挽一拳揮砸在離鈺的臉上,再伸手抓住他的衣襟,怒道:“你別以為你是宮主的弟弟就能在我面前囂張,我就叫向挽,敢給我亂起什么名字,你叫一次我就打你一次。”
“你敢打我,你不怕我哥出來之后殺了你。”離鈺淡淡地問。
“當然怕,只是在那之前我會拉你來墊背。”蕭向挽生氣地道,一把將離鈺推開,道:“魅紅師姐昨晚有來找我,讓我好好照顧你,保護你。說你現(xiàn)在跟個廢物沒什么區(qū)別,你要是不想太快死的話,就乖乖地聽我的話,不要找什么麻煩。否則,你死定了!”
離鈺聽到蕭向挽的話,視線如劍刃般地望向她。
蕭向挽已懶得理他,蕭向挽不在乎夜冥宮會不會來找她的麻煩,畢竟她現(xiàn)在身后有蕭家和戰(zhàn)家,若魔道追殺她也有能保護她。只是。離夜卻也是幫了她不少,只要離鈺不找她的麻煩,離夜那邊的話,她還是會乖乖去聽的。
在井里打水洗臉后,蕭向挽前去找沈瀾。
沈瀾人也已經(jīng)起了,穿著一身白色的先生服,見到蕭向挽的時候,見她這一身的裝扮,道:“你的先生服還沒做好嗎?”
靈俠院里先生有先生的服飾,弟子有弟子的,但是弟子的服飾是各院不相同,而先生的服飾則都是一樣的。
蕭向挽道:“給我縫制先生服的裁縫,殺雞傷了手,現(xiàn)在就一個手給我縫制,說是還要五天才能完成!
“我就說你不適合當先生,你看都十多天過去,先生服都還沒做好!鄙驗懰岬馈
蕭向挽笑了笑,道:“我那是運氣不好,沒事,一身衣裳而已,總會有的等幾天就行!
“你倒是說得簡單,今日是新弟子入西院,我給你備了個班的學生,你連先生服都沒有,這讓弟子們怎服你。”
“不服,就靠拳頭!”
蕭向挽話剛說完,沈瀾就一拳打來,打在她的頭上。
“這么喜歡拳頭,要我多送你幾次嗎?”
“不要了,不要了!笔捪蛲烊嘀X袋說,自從她當上先生后,沈瀾可是真的暴力了不少。
沈瀾白了她一眼,出院來到練武場。
一來到練武場,就見到場中站著有不少的弟子。
蕭向挽微微一愣,道:“先生,我雖然知每年慕名而來的弟子很多,但是一般沒靈根的不是都不招收,留下有靈根的嗎?而且有靈根的人也并不多,怎今年有這么多弟子?”
練武場中站著的新弟子有近百名之多,因為還沒有發(fā)弟子服,衣著五顏六色的,很晃眼。
沈瀾沒回答,卻是冷哼了一聲。
“先生,怎么了?”
“我們西院要給人當便宜先生了!鄙驗懮鷼獾氐馈
蕭向挽微微一愣,“先生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十天前,你與我打的那一架,也許是他們見到你的實力,又見你年齡相仿,這十多日來我就接到不少弟子的換院請求書,全都說要去你那個班學習修煉。這些新弟子也是,不知哪里聽來的消息,來報名的弟子幾乎全都要來西院。給這些弟子講了靈俠院的規(guī)矩后,一會你與我去見下其他三位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