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換另外一個地方進行夜尋。
等第二日天色亮,客棧中的弟子們就起身收拾好行李,穿著妥當,隨著蕭寧儒與袁凌風一同前往下一個夜尋的地方。
前往谷陽城,日夜趕路花了三天兩夜的時間。
來到谷陽城時,面前的景色讓人咋舌。
官道上血跡斑斑,黃沙都被染成紅色。
官道兩旁的草地上,可見有腐爛發臭的異尸,躺在太陽下暴曬,散發著臭味。
刺鼻的臭味,讓他們紛紛都捂住鼻子。
“怎會是這副慘景?”蕭寧儒道,“接到書信的時候,還說谷陽城夜夜有異尸敲城門,讓城中百姓人心惶惶,可看著慘狀,似乎來的異尸很多。”
“我現也不知道情況,先進城看看。”袁凌風道。
邁開腳步往城而去。
越往里走,倒在地上的異尸便就更多,異尸身上都插著不少的箭,應是城中的士兵在見異尸來的時候,稍微用箭阻攔了下,有不少異尸都死在箭下。
走進城門處,可見城門已有一扇掉落在地上,上面有被火燒過的痕跡。
蕭向挽捂住鼻子問戰嘯:“少主,這門怎么有被火燒過的痕跡?”
“我怎知?”戰嘯應話。
蕭向挽皺眉道:“不是,這門是從外倒的,那就說明是在城外被人推到的,被火燒的痕跡也是在門的正面,這不是很奇怪嗎?在知道入夜就會有異尸到來的情況下,應該不會有人出城外。而且,異尸最怕就是火,這其中更是不可能有火的存在。”
“挽兒說得沒錯,大門從外被推到,而且門上有火燒的痕跡,看來是有人助異尸破城門。”
唐晏廷忽得湊過來,蕭向挽被他嚇了一跳。
戰嘯見到他的到來,將蕭向挽往自己的另一邊拉去,保護著蕭向挽不讓唐晏廷接近。
“這事我們一會問城中的百姓就知道,在這里妄加猜測也沒用。”戰嘯冷冷地道。
蕭向挽乖乖‘哦’了一聲,就再也沒問什么。
進了城后。
城的四周都是一片荒涼之色,有幾具異尸都倒在地上,而在周圍的房屋都是空蕩蕩的,沾著不少的血跡。
太過荒涼了。
“這城中的百姓,該不會都出去避難了吧?”看到眼前的狀況,蕭寧儒停下了腳步。
袁凌風道:“我們分為兩組吧,我帶弟子去將那些異尸都處理掉,你帶弟子去繼續查看城中的情況。”
“那要怎么分?”蕭寧儒問。
這些弟子有些是其他兩院的,要是強行分組的話,想必會引來不滿。
要是弟子引來不滿,這日后的監督工作也還難。
袁凌風眼前一亮,道:“兩個弟子出來猜拳,贏的人跟你,輸的人跟我。”
“行。”蕭寧儒十分贊同意見,就趕緊讓弟子們來猜拳。
猜拳的結果出來得很快,蕭向挽與戰嘯分開了。
戰嘯跟蕭寧儒,蕭向挽跟袁凌風。
戰嘯看著在對面的蕭向挽,再看了看她身邊的唐晏廷,眉宇很是不悅地擰成八字,走到蕭向挽的身邊,囑咐道:“你離那個家伙遠點,不然,我會生氣。”
蕭向挽一愣,有幾分詫異地看著戰嘯。
這未免也太坦白了,直接說會生氣。
蕭向挽想了想,道:“好的,少主,你放心我努力與他走開點。”
“不是努力,是必須。”戰嘯隱忍怒意說,“你怎這么笨,猜拳都能輸。”想了想,戰嘯鄙夷地說。
蕭向挽:“……”
一時不知道該怎么反駁。
分好隊伍后,蕭寧儒和袁凌風就帶著弟子離開。
袁凌風指揮著弟子們將異尸都聚集到城門的一塊空地一起燒掉。
異尸本就是腐爛的尸體,就算不死,靠近都是一股難聞的臭味。
收拾異尸的弟子被這臭味弄得叫苦連天,袁凌風聽到弟子喋喋不休的埋怨,怒斥:“別再那邊一直埋怨,趕緊做事!你們是靈俠士,可知道在這九陽州中有多少數之不盡的異尸和妖物,它們其中有能比異尸還散發更加臭的臭味,而且,在九陽州中異尸的數量最為多。現在處理這幾具異尸就在埋怨,以后若是讓你們去殺異尸,你們豈不是會因為這臭味都紛紛落逃?!”
在埋怨的弟子聽到袁凌風的怒斥,頓時間就不再說話,乖乖地搬運異尸。
蕭向挽從袖口中掏出一塊手帕,掩住嘴鼻系在腦后,運起體內的靈力,手中憑空生出數條藤蔓,藤蔓將地上的異尸都卷起來。
將三具異尸弄起來后,她往城門口走去。
有弟子見到蕭向挽這舉動,鼓勵道:“向挽,你可真厲害,加油!將剩下的異尸都搬出城外去!”
說話的弟子,穿著南院的弟子服。
南院的弟子屬性幾乎全都是水,水可沖洗,澆灌,但是用來搬運異尸還是有些難,剛才在喋喋不休埋怨的也是他們。
幸好,這城中的異尸也不多,沒一會,就讓蕭向挽全都搬出城外。
見到城中道路的異尸都搬出去,袁凌風道:“你們幾個人去屋里看看,看有沒有其他的異尸倒在其他地方的。”
袁凌風也指了蕭向挽。
蕭向挽與其他幾個弟子點了點頭,各自進無力去看看。
這邊的房屋,窗戶與門幾乎都是破的,可看到這其中曾有過異尸闖進來。
蕭向挽所走進去的地方是一個客棧,進去沒幾步就看到倒在地上的異尸。
她抬頭看了看二樓,心想這里就一具異尸,搬了這個就走的話,也實在是浪費時間,不如去二樓看看還有沒有,到時候再一起走。
來到二樓。
蕭向挽被眼前的狀況嚇了一跳。
這里不但有四五具死去的異尸,還有兩具被異尸咬死的人,他們身上的肉都少了大半。
看到這慘狀,蕭向挽腦海里突然浮現出蕭家被滅那天,蕭家的人也曾是這樣身上的肉被異尸啃去。
忽得,一道寒光從身后而來。
蕭向挽一驚,急忙避開,只見一把鋒利的匕首刺進了地板。
“我可是專門瞄準脖子射出去的匕首,居然被躲開了,你這個小丫頭,還挺不錯的。”一個陌生的女音響起。
蕭向挽往后退了幾步,看向這個素未謀面,穿著一身黑衣的女子。
黑衣女子有著一雙血眸。
血眸是入魔的象征,在修煉中墮落成魔的人都會有一雙血眸。
女子與蕭向挽對視,看到她的血眸,驚詫道:“你這個小丫頭是怎么回事?身上穿著的是靈俠院的弟子服,但卻有一雙血眸,你這身弟子服是從靈俠院那個弟子身上偷來的嗎?”
“不,她應該是靈俠院的弟子,她的身上沒有一點的戾煞之氣。”一個男人的聲音也突然響起。
蕭向挽看到,一個雙眸血紅,膚色白皙得有些病態,但模樣長得還行的男子走到了女子的身邊。
女子看到男子,恭敬道:“離夜大人。”
離夜沒去理會女子的話,往前跨前了一步,蕭向挽聽到女子喊他的名字,驚得后退了一步。
離夜是魔道門派夜冥宮的宮主。
傳聞夜冥宮專門接暗殺任務,只要給得起銀子,不管什么人他們都會給你去殺。而且,他們的歪門邪道都是控制異尸和妖物來助他們。
蕭向挽忽得能明白,為何進城的時候,會看到城門有一扇是從外被人推開,并且門上有火被燒過的痕跡,應該都是他們做的。
只是,怎么這么倒霉會遇上夜冥宮的宮主?
蕭向挽目光上下地打量顯著病態的離夜,一身黑衣,腰間掛這一支純白看似是什么骨頭做的笛子,在笛子的另一端系這紅穗。穿著打扮都很正常,只是渾身上下都散發著危險的氣息,讓蕭向挽感覺到恐懼地稍稍后退一步。
前世蕭向挽聽說過離夜這個名號,傳聞他是魔道第一,魔道之中沒人敢反抗他的命令,誰若不聽都會落個魂飛魄散的下場。
前世雖然聽過,卻從未見過。
怎今世就給遇上,而且偏偏是這個沒多少能力的時候遇上。
“離夜大人,這世間怎會有這么奇怪的人,擁有一雙血眸不都是墜入魔道的人嗎?竟然出現她這樣的一個異類,我現在就殺了她給我們魔道正下名。”
聽到女子的話,蕭向挽一愣。
什么正名,誰規定紅眸一定得要是魔道中人的?!
“等等,魅紅,本宮想要這個丫頭,你給她留口氣,最好的話別弄殘。”
蕭向挽:“……”
兩人當著她的面這么說,真的不將她這個小丫頭放在眼里嗎?
都怪下現在的她看起來太弱了嗎?
蕭向挽心里一陣難受,換以前,她可是人人見都都生畏的人。
“離夜大人,你為何要這個丫頭?”魅紅不解地問。
離夜蒼白的唇微微上勾,道:“要給咱們魔道正下名,既然是紅眸,那就應該是魔道中人。當然不是的話,那就將她變成魔道中人就好,而且,這樣子看起來也挺好玩的。”
“我可不是什么玩具。”蕭向挽不悅地開口說道。
這魔道中人真不虧是魔道中人,想法都是如此的異于常人。
離夜微微一笑。“在本宮手上,你會是。”
魅紅甩了甩手中的長鞭,在她鞭子的另一端綁著一把鋒利的匕首,她一晃一晃的,匕首在陽光下也散發著冰冷的光。
“小丫頭,離夜看得上你,是你的福氣,你就不要反抗,免得受皮肉自古,乖乖地隨我們走吧。”
“這可不行。”
她還有大仇未報,怎可能會就這樣跟他們走。
這樣一走的話,仇都無法報,想要保護的人都無法保護。
“那可就不要怪姐姐不客氣了!”說著,魅紅的長鞭猛地甩過來。
蕭向挽一驚,急忙后退一步。
剛躲過長鞭的攻擊,一團火焰撲面而來。
她一驚,急忙往下腰去躲避。
避過一招又來一招。
魅紅的長鞭再次甩來,蕭向挽往后退了一步,伸手快速地拔出背上的長劍。
“身手還挺敏捷的,居然一而再再而三地躲過我的攻擊,離夜大人,這個小孩要是帶回去,應該能培養成一個能用的人。”魅紅道。
離夜紅色的眸子靜靜地看著蕭向挽,道:“是啊。聽說,今年靈俠院夜尋的弟子在十幾天就已經出發,你穿著靈俠院弟子的衣服,出現在這里,應該也是今年夜尋隊伍中的弟子,你叫什么名字?多大了?”
“我可不對抱有惡意的人,告知他我的一切,而且,你雖然很厲害,可是沒資格知道我的名字。”
“臭丫頭,敢對離夜大人無禮,我殺了你!”魅紅怒道。
離夜聽到蕭向挽的話,卻是臉上的笑意更濃。
“你有點狂,但是在夜尋隊伍中年紀最小的你,實力應該不錯,不然靈俠院的那些老東西也不會讓你來參加夜尋隊伍。跟本宮走吧,既然都是血眸之人,你應該在本宮這邊,而不是在他們那邊。”離夜朝著蕭向挽伸出手道。
蕭向挽堅定地搖了搖頭,“我可不要跟你們走,我雖然小,可我不傻。”
“你個臭丫頭,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等我抓到你之后,有你好受的!”魅紅長鞭甩來。
蕭向挽御起靈力,數十根藤蔓從地面而起,筑成一面藤蔓墻,她人身手敏捷地破窗而出,落在街道上,朝著不遠處大喊:“袁先生,救命!有魔道中人要殺我!”
“該死,那臭丫頭!”魅紅看向落在街道上往城門口跑去的人,生氣地握住手中的長鞭,問:“離夜大人,要去追那個丫頭嗎?靈俠院的夜尋隊伍只有兩個先生護送,其他的都是些沒多少靈力的弟子,以我們二人之力一定能敵得過他們。”
“魅紅,本宮記得對你們說過,萬事不可輕敵,你要知道,靈俠院中四大先生都是九陽州中赫赫有名的靈俠士,能來護送夜尋隊伍的,也是這四大先生中的其中兩人,他們的實力或許能與本宮持平,可你,必定會在三招之內被他們打倒。”
“離夜大人……”魅紅不甘地握起拳頭,雖然不想承認,但確實是如此。
靈俠院的四大先生,名氣就如四大族群一樣大,他們就是因為實力高強,故而魔道之中有很多人都看不過靈俠院,但是從來沒有誰敢去挑戰靈俠院。
在遠處的袁凌風聽到蕭向挽的求救,急忙趕了過來。
看到站在客棧二樓的人,臉上微微一變。
蕭向挽跑來,一骨碌地就躲在袁凌風的身后,看向站在離夜與魅紅。
“離夜大人,現在該怎么辦?”魅紅問。
離夜看著躲在袁凌風身后的蕭向挽跟個受驚的小兔子似的,嘴角微微上揚,“那丫頭挺有趣的,本宮一定要得到。只是,她既然是靈俠院的弟子,應該也躲不了。回去吧,讓超風來幫本宮跟蹤這個小丫頭,等她落單的時候,將她帶到本宮的面前。”
話畢,離夜與魅紅轉身離去。
蕭向挽看到他們離去,問袁凌風:“袁先生,你不去與他們打嗎?。”
“你知道那男的是什么人嗎?”袁凌風轉過頭,有些生氣地問她。
蕭向挽搖頭:“不知道。”
當然是撒謊的。
就是因為知道離夜的身份,才會不敢多留,逃跑的。
“他叫離夜,是魔道魔祖,實力如何我也不知道,只是,這里只有我一個先生,要是寧儒在我還能與他打一下。可就是一個人,我要是與他打,那到時候他身邊的那個女人就會來抓住你們威脅我。幸好他們也沒有要動手的樣子,否則就為難了。”
可你現在不動手殺了他,我以后就麻煩了啊!
蕭向挽心里苦叫。
聽剛才離夜的話,應該是不會輕易地放過她,畢竟是魔道魔祖,又把她當玩具。
這么一個人,要是會輕易地放過她就好了。
“向挽,我剛才聽到有魔道中人要殺你,這是怎么回事?!”聽到聲音姍姍來遲的唐晏廷急忙問。
蕭向挽收起手中的長劍,道:“沒事了,先生已經幫我趕走他們了。但是先生上面還有四五具異尸和兩具被異尸啃食過的尸首,我不敢上去搬了。”
袁凌風看著她,嘆了口氣,道:“我與你一起上去搬,晏廷,你去告訴下其他弟子,讓他們小心些,附近有魔道中人,你去告訴蕭先生,讓他們也小心點,并告訴他那個魔道中人是離夜。”
袁凌風對站在他身邊的另一個弟子說。
那弟子聽令,往與蕭寧儒離開的方向跑去。
蕭向挽與袁凌風小心翼翼地回到客棧,來到二樓。
二樓的另一邊破了一個大大的口,看來離夜與魅紅應該是在這里離開。
沒有他們在。
蕭向挽趕緊用藤蔓將異尸都從窗口扔下去,等扔下去后,人也從窗口跳了下去。
蕭向挽抬頭看向袁凌風,見袁凌風轉身要走,急叫道:“袁先生,你也快下來啊。”
“怎了?”
“我怕,你在我身邊多待會。”蕭向挽可憐兮兮地看著他。
她是真的被離夜與魅紅給嚇到,離夜想將她帶走跟個玩具一樣玩,這是絕對不行的,她還有大仇未報,在那之前絕對不可以被離夜帶走。
她的話,在袁凌風的眼里聽著卻是另外一種看法。
蕭向挽雖然比其他的弟子都厲害,可再怎么說餓是個十二歲的小姑娘,剛才出現的是魔道魔祖,可能是感覺到他身上的力量,故而就流露出了害怕的感情。
但怎么說,終究也只是個孩子。
聽到她的話,袁凌風從上面跳了下來,跟在她的身邊。
“怎樣?可以了嗎?”
“可以,但是袁先生,你要看緊點我,別讓那些人又來了。”蕭向挽道。
袁凌風的眉頭一皺,“看緊你,那些人就不會來了嗎?不應該讓我去看周圍的情況嗎?”
但是他們的目標是我啊。
這點蕭向挽不敢說。
要是說了的話,估計袁凌風與蕭寧儒會擔心她的安危,將她趕回靈俠院去。
可是,前世蕭寧儒是在夜尋的三個月后,被狼王殺死的。
要回去也行,至少要三個月后,確定好蕭寧儒不會被狼王所殺,她再回去。
蕭向挽本擔心離夜與魅紅會突然出來。
他們離開的時候是從客棧離開的,但是找不到他們的身影,又不確定他們有沒有離開城,故而難以確定他會不會再次回來將她抓走。
蕭向挽一路就抓著袁凌風,不讓他離開,為防萬一。
等到城中的異尸都搬出城外空地燒掉,蕭向挽心中的危機感這才消去。
這個匆忙的腳步聲傳來。
戰嘯從城門跑了出來,直接往蕭向挽跑去,激動地抓住蕭向挽的肩膀,問:“向挽,聽說你被魔道中人襲擊了?你還好嗎?受傷了嗎?”
戰嘯十分擔憂。
看到他臉上的擔憂,蕭向挽俏皮一笑。
“沒事,我看到他們的第一眼,就跳窗離開,跟袁先生求救了,袁先生來得很快。所以,他們沒有傷害到我。”
知道沒事,戰嘯懸著的心才放了下來。
剛開始聽到蕭向挽被魔道中人襲擊的時候,他嚇得心都快從喉嚨中跳出來。
本想讓她離唐晏廷遠點,可誰又知道,這城中竟會出現魔道中人,還差點傷害了蕭向挽。
蕭寧儒也從城中匆匆趕來,看到袁凌風與蕭向挽,喘著大氣,問:“到底發生什么事了?丫頭,你怎么會被魔道中人給襲擊了的?”
“我就是,袁先生讓我們去屋子里看看有沒有異尸,我就進客棧里看,誰知道那里躲著兩個魔道中人,我這運氣可真差。不過,還好我有實力,見到他們要襲擊我的時候,我就立刻跳窗離開。當然,還是袁先生趕來得及時,他們一看到袁先生就逃了!”蕭向挽揮舞著拳頭說,眼里有些得意之色,但說話間將離夜對她所說的話都省略掉。
畢竟,她真的還不能離開這支夜尋隊伍。
袁凌風聽到她天真無邪的話,完全想象不到剛才揪著他的衣裳喊他別走的蕭向挽。
抬頭再看蕭寧儒的時候,面色肅穆了許多,道:“是離夜。”
“離夜?!”蕭寧儒驚詫道。
袁凌風肅穆地點了點頭,“雖然不知道他來這里是為什么了做什么,但是他沒跟我們打起來是好事。他身邊還跟著一個女子,要是打起來的話,想必大家都會有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