奢華的臥房里。
莫亞筆直的貼著墻壁而站。
屋子里沒有開燈,只有一束涼薄的月光從窗臺上照射進(jìn)來。
月光打在男人那張貴氣倨傲的臉上,折射出冷凝的光。
莫亞凝視著男人的臉,就像是看到了可怖的怪獸!她不由自主的別過眼睛,不去看他那張漂亮得有些過分的五官。
倪孝生一步一步的逼近她,精壯的手臂越過她的肩頭,搭在了墻壁上。
莫亞無處可躲,只能無力的困在他的懷里。
“莫亞,你知道你自己在做什么嗎?”倪孝生的嗓音嘶啞低沉,像是一只低聲咆哮的惡獸。
莫亞不敢回答。
倪孝生將身子壓得更近了些,火熱的唇就貼在她的耳朵旁:“你這是在玩火!
莫亞低聲的說:“對不起……”
莫亞知道無論自己解釋什么倪孝生都不會相信,所以干脆什么都沒有解釋。
她的沉默無疑讓倪孝生越發(fā)惱怒。
倪孝生狠狠扼住她的下巴,灼熱的呼吸噴薄在她敏感的肌膚上:“我看你是還不清楚現(xiàn)在是什么處境。你以為你去找倪彥司,他就能幫得了你嗎?你錯了,能一句話招來德國專家的只有我,如果你不表現(xiàn)得乖一點(diǎn)的話,我也不知道我一生氣會做出什么事情!
輕挑的語氣里分明沒有怒意,但卻足以讓人遍體生寒。
聽到這些話,莫亞抬眸:“所以,那些德國醫(yī)生是你找來的?”
倪孝生漂亮的眼睛里終于有了絲笑意:“不然呢?除了我,你覺得還會有誰?”
早在昨天晚上,他就已經(jīng)打電話聯(lián)絡(luò)到了那邊的專家,讓德國方面的人員連夜坐飛機(jī)趕了過來,所以今天與海城才會這么及時就能得救。
倪孝生自己也不清楚,為什么他會這么自覺的去替她做事,他只知道,這個女人跟他從前所玩過的那些女人不一樣,是他想緊緊抓住的。
雖然倪孝生沒有解釋,莫亞也知道他的確是用了心了。畢竟從德國飛到美國,并不是一兩個小時的事。
莫亞頓時也不生氣了,只平靜的凝視著倪孝生:“阿孝,謝謝你救了我父親。這一次,算是我欠你的!
她這幅模樣特別像是一只無辜乖巧的小白兔,讓人忍不住想狠狠的疼惜她。
月光清冷,卻清晰的照出了她脖子上那幾個深深的吻痕,這全都是他昨夜留下的杰作!
倪孝生忍不住就動了情,腹部一陣灼熱,身體重重的壓在了她的身上:“很好,看來你開始開悟了。你自己說說看,你準(zhǔn)備怎么好好感激我!
渾濁的雄性氣息迎面撲來,莫亞有一瞬間的失神。
倪孝生微笑:“我喜歡主動的女人!
莫亞呼吸急促,身子里還留著昨晚那些疼痛的記憶,倪孝生太兇戾!她不想再嘗試一遍了!
倪孝生卻溫柔的勾過了她如瓷器般冷白的臉,深邃的眼睛里滿是瀲滟的光:“還是說,你更喜歡我主動一點(diǎn)?如果是這樣,我會如你所愿。”
說著,倪孝生再也忍受不了,低頭采擷她那瑩潤飽滿的唇。
莫亞有些窒息,她本能的開始掙扎,可雙手卻被倪孝生禁錮在了頭頂。
“這么不乖的話,我可是會生氣的哦!蹦咝⑸鄣茁舆^一抹吃人的寒光。
莫亞眼前蒙上霧氣,眼淚汪汪的求饒:“阿孝,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給你!只是求求你,能不能放了我……”
倪孝生目光閃爍,神情卻是出奇的溫柔:“我說過,我只要你!
說話間,他挑了挑唇,已經(jīng)進(jìn)入她嬌嫩的體內(nèi)。
莫亞承受著他洶涌的懲罰,臉色緋紅:“阿孝!我不過是一個完全沒有女人味的假小子,我不適合你的!”
“哦?是嗎?”倪孝生涼涼的看著她,嘴角像是吃了蜜似的,高高揚(yáng)起,“我看我們挺合適!
他話中有話,莫亞也不是白癡,只能低聲的咒罵:“你……你變態(tài)!”
“這是正常人感恩的態(tài)度嗎?嗯?”倪孝生好像被惹怒了,抓起她的手臂,愈發(fā)兇狠的懲罰她。
莫亞渾身疼得厲害,再也說不出話來,她已經(jīng)摸透了倪孝生的性子,她越是反抗,他就越有興致,相反的,她要是乖巧一點(diǎn),他還能早點(diǎn)放過她。
莫亞干脆咬緊牙關(guān),不再出聲。
也不知過了多久,倪孝生終于滿足的松開了她。
莫亞看著一地殘局,她剛換上的新西裝又破了,裹在胸前的布條也爛成稀碎,根本不能再用,只有T恤是勉強(qiáng)還能再穿的。
莫亞套上T恤,眼看著倪孝生準(zhǔn)備走進(jìn)浴室,她趕緊拎著一旁的包準(zhǔn)備溜走。
倪孝生停住腳步,眼神飄向了她:“我讓你走了嗎?”
莫亞心有余悸的搖頭:“沒……沒有!
倪孝生一把將自己的襯衫扔在她的腦袋上:“不準(zhǔn)走,今晚你就住在這里!
襯衫上滿滿的全都是倪孝生的味道,是一種很青澀的青草味古龍水的味道,莫亞胡亂的把他拉扯下來:“可是,你不是說,你不想讓別人知道我們之間的關(guān)系嗎?”
別墅里晚上沒有傭人,但早上九點(diǎn)過后就會有傭人過來打掃以及做飯。
倪孝生似乎從她的語氣里聽出了一絲委屈:“怎么?你是想讓我給你一個名分?”
莫亞急忙搖手:“不,不是的!
她急著想要跟他撇清關(guān)系都來不及……莫家一直把她當(dāng)成男孩子來養(yǎng),所以一直以來她其實(shí)也沒有考慮過男男女女談戀愛這種事,再說了,莫家那么一大堆破事等著她處理,莫亞也根本無暇去想其他事情。
倪孝生看著她清澈的雙眼,用命令的語氣說:“在房間里等我。你要是敢逃走的話,就試試看。”
莫亞哪里還敢逃跑,乖乖的坐在房間里等著。
出乎她意料的是,倪孝生并沒有再欺負(fù)她,只是讓她洗完澡好好休息,倪孝生則是一個人走出了臥房去打電話。
莫亞提心吊膽了一晚上,到了凌晨,終于抵不住一波一波侵襲來的困意,疲倦的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