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富源并沒有過度惶恐,他看向聶天鳴,緩緩說道:“小伙子,不要做什么啥事,我有個兒子和你差不多年紀,整天也是叛逆得很,我理解你。”
“大哥,他說你是他兒子。”
李慶發輕聲說道。
聶天鳴撇撇嘴,說道:“實不相瞞,你收的那條四眼狼狗,是我的,不想想和你鬧出多大的矛盾,趕緊把哮地還給我。”
誰料吳富源呵呵一笑,說道:“你說你的就是你的?你這一賬號落后了,早上的時候,已經有兩撥人用過同樣的手法,結果你猜怎么樣?”
見沒人理他,吳富源自顧自說道:“被我放狗全都咬跑了,其中有一個被咬在了小腿上,很慘的。”
竟然有人無恥到這種地步?聶天鳴想想就生氣,讓別人搶先了一步。
“其實,不管狗是不是你的,一切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那條狗是我從癩頭手上親自買來的,如果你有仇,找他報好了。”
“你以為我是怎么找到這里來的?癩頭已經死了。”
“嚇!”
盡管吳富源經歷過不少大風大浪,可聶天鳴把這句話說出口,著實令他驚訝萬分。
不管是真是假,能把弄死人掛在嘴邊的,除了不怕死的愣貨之外,就只剩下真能干出這種事的狠人了。
“小孩子竟說些搭大話,你知道殺人是要償命的嗎?”
“不信你給他打個電話,就知道了。”
聶天鳴一副淡然的模樣,反倒是讓吳富源心中疑竇叢生。
拿起手機撥打了過去,可傳來的都是一陣盲音,過了一會之后,因為沒有人接聽,電話自動掛斷了。
癩頭的脾氣,吳富源是很了解的,這人干偷狗這一行已經十多年了,自己和他也認識了十多年。
很多偷狗賊,吳富源根本就不屑去搭理,可癩頭卻成為了唯一一個擁有養狗基地老板電話的偷狗賊。
一般情況下,自己想要特定品種的狗,只要給癩頭打趣一點電話,不論什么時候,他都是會接聽的。
可今天是怎么了?這幾年從來沒出現過這種情況!
吳富源心里慌了,他又拿起電話,重新撥打了一遍,仍舊是沒有人接聽。
這下吳富源的心里徹底慌了,難不成眼前這和個年輕人說的是真的?
“癩頭身邊還有一個小弟對不對,也一起死了,兩個人死在一塊了。”
“嚇!”
吳富源徹底被聶天鳴的話整怕了,他說的都是對的,并且一般人根本不知道這種事情,除非是特別要好的朋友。
沉思了幾秒鐘之后,原本愁眉不展的吳富源,重新笑了起來。
“是癩頭讓你來的對不對,你們串通好了不接我電話,為的就是把四眼狼狗弄走。
是不是嫌賣便宜了?如果是的話,早說啊,弄這些虛的干嘛,我這就讓人拿錢過來。”
說著,吳富源拿起手機又要打電話。
“啪!”
聶天鳴一把將他手中的電話打落,立刻攥緊他的手腕。
就像是鐵鉗一般的手,緊緊握在吳富源的手腕處,讓他吃痛連連。
“把哮地還給我!”
“小子,你這都是我玩剩下的。”
盡管疼痛無時無刻不從手腕處傳來,可吳富源也是經歷過世面的人,這點疼痛對他來說,可以忍受。
“還是死不悔改!”
聶天鳴見他一臉無所謂的表情,惡從心頭起,直接伸出右腳,結結實實踢在了吳富源的小腹部。
如果按照正常的戰斗過程,此時吳富源應該是直接倒飛出去的。
奈何一只手被聶天鳴緊緊握著,因此在強烈的拉扯之下,吳富源從肩膀處的關節上,脫臼了。
劇烈的疼痛感令吳富源額頭上,立刻出現豆大的汗珠。
趁聶天鳴眼神稍微飄忽的空檔,吳富源忍著劇痛彎腰,在茶幾底下不知摸索著什么。
張勝眼尖,看到吳富源做小動作的一瞬間,就要出手阻止。
可他和吳富源中間還有聶天鳴相隔,因此動作沒有連貫,遲了一步。
吳富源按動的是保安室的警報器,做養狗基地這種生意的,避免不了要和道上的人有生意往來,因此不得不多加小心。
之前有幾次都化險為夷了,這次吳富源也是信心滿滿。
為這座養狗基地聘請的安保團隊,都是正經公司的人員,并不是閑散的社會人員和混混。
其中有練散打的、跆拳道的,也有退伍兵和武校的學生,所以他才能這么放心。
在接到勁爆的第一時間,在休息室打牌的一眾人等,全部沖了出來。
其實在從癩頭那里將癩頭收來的第一時間,吳富源就已經做好了準備,也和安保人員都打了招呼,這幾天已經要提高警惕。
一條好的種狗,可以說是無價之寶,只要把井子區出來,進行人工的受孕培育,就能得到千千萬萬個完美的后代。
喝了聚靈泉水的哮地,無論是從外形還是從內在,都可以說是絕妙無雙的。
盡管小花也喝了聚靈泉水,奈何它的先天優勢不足,再怎么靈氣十足,仍是入不了旁人的法眼。
眼看吳富源根本沒有要歸還的意思,聶天鳴也不再和他多做糾結。
看上去他這么有恃無恐,完全就是依仗著龐大的安保隊伍,可把安保隊伍都一一擊潰,那吳富源肯定是不攻自破。
沒有了依仗,也就沒有了囂張的資本,到時候肯定會任由自己拿捏。
“要不要弄死他?”
李慶發別的東西跟著聶天鳴沒學會,但吹牛殺人的本事是見長了不少。
“也行,咱們盡快辦完事,保安趕來最起碼要兩分鐘的時間。”
聶天鳴很配合地接過螺絲刀,走到吳富源面前。
“說吧,是想讓我扎你的太陽穴,還是扎你的后腦勺?亦或者是扎你的喉嚨。
這都是有講究的,我和你說一下,扎喉嚨會死的很痛苦,動脈中的血液會順著氣管進到你的肺,你只要一喘氣,就會被嗆到,然后大口大口吐鮮血。
扎太陽穴的話,基本上沒有太大的痛苦,直接斃命,這是最經濟實惠的。當然,我也會用力扎進去,不會折磨你的。
如果是扎后腦勺的話,你會喪失知覺和痛覺,你能聽到我和你說的所有話,但就是不能有反應,最終看著自己慢慢死去。
癩頭比你幸運多了,我直接一刀子插進了他的心窩里,他連求饒都沒有喊出來,就直接倒地死了,挺慘的。”
吳富源一臉茫然,聶天鳴說得頭頭是道,竟讓他感覺到了一絲的絕望,剛才不可一世的氣焰完全消失得無影無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