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驚醒的聶天鳴晃了一下神,這才徹底清醒過來。
“是不是餓了?要不是你提醒,我差點睡過去了。”
隨手又往火堆里添了些柴,聶天鳴開始準備今晚的燒烤晚餐。
把昆侖玄鐵變成一把匕首,聶天鳴先拎起松鼠往山洞邊上走過去。
幸虧今天下了大雨,能將血漬沖刷干凈,要不然聶天鳴還不知道自己干完活之后,該如何洗手。
以防松鼠沒有死透,聶天鳴將匕首刺入松鼠喉嚨,橫向拉了一刀,保證完全沒有抵抗。
隨后,呢么拔出匕首,從背部劃了一道食指長的口子,然后將匕首反拿,讓刀刃在皮毛與血肉之間慢慢劃過,保證不傷到嫩肉和皮毛。
玄鐵匕首鋒利無比,聶天鳴稍微把握不好力度,松鼠褐色的皮毛便被刺了一個洞。
盡管松鼠皮毛不值錢,但聶天鳴仍是盡量保持其完整性,為的就是鍛煉自己控制昆侖玄鐵的火候。
在未來的日子里,指不定有什么危險在等待著自己。
之前自己曾暗自發誓不使用昆侖玄鐵的利刃狀態去對敵傷人,可萬一有什么緊急情況,也要有自保的能力。
聶天鳴不想取人性命,因此就要掌握好手里的力度與火候,以達到威懾勸退的效果。
經過聶天鳴小心翼翼的嘗試,第一只松鼠在戳了五個洞之后,終于皮毛與骨肉分離開,成為一團血刺呼啦的肉團。
松鼠本身體積就不大,在剝皮之后就更小了,幸虧哮地搞了三只,足夠他報餐一頓了。
剩下的兩只松鼠,聶天鳴按照同樣的方式去剝皮,手法上也有了進步。
第二只松鼠被戳了三個洞,而最后一只松鼠,聶天鳴完整無缺地將皮剝下來,沒有傷害到一絲。
對于玄鐵匕首的掌握,聶天鳴心中的了解更深了一層,也更有把握將它使用起來得心應手。
聶天鳴回身將鋁壺從鐵絲上換下來,將松鼠從腹部穿過,然后再將剩下的兩只松鼠串到一條直線上。
然后,再把一串三個的鐵絲,綁在兩個“X”型木樁之間的鋼筋上,準備燒烤。
由于山洞里面的設備太過簡陋,聶天鳴也沒有辦法將松鼠的血水全部放干凈。
因此在燒烤的同時,血水不斷滴落在木柴上,發出陣陣嘶鳴的聲音。
鮮血被火焰炙烤之后,發出陣陣焦臭味,聶天鳴差點當場干嘔出來。
可哮地缺不在乎,盡管害怕火焰燎到自己,可仍舊圍著火堆蹦來蹦去,看樣子已經急不可耐了。
“哮地你先老實點,要是再鬧騰下去,這三只松鼠可就要落進我肚子里了。”
“汪汪~”
哮地叫喚兩聲表示答應下來,但身體動作還是很誠實,緊緊貼在火堆旁邊,迫切等待著聶天鳴趕緊烤好之后,給他拿下來。
剩下的三張松鼠皮,沒有太大的用處,用來縫補成墊子,面積也不太夠,而且賣也沒有人要。
聶天鳴把它們扔到一邊,從乾坤袋中將野兔拿了出來。
這才是自己今晚的晚飯,話說自己已經好久沒吃過火烤的兔子了,平時都是老媽用來熬湯燉著吃的。
有了給松鼠剝皮的經驗,聶天鳴駕輕就熟,數秒之內,就把野兔剝得干干凈凈,皮囊更是沒有一絲損傷。
“什么味道?”
聶天鳴正用雨水沖刷著兔子肉身上的血水,倜然一股焦糊的味道鉆進了他的鼻孔。
哮地看著被火舌吞沒的松鼠,急得沖聶天鳴汪汪直叫。
壞了!
趕緊把野兔放在地上,聶天鳴一個箭步沖上前,將正在熊熊燃燒的柴火抽出兩根。
剛才因為太過著急,火苗還很弱的情況下,放進去了太多的木柴,等溫度足夠高之后,木柴全部被點燃,才釀造了這場慘劇。
幸虧聶天鳴發現的及時,這才沒讓哮地今晚的晚餐成為焦炭。
即便聶天鳴動作敏捷,但哮地仍舊用幽怨的眼神看著他。
哮地只恨自己沒長出手來,親自將自己的晚餐好好烤制一番,而且還是要那種外焦里嫩,湯汁滿嘴的美味程度。
“瞅啥瞅,有的吃就不錯了。”
聶天鳴揉搓著哮地的狗頭,逗弄著它開心。
看到小主人專心為自己燒烤,哮地心里卻打起了地上野兔的注意。
趁聶天鳴拿著木柴翻弄烤松鼠的空檔,哮地竟然將身子往外挪了挪,準備去叼剝好皮的野兔!
畢竟對于哮地來講,盡管燒烤之后的肉更加美味,但擁有血腥氣味的野兔,卻更能激發出它原始的捕食欲望。
剛要抬腳就走,聶天鳴伸腿一下就把哮地的尾巴給踩在了腳下。
“吃著碗里跌,看著鍋里的,你是真長能耐了。”
要是按普通的狗來講,即便是自己最親近的人,踩到自己的尾巴之后,第一反應就是回頭咬一口。
可哮地作為四眼狼狗,本身就聰明機智,再加上已經吞食了聚靈泉水,智力更是比肩普通孩童,自然不會做出出格的事情。
只見它不敢和聶天鳴對視,只是耷拉著腦袋,嘴里嗚嗚叫了兩聲,似乎在求饒,然后又趴在了聶天鳴腿邊。
“你這家伙,如果把你丟到深山老林里,估計你都能當山大王。”
對于哮地的機靈勁,聶天鳴看在眼里還是很開心的,有了哮地的強大支持,以后自己再進山,就要省去不少煩心事。
松鼠身上的肥肉本身就少,在烤了將近十分鐘之后,上面的油脂差不多已經全部被烤出來了,飄出縷縷香味。
聶天鳴不舍得用昆侖玄鐵,只拿起砍刀在松鼠肉上戳了戳,已經能看到刀刃插了進去,表示熟得差不多了。
將火堆里剩余的柴火抽出來,火勢迅速小了下來。
但鐵絲卻被燒得通紅,聶天鳴不敢觸碰,只好用砍刀將固定纏繞在鋼筋上的鐵絲撥弄下來,三只松鼠焦嫩的肉滾落在火紅的炭火里。
再一用力,砍刀將松鼠肉從炭火中撥出來,躺在地上冷卻。
哮地哪里知道現在還不能吃,沒等聶天鳴阻止,已經從地上彈起,直直沖松鼠而去了。
嗷嚎一聲,被燙疼的哮地如同觸電一樣,在原地蹦起半米多高,大大的腦袋里充滿了疑惑。
聶天鳴看的好笑,笑罵道:“晚吃一會餓不死你,老老實實趴著,等我叫你吃再吃。”
隨后,聶天鳴將昆侖玄鐵變換為一根夾子,夾起燒得通紅的鐵絲,伸出山洞讓傾盆的大雨冷卻一下。
鐵絲上一陣白眼飄起,鐵絲冷卻下來,顏色變得更加黢黑。
從地上把野兔撿起來,聶天鳴用砍刀破開野兔的胸膛,將腸子心肝脾肺等雜亂的東西,一起隨著剛才收拾的松鼠內臟扔下山去。
哮地有了烤松鼠,自然不再去管口味不甚好的內臟。
它現在唯一期待的,就是松鼠肉趕緊冷下來,讓自己好好飽餐一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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