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天,別打了別打了,疼!”
“你和張平那個廢物有仇,你找他啊,打我們做什么……哎呦,疼疼疼!”
慘叫聲接連響起,不絕于耳。
在西河黃家,一間昏暗的地下室里,楚海志和孫明安被皮鞭抽的渾身都是鮮血,一道道細長的敞口皮開肉綻,殷紅的鮮血不斷的往外流淌著。
二人被打的都快翻白眼了,口中下意識的吸著涼氣。
在他們二人的身邊還站著兩名壯漢,手里拿著特制皮鞭,上邊兒不但有著倒刺,而且還被蘸了辣椒水和鹽水,抽打在楚海志和孫明安的身上,二人頓時感覺生不如死!
厲濤示意那兩個壯漢停一停,然后對著電話那頭兒的張平冷笑幾聲,說道:
“張平,你聽到?jīng)]有,你老丈人和姐夫哀嚎的聲音可真夠凄慘的……呵呵我告訴你,這就是我們西河李家對你的報復(fù)!”
而在電話那頭兒,張平極為不屑的翻了個白眼,實在是沒能忍住,撲哧一聲就笑了出來。
可誰知道,這一聲笑卻是立刻就牽動了張平肚子上的傷口,疼的他差點兒抽過去。
好不容易才緩過來,張平死死地咬住牙,堅決不讓自己笑出來,對著電話那頭兒的厲濤說道:
“這就是你們對我的報復(fù)?”
“沒錯,怎么樣,是不是怕了?”
厲濤很是得意,尤其是聽到張平傳出的那聲代表痛苦的悶哼聲之后,更是覺得張平這是在憤怒,接著說道:
“張平,我們西河厲家不是你這種小人物可以招惹的!
說實話,其實我也不想把事情鬧的這么僵的,這樣,只要你現(xiàn)在答應(yīng)把那些剩下的人造金屬锎都賣給我們,我就把你的姐夫和老丈人都放回去。
不然的話,呵呵……”厲濤皮笑肉不笑的哼哼兩聲,陰測測的說道:“我們這里可是一應(yīng)俱全,老虎凳辣椒水什么的更是多了去了,我可以保證,只要你拒絕我的好意,你的老丈人和姐夫絕對會比死了還要痛苦。”
厲濤相信,知道自己抓了他的姐夫和老丈人,并且還會用那樣殘忍的手段對付他們兩個人,張平肯定會答應(yīng)自己的要求。
因為在厲濤看來,一般情況下,有錢人——尤其是那些依靠著家族企業(yè)的人,都會把自己的親人看的比金錢都要重要。
張平年紀(jì)輕輕就那般了得,先是鎮(zhèn)壓了海城傅家,然后又成為貍貓直播平臺的老板,相比肯定也是依靠著家族的錢。
這樣說來,張平肯定也會非常重視那兩個家人的。
所以,張平?jīng)]理由再次拒絕自己的要求。
只不過,李濤卻是想錯了一件事情。
的確如他所想,張平現(xiàn)在擁有的一切,都是依靠著自己家族的錢,但那些錢卻和楚海志等人無關(guān)。
電話那頭兒的張平沉默了很久,始終都沒有給出答案。
好久之后,張平這才緩緩的開口:“厲濤,人造金屬锎哪怕就剩下指甲蓋大小,我寧愿手里爛著,也絕對不會買給你。
你要是真的放不下這個念頭,我勸你去搬個枕頭睡覺吧,睡著了之后,整個世界都是你的了。”
張平的語氣雖說平淡,但是言語之中卻是透著一股濃濃的嘲諷意味。
這話落在厲濤的耳中,頓時讓他呆滯當(dāng)場。
“什么?張平,你這是什么意思?我應(yīng)該已經(jīng)和你說的很清楚了,你要是不把人造金屬锎賣給我,你的老丈人和姐夫就會被我折磨的痛不欲生,你是不是理解錯了什么?”
張平咧嘴一笑,說道:“厲濤,算我求你了,你拼了命的去折磨他們吧,我高興還來不及呢!”
張平的聲音落在厲濤耳中,卻是變成了無法理解的一句話。
“高興?”
厲濤直接就傻眼了,轉(zhuǎn)頭傻傻的看了看凄慘的楚海志和孫明安,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張平,我都那樣對待你的家人了,你難道就不生氣?你居然……你居然還高興?”
厲濤的話還沒說完,電話那頭兒就傳來了一陣忙音。
張平直接就掛斷了電話,深吸幾口氣,這才勉強平復(fù)下了心情。
他不敢繼續(xù)和厲濤說下去了,因為他怕自己忍不住笑出聲兒來,到時候牽動自己身上的傷口,那可就不好了。
另外一邊兒,被張平掛了電話的厲濤呆呆的站在原地許久,始終都沒能反應(yīng)過來張平說的話到底是什么意思。
楚海志和孫明安渾身上下都被鞭子抽打的血肉外翻,就沒有一處地方是完好的,整個地下室都彌漫著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兒。
尤其是孫明安,身上的衣服都被鞭子抽成了碎布,幾乎都要遮蓋不住身體了。
二人被狠狠的抽打了一頓,現(xiàn)在已經(jīng)氣息萎靡,隱約有了熬不住的趨勢。
“我……我太慘了,坐在家里喝著小酒,竟然就遭遇了這樣的無妄之災(zāi),真是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來啊!”
“我說,你是不是腦子有病啊?你和張平那個廢物有仇,你抓我們干什么?你還把我們打成這個樣子,你……哎呦,疼死我了!”
“可惡啊,都怪張平那個廢物,要不是他,我們怎么會變成這個樣子……爸,你沒事兒吧?”
楚海志和孫明安現(xiàn)在總算是明白了,那個家伙之所以會把自己帶到這里并且痛打一頓,竟然全都是因為張平那個家伙!
二人滿臉都是怨毒的神色,對張平更是恨的咬牙切齒。
看著二人的表情神態(tài),聽著他們的抱怨,厲濤這才回過神來。
他皺起了沒脫,不知道為什么,他總覺得自己好像是搞錯了什么。
“厲總,有消息了!”
一個人邁步走了過來,說道:“張平和家里人的關(guān)系向來不太好,尤其是和老丈人與姐夫,更是鬧過很多次的別扭。
而張平的老丈人和姐夫更是沒少在公眾場合給張平甩臉子,譏諷嘲笑更是家常便飯。
所以,張平對老丈人和姐夫不但沒有半點兒感情,反而還極為討厭,說是懷恨在心都絲毫不為過。”
厲濤神色變得極為難看起來:“這么說……我們抓錯人了?”
厲濤狠狠一跺腳,差點兒直接罵娘:“沒想到啊,張平居然和家里的親戚一點兒好感都沒有,難怪我剛剛把那兩個家伙折磨的痛不欲生,張平不但沒有答應(yīng)我的要求,反而還說很高興……”
“厲總,事情就是這樣的,因為張平和我們抓到的這兩個人關(guān)系很不好,雖然表面上還算過的去,但關(guān)系始終都極為惡劣,隨時都有可能撕破臉變成仇人。”
“該死,該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