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平皺起了眉頭,反問了一句:“為什么非要我去接?你難道就不嗯呢該去嗎?”
最近這段時間里,張平一直在計(jì)劃著把自己的生意做大做強(qiáng),是真的沒時間去接一個沒有血緣關(guān)系的‘三叔’。
“你讓我去?”
楚海志聞言一瞪眼,辯解道:“我的身體還沒有徹底的恢復(fù),我要是去火車站接人的話,到時候在路上出點(diǎn)兒什么事情,那該則怎么辦?”
“……”
張平無奈的看了看楚海志,隨后搖頭嘆息了一聲,邁步往門外組偶。
既然有長輩要來,那就去接一下吧,總得有禮貌一些。
見到張平乖乖的往外走,楚海志得意的哼了一聲。
他忽然沖著張平的背影喊了一聲:“張平,你怎么不拿車鑰匙?”
“不用了,我開我的車去就行了。”
不料,聽到張平這一句話的楚海志卻是忽然面色一變,大聲喊道:“不行,你不能開你的車去接人!
你一定要開我的那輛寶馬去!就你的那輛破舊面包車,開出去肯定讓你三叔笑話,到時候你丟人倒是不算什么,讓我丟人了咋辦?”
張平頭也不回,推開門就走了出去,壓根兒就不搭理楚海志。
等楚海志站起身來快步跑出去,準(zhǔn)備強(qiáng)制讓張平開著自己的那輛寶馬車去接人的時候,張平卻已經(jīng)啟動了自己的那輛商務(wù)之星開遠(yuǎn)了。
“混賬,簡直混賬,這也太不聽話了!”
站在別墅門口的楚海志氣的直跺腳,罵道:“家里有著寶馬車你不開,偏僻要開你的面包車去接人,你不嫌丟人嗎?
你開面包車去接人,讓人家怎么樣?人家到時候肯定會看低了我們……
哎,張平這個廢物,一事無成不說,還凈給我添亂,待會兒他真的用面包車把人接回來了,我要怎么解釋?”
海城火車站,這是海城最大的客運(yùn)場所,集合了高鐵和汽車站,每天的人流量都有好幾十萬。
張平開著自己的面包車優(yōu)哉游哉的在害成街道上行駛著,一個半小時之后來到了火車站附近。
他把車子挺好,然后轉(zhuǎn)頭看向窗外。
站臺上人來人往極為熱鬧,許許多多的旅客帶著大包小包的走著。
出站口還有不少面容猥瑣的黃牛在拉客,他們遇到人就問一句要不要便宜的火車票。
張平也不知道自己的那位‘三叔’到底長什么樣子,干脆也不去找他,自己坐在車上開始玩手機(jī)。
二十分鐘之后,張平的手機(jī)忽然有一個電話打進(jìn)來了。
是一個陌生的號碼,而且并不是海城的號碼。
“你好。”
張平接通電話,那頭兒緩緩的傳來一個渾厚的聲音。
“張平是嗎?我是你三叔啊!”
“三叔,你們到了嗎?”
“張平,我和我閨女剛剛離開火車站,現(xiàn)在就要過去找你。”
張平下意思的抬頭看了一眼出站口的方向,卻并沒有找到那位三叔。
他把自己的車牌號報了出來,說道:“三叔,我在出站口這邊,你們一出來就可以看見我的。”
“好的。”
電話那頭兒的三叔忽然又問了一句:“哦對了,張平啊,我聽楚海志說你是開著寶馬來接我們的,對吧?”
張平淡淡的解釋了一句:“三叔,我開的不是寶馬車,而是我自己的車過來接你們的。”
“不是寶馬?”
電話那頭兒的人聲音之中透著一股濃郁的失望情緒,而且還伴隨著一股濃郁的不滿。
“那算了,不是寶馬就不是寶馬吧,你自己的車也將就著可以坐下我們兩個人。
張平,你就在那里等我們一會兒吧,我要和我閨女去找個地方吃點(diǎn)兒東西。
在火車上坐了十幾個小時,一直都沒有好好吃頓飯,都快餓死了。”
張平皺了皺眉,好心提醒道:“三叔,家里已經(jīng)做了飯的,我們回去吃吧,在外邊吃飯貴巴巴的不說,而且還沒什么好菜。”
張平本來是好心,想要為對方省一些錢,卻沒成想好心換來的卻是一頓呵斥。
“讓你等著你就等著,哪兒來的那么多廢話!”
“可……”
“張平,再怎么說,我也是你的長輩,按照輩分,你得喊我一聲三叔,我這個長輩讓你等一會兒怎么了?
說好了要開寶馬車接我們,現(xiàn)在你開的卻不是寶馬,我沒有跟你一般計(jì)較就很不錯了,你怎么還管起我們了?
我和我閨女餓了想吃飯,這管你什么事兒?”
張平想要解釋,但是對方說話就跟連珠炮一樣,他根本就沒有機(jī)會插嘴。
篤篤篤……
說了那么一連串之后,對方直接就掛斷了電話。
張平有些發(fā)愣,盯著手機(jī)看了幾眼,腦海之中忽然浮現(xiàn)了一句話。
物以類聚,人以群分,難怪楚海志會讓自己來接人,原來都是同一種人啊!
沒的辦法,既然人家都把電話掛了,那張平也懶得去觸霉頭。
他把座椅調(diào)整成舒適的姿勢,然后繼續(xù)玩手機(jī)。
一個多小時之后,張平都要睡著了的時候,車窗忽然被人敲響。
“喂喂喂,你睡著了?”
張平轉(zhuǎn)頭看了過去,只見窗外站著兩個人。
男人大約五十歲左右的亞你這,臉色黢黑,滿臉都是這周,太陽穴高高鼓起,一看就是常年做苦力的人。
他的身上穿著一件漂白了不知道多少遍的款式老舊的襯衫,領(lǐng)口還有些沒洗干凈。
他右手敲擊著車窗,左手里提著一個蛇皮袋,此刻見到張平抬頭看向自己,那一雙倒立著的三角眼也開始上下打量張平。
如果沒猜錯的話,這位應(yīng)該就是張平的三叔李功凱了。
在他的身邊還站著一個女孩兒,二十歲出頭的樣子,身上穿著一件大紅色的連衣裙,臉上不知道涂抹了多少層的掩飾水分,光是看著就很不合適。
這個女孩兒同樣在打量著張平,但是當(dāng)她看見張平身上的穿著打扮的時候,忽然不屑的翻了個白眼,絲毫不加掩飾自己的鄙夷和嫌棄。
這個女孩兒就是李功凱的女兒李桃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