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卻仍舊不肯認賬,咬著牙罵道:“張平,你這個廢物別在這里污蔑好人!
我和你說的是我爸住醫(yī)院,你沒有照顧好我爸的事兒,你別岔開話題!
你是我楚家的女婿,你有義務照顧我爸……”
“女婿?義務?”
張平冷笑不已。
“我的確是把楚海志當成自己的老丈人看待的,可是他呢?他從來都不把我當成女婿看待,而是把我當成一個廢物,把我當成一個沒有脾氣,什么時候都可以欺負的軟蛋!”
“我和我老婆楚婉柔很是恩愛,他這個當?shù)牡购茫靸深^的想要拆散我們。
一開始是背著我老婆搞了一個相親會,后來又是聯(lián)合前妻陳夢瑤一起攛掇我們離婚。
你自己說,這是一個當?shù)模粋當老丈人的應該做的事情嗎?
他從來都不考慮我的感受,現(xiàn)在知道和我說義務了?你的臉呢?
還有,我老婆當了城鄉(xiāng)結合部那個項目的總負責人,他不但不盼著自己的女兒過得更好,反而還明目張膽的要我老婆把那個項目負責人讓給你老歐共孫明安!
呵呵,孫明安是他的女婿,我張平就不是女婿了,我是外人?!
你們?yōu)槭裁匆@么對待我?
還有最近這次,我受傷住院,別人送來禮物讓我調養(yǎng)身體,楚海志不情不愿的來看我,說話那么難聽,臨走的時候還厚顏無恥的拿走了我所有的東西,這是一個老丈人應該做的事情嗎?
他吃那些營養(yǎng)品住了醫(yī)院,我不是沒提心過他,他不聽我的,這能怪我?
天作孽有可違,自作孽不可活,這一切都是他自找的!”
張平緩了口氣,不等楚青萍開口,繼續(xù)說道:“別人對我好,我對別人更好,楚海志不但不把我當女婿看,甚至都不把我當人看了,我為什么還要照顧他?你以為我沒長心嗎?”
“楚青萍,你現(xiàn)在跟我說照顧你爸是我的職責和義務,之前怎么不說?”
“我告訴你,楚海志那么對我,我沒有把他從我家趕出去已經很仁至義盡了,你別不知好歹啊!”
“……”
一番話說出口,如同春雷炸響在耳邊。
楚青萍張了張嘴,卻根本說不出話來,震驚到眼神都有些呆滯。
她萬萬沒想到,以往那個廢物竟然也能說出如此振聾發(fā)聵的言語!
“張平!”
楚青萍怒吼一聲,既然說道理說不過對方,那就開始耍橫:“你這個吃軟飯的廢物,現(xiàn)在竟然敢說出這些大逆不道的話,你……你大膽!
等我爸醒過來之后,我非要……”
她的聲音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則是一連串不明意義的音符。
張平根本就懶得聽她說廢話,直接伸出右手捏住了她的脖子。
下一刻,張平手腕用力,直接就把她提了起來,就跟拎著小雞崽子似得。
“咳咳咳……張平,你……你松開我!”
楚青萍拼了命的掙扎,但是卻根本不管用。
張平的手就跟鐵鉗子一樣,死死地捏住她的脖子,任憑她如何掙扎都于事無補。
下一刻,楚青萍就看到了張平那雙眼睛。
那是一雙絕對冰涼的眸子,其中仿佛隱藏這一頭洪荒猛獸一般。
楚青萍只是看了一眼就覺得頭皮轟的一聲炸開了,仿佛是被野獸盯上了,隨時都有可能會被對方生吞活剝一般!
幾乎是瞬間,楚青萍的后背衣服就被冷汗打濕了,舒露露的一大片。
“你你你……”
楚青萍被嚇得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滿臉都是恐懼。
“楚青萍,有些事情我不說,不代表我不知道,我只是懶得跟你們這種垃圾人一般計較而已。
畢竟我們是一家人,不管平時關系怎么樣,我都不跟你們法連,是怕傷了和氣。”
說到這里,張平頓了頓,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這份笑意充滿了冰冷和殘酷。
“但是你要知道,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你不能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我。
我在這里最后一遍警告你和孫明安,如果你們還要做出什么過分的事情,超過了我的忍耐極限,我可是會殺人的。”
我會殺人!
四個字配合著張平那冷酷至極的笑意,讓楚青萍瞳孔瘋狂的收縮起來,嚇得渾身上下如同篩糠一樣的顫抖不止。
嘩啦……
楚青萍股間滾燙,一股暖流流淌了出來,滴滴答答的掉落在了地上。
霎時間,一股尿騷味兒開始在病房內彌漫。
楚青萍竟然被張平身上散發(fā)出來的殺氣嚇得尿褲子了!
王勝皺了皺眉,滿臉嫌棄的捂住了鼻子,看向楚青萍的眼神充滿了鄙夷。
楚婉柔也是扯了扯嘴角,沒想到往日那個在自己面前始終都趾高氣昂的姐姐會尿褲子。
太丟臉了!
啪!
張平眉頭一皺,甩手就把楚青萍丟了出去,狠狠地撞擊在了墻壁之上。
楚青萍只覺得整張臉都疼了起來,鼻血瞬間就流淌了出來。
“張平,你……”
楚青萍感覺到自己的身體每一塊骨頭仿佛都在痛苦的呻吟,仿佛要散架一樣。
“你這個廢物,你竟然還打女人?!你是不是個男人!”
雖然嘴里還在說著狠話,但是出楚青萍身上的氣焰卻消散了個干干凈凈,身體更是顫抖不止,根本就控制不住!
當張平說出我會殺人那四個字的時候,楚青萍的頭皮瞬間就炸開了,渾身都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那是人類對于危險的本能反應!
那種感覺冰冷而恐怖,讓她本能的開始萎縮,腎上腺素飆升!
那個時候,楚青萍根本不懷疑張平說話的真實性——她知道張平根本就不是在和自己開玩笑!
如果真的超過了張平的忍耐極限,張平真的會殺了自己的!
“你說我打女人?”
張平斜眼看她,嗤笑一聲:“我打的不是女人,而是垃圾,是潑婦!”
說完這句話之后,張平轉頭拉起楚婉柔的手,又恢復了那個溫良恭謙讓的樣子,柔聲說道:“老婆,我們回家吧,時間已經太晚了,你明天還要繼續(xù)上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