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錢少鋒這樣,楚婉柔面色大變,轉頭看見桌子上放著一把水果刀,她二話不說就拿在了手里,直接抵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楚婉柔神色決絕,冷聲說道:“錢少鋒,你要是敢碰我一根手指,我就死在你面前!”
錢少鋒楞了一下,顯然是沒有預料到楚婉柔會給自己來這么一出,頓時一臉的疑惑。
“婉柔,難道你就這么不喜歡我嗎?寧愿死在這里,也不愿意做我錢少鋒的女人嗎?”
“婉柔,我就想不明白了,那個叫張平的廢物到底有什么地方好的,竟然能讓你這么死心塌地的……
婉柔,你說,我錢少鋒到底哪里比不上那個叫張平的廢物?”
“你任何一點都比不上我老公張平,反正我就是不喜歡你,你死心吧!”
錢少鋒就像是被人揭開了傷疤一樣,瞬間就紅了眼睛。
“論家世,我爹是海城富豪榜上的人,家里有錢的很。
論工作,我是銀行的行長,前途無限光明。
論長相,我比那個叫張平的廢物要好看不知道多少倍!
婉柔,你為什么就不喜歡我呢?”
楚婉柔依舊用水果刀抵著自己的脖子,冷聲說道:“愛情就是這么讓人捉摸不透,我也說不定清楚為什么不喜歡你,反正我就是喜歡我老公,誰也改變不了!”
說到這里,楚婉柔好像又想起了自己老公的模樣,嘴角勾起一個笑容,只是這笑容有些凄慘。
她的眼眶里有著晶瑩淚水閃爍——老公,你放心,今天我就算是死,也不會讓袁少鋒這個豬狗不如的家伙碰我!
心中這么想著,楚婉柔手中的水果刀更加靠近了脖子幾分。
她一咬牙,剛要動手劃破自己的脖子,就在這時候,房門方向忽然傳來砰的一聲巨響。
房門被人踹開,陳平安的身影出現在了房門口。
只不過,還沒等他邁步走進來,就被人一腳踹飛了出去。
“啊,我的腰!疼死我了!”
陳平安哀嚎一聲,直接就飛出去撞在了墻壁上。
袁少鋒和楚婉柔都被這突然發生的一幕嚇了一跳,下意識的轉頭看了過去。
只見房門口出現了一個年輕人,身上穿著地攤貨,從頭到下都沒有一件名牌,但即便如此,他的身上卻有著一股讓人窒息的壓迫感。
年輕人手里還提著一個巨大的行李箱!
楚婉柔在看見這個年輕人的瞬間,雙眼猛地一亮,猛的驚呼出聲:“老公!”
袁少鋒有些發愣,隨即就皺起了眉頭:“張平?!你竟然真的來了!”
噠噠噠……
張平邁步走在地板上,運動鞋踩在地板上發出一聲聲沉悶的聲響。
他冷著臉把行李箱丟給袁少鋒:“這里有一千萬,你點一點。”
袁少鋒低頭打開行李箱看了看,發現里邊兒整整齊齊的擺放著一摞一摞的紅色老人頭。
袁少鋒本來就是和錢打交道的,只是看了一眼就能看的出來,這行李箱的錢差不多就是一千萬,而且全部都是真錢。
袁少鋒抬頭看向張平,臉上有些意外。
“張平,沒想到你竟然真的在一個小時之內拿來了一千萬現金,算你有本事!”
袁少鋒站起身來,皺起眉頭問了一句:“張平,我想不明白你到底是從哪兒弄來這么多錢的?
要知道,就算是我也沒辦法在一個小時之內湊齊這么多錢,畢竟銀行都已經關門了……”
張平冷冷的打斷了袁少鋒的言語:“我你不用管我是怎么弄來錢的,反正我按照約定,準時把錢給你送來了。
我告訴你,我老婆楚婉柔是無價之寶,你就算是讓我一個小時之內湊齊一個億,我也會準時給你送來的。”
“無價之寶?”
聽到張平這么說,楚婉柔心頭一暖,再也忍不住了,鼻子一算就哭了出來。
在這一刻,她真切的感受到自己老公對自己的重視。
“老公,我愛你!”
楚婉柔丟了手中的水果刀,快步跑到了張平對身邊,一把抱住了張平的兇彈。
“別怕,我已經來了,沒事情了。”
張平在面對袁少鋒的時候是一臉的冰冷,但是在面對楚婉柔的時候就換上了一臉的柔情。
他輕輕拍打了幾下自己老婆的后背,柔聲安慰了起來。
對于這一切,袁少鋒只是冷眼旁觀,臉上滿滿的都是不加掩飾的譏諷和嘲笑。
“張平,你這個廢物吹起牛來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竟然說一個小時之內能湊齊一個億!
你知不知道,一個億的現金要是全部拿來,能把半個房間都填滿,你以為自己是誰?難道你家是開印鈔廠的?”
張平轉頭冷冷的掃了袁少鋒一眼,懶得回答他的問題,直截了當的說道:
“你趁著我沒有防備的時候把我老婆拐走了,這也算是你的本事,我就當時花錢買個教訓,那一千萬的現金你就拿著花好了。
但是我警告你,袁少鋒,這一千萬不是白白送給你的,今天這事兒我跟你沒完!”
“草!”
聽到張平那么說,袁少鋒勃然大怒,,跳著腳的罵:“你這個廢物,注意你說話的態度和語氣!
你以為你是在和誰說話呢?你以為你特么是誰?居然還敢威脅我說今天這事兒沒完?
你就是一個吃軟飯的廢物、窩囊廢!你憑什么這么和我說話?你有那個資格嗎?”
袁少鋒抬手指了指自己,怒氣沖沖的吼道:“該說沒完的,應該是我才對!
上次在酒店里,你當著那么多人的面兒羞辱我,讓我在那么多老同學的面前丟人現眼,那件事情我至今還記得,你別以為那件事情就那么簡單的過去了!”
說完這句話,袁少鋒伸出手拍了拍。
三聲拍手之后,房間門外頓時傳來篤篤篤的腳步聲,聲音雜亂無章,顯然來人不少。
下一刻,是個人從門外沖了進來,這些人均都是一臉的兇神惡煞,身上還有這花花綠綠的文身,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這些家伙從外邊兒魚貫而入,一進來之后就把不善的目光鎖定在了張平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