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婉柔都已經一條腿跨上了旋轉木馬,旁邊卻忽然探出一只手把她給拽了下來。
楚婉柔腳步一個趔趄,幸虧張平眼疾手快扶住了她,不然楚婉柔就得狠狠摔倒在地上。
“老婆,你沒事吧?”
“沒……沒事。”
張平猛地抬頭看了過去,整個人的氣勢忽然一遍,臉色陰沉似水。
抬頭看去,只見剛剛把楚婉柔從旋轉木馬上拽下來的是一個打扮妖嬈的女孩兒,恰好還是張平之前見過的——正是那個被李靖宇摟在懷里的女孩兒。
那女孩兒看都不看險些摔倒在地上的楚婉柔,此刻已經抬起腿要坐在旋轉木馬上了。
“你給我下來!”
張平上前一步拽住那個女孩兒的腳踝,就那么狠狠一拽,力氣之大直接就把那女孩兒拽的摔在了地上。
“恩?怎么回事兒?”
不遠處的李靖宇眉頭一皺,冷冰冰的視線立刻就放在了張平的身上。
沒想到竟然還有人敢動我李靖宇的女人!
李靖宇上前幾步來到張平的面前,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口中冷冷的說道:“你小子活膩味了,敢動我李靖宇的女人?”
說話的同時,他那肥肚子還故意頂了張平一下,似乎是在示威。
張平后退了一步,卻是看都不看堵在自己面前的李靖宇一眼。
他的冰冷目光鎖定在那個摔在地上的女孩兒身上,一字一句的說:“你,現在立刻給我老婆道歉!”
女孩兒被張平從旋轉木馬上拽了下來,站起身后本來想要叫囂幾句,抬頭卻看到李靖宇已經站在了那個家伙面前,頓時面露不屑,撇嘴說道:“道歉?憑什么?你配嗎?”
張平抬手指著那兩個旋轉木馬的位置,開口說道:“那兩個位置是我老婆看上的,你們搶位置也就算了,這我可以忍,但你差點讓我老婆摔倒知不知道?
我只是讓你道歉,沒打你就算不錯的了!”
眼看事情要弄的不可收拾,楚婉柔趕忙上來打圓場。
她扯了扯老公張平的袖子,一臉擔心的說道:“老公,算了,我沒事兒,咱們不玩旋轉木馬了,走吧,別在這里鬧事兒了!
楚婉柔不是傻子,剛剛可是親眼看見李靖宇和那個女人開著勞斯萊斯來游樂場的,這兩個人明顯不是普通人。
老公瘦瘦弱弱的,怎么能招惹的起這種有錢有勢的大人物?
見張平依舊死死地盯著自己,女孩兒趕忙撲到了李靖宇的懷里,嗲聲嗲氣的告狀說:“宇哥,你看,那家伙還敢瞪我,也太欺負人了,嗚嗚嗚!”
被女孩兒這么一喊,李靖宇的火氣蹭的一下子就上來了。
“小子,你特么誰啊,敢欺負我馬子,你不想活了吧?”
李靖宇瞪著眼珠子看向張平,拳頭握緊嘎嘣作響,看樣子已經做好了要動手打人的準備。
陳惜和褚璐山也察覺到了這邊兒的情況,趕忙湊了過來。
“怎么了?這是怎么了?”
見張平和李靖宇在對峙,褚璐山微微一愣,瞬間就明白了這是怎么回事兒,忙不迭的湊上前去笑著解圍。
“宇哥宇哥,別生氣,咱們有話好好說!
李靖宇斜眼撇著褚璐山,冷哼一聲問道:“這沒長眼睛的小子是你朋友?”
褚璐山循著他的視線看了張平一眼,忙不迭撇清關系:“宇哥,瞧您這話說的,您這不是侮辱人嗎?”
褚璐山裝出生氣的樣子,抬手指了指張平:“這家伙不過是一個做啥啥不行,吃啥啥沒夠的窮吊絲罷了,跟農民工沒啥兩樣,都是社會最底層的人物,您說我能和他成為朋友嗎?”
李靖宇哼哼了兩聲,似乎還挺同意褚璐山的言語。
“既然他不是你朋友,那你跳出來做什么?
這小子瞎了狗眼,竟然敢欺負我李靖宇的馬子,老子今天就要揍他,誰說話也不好使!”
說著,李靖宇高高揚起了拳頭。
“宇哥,冷靜,您一定要冷靜,千萬別動手!”
褚璐山忙不迭的上前制止想要動手的李靖宇,滿臉笑容的勸說道:“宇哥,這家伙不是我的朋友,那您也別動手!
您想啊,這家伙不過是窮吊絲一個,您和他動手,豈不是自降身份?
到時候這家伙的血臟了您的拳頭,那就不好了,而且還要賠錢什么的,太麻煩了,不是嗎?”
李靖宇眉頭一挑,臉上的肥肉也跟著晃了晃:“怎么,你覺得我賠不起那點錢?
我把他打個半死,然后請一個全海城最優(yōu)秀的律師為我辯護,到時候輸的還不是這小子?”
“宇哥,我不是這個意思。”褚璐山連忙解釋:“宇哥,又不是什么大事兒,這窮吊絲不懂事兒,我替他跟您道歉,這事兒就這么翻篇兒了行不行?
他瞎了狗眼,敢對宇哥您不尊敬,但是宇哥您心寬體胖,宰相肚子里能撐船,就這么放他一馬行不行?”
李靖宇微微一愣,眨巴眨巴眼睛仔細想了想,好像還真是這么個道理。
他看向張平的眼神充滿了鄙夷和不屑,總算是放下了拳頭。
這種窮吊絲在自己面前,連螻蟻都算不上,自己要是和這種人生氣,那自己也太不值錢了——李靖宇心里這么想著。
“我可以放他一馬,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你得讓他跟我道歉!
李靖宇嗤笑一聲,伸出三根肥膩的手指在張平面前晃了晃:“你讓他給我磕三個響頭,然后大聲喊一句:宇哥,我錯了,這事兒就這么翻篇兒了!
褚璐山連忙點頭,轉頭對張平瞪眼:“張平,你聽到沒有?
宇哥寬宏大量不跟你個窮吊絲計較什么,你趕緊跪下磕頭道歉,這事兒就算過去了,不然你被打死都不知道為什么!”
楚婉柔看著張平和那個什么李靖宇對峙,一臉的擔憂神色,反觀陳惜,在聽到褚璐山的那些言語之后,目露贊賞微微點頭,心中暗暗說了一句:“沒想到他處理事情的能力還挺不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