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男人的貞節(jié)比起女人來說要被世人看淡許多,但這溫婉不可謂不精明,直接將幽雅也給捆綁了進來,黃明無論如何也不可能看到破壞養(yǎng)母名聲的事情發(fā)生。
如此說來,現(xiàn)在的黃明沒有什么第二條路可選,只有乖乖的放手了。
想著那個自己暗戀了整整一年多的謝筱即將徹底跟自己劃清了界限,黃明心中前所未有的痛,雖然他很久就知道這樣的威脅不是個事,隱隱預料到了這一天,但還是無法平靜面對。
黃明垂頭喪氣的回到家里,上了樓回到房間蒙頭就睡,雖然極力忍耐,但眼角之處還是溢出一絲濕痕,由此可見他對謝筱的愛有多深。
…………
謝筱以優(yōu)異的成績考上了省城的重點大學,對于一個在應試教育下飽受了九年煉獄之苦的學生來說,這本應該是件極為值得高興的事情,不過她卻整日沉沁在憂郁當中。
半個月前,父親的死讓謝筱飽受打擊,雖然那男人為了一個小三拋妻棄女,可是每當一回想起以前和爸爸的點點滴滴,即便是最初和母親相依為命的日子,懵懂的她也無法徹底的恨上那個男人。
再加上離婚之后,父親并沒有這種原因而拋棄她,一如既往的照顧著,所以逐漸懂事的謝筱也依然當他是一家人,無時無刻都想著再次撮合父母,感情從未受到過影響,雖然有的時候發(fā)發(fā)大小姐脾氣,那大都是想引起爸爸的注意,無論他對此是褒是貶,都可以使她知道自己在這個男人眼中還是“女兒”這個身份位置。
所以對于父親的忽然離去,謝筱一時根本無法接受,起初的幾天幾乎都是以淚洗面,內心的傷口經(jīng)過半個月的時間治愈,現(xiàn)在的她逐漸脫離了悲傷,不過一個快心病又逐漸發(fā)作。
謝筱可一直沒有忘記自己最致命的把柄一直掌握在那個比自己小了三四歲的男孩手里,眼見離開學只有一個月,一旦屆時還無法找到什么徹底解決的辦法,那么以后就沒有多少時間來考慮這事了,這就意味著大學四年,自己都必須在提心吊膽中度過,說不定他哪天心血來潮就突然提出了什么過分的要求。
可是又什么辦法呢?上次那完美的計劃被破壞,現(xiàn)在的他早已有很強的戒備心,如何能再次找到那種機會?
近一個月來,謝筱也試著約了黃明幾次,但都遭到了拒絕,所以她一只試著想另外的辦法,但始終沒有什么思路。
“現(xiàn)在就算我犧牲色相去引誘他,恐怕也難讓他再露出什么破綻了吧!”
謝筱經(jīng)常這樣無奈的想著,接著就是苦笑連連。
溫婉心思敏銳,她感覺女兒這一兩個月來表現(xiàn)很不正常,總是心事重重的樣子,于是也忍不住問了幾次,但都被敷衍而過。
雖然已經(jīng)離婚,但所謂一日夫妻百日恩,對于前夫的離世,她還是很悲傷的,但生活還需要繼續(xù),所以強忍住傷痛振作了起來,不過另她擔心的是,女兒似乎受到的打擊很大,一直憂郁沉默,神色一天比一天憔悴,似乎一只無法擺脫悲傷。
溫婉有些心疼,于是每天都必定開導一次,沒想到有天晚上女兒突然爆發(fā)了,抱著自己痛哭,說出了一件極為震驚的事情。
原來現(xiàn)在前夫所收養(yǎng)的那個男孩,竟然在一個月前拍了她的不雅照片,以此來作為威脅,讓她成為自己的女朋友。
溫婉聽后十分憤怒,本來因為這男孩的身份她就難以升起好感,現(xiàn)在又出現(xiàn)了這種事情,心中隱隱有些厭惡起來,于是下定決心,一定要替女兒出頭。
幾番絲毫,也只有“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這種拍不雅照的辦法才能根除隱患,但“拍不雅照”這種事情說起來簡單,但做起來就很困難了,特別是對方又有警惕,這就有些難以下手了。
經(jīng)過一陣子的考慮,她終于想到了一個辦法,那就是后來黃明吃悶虧的過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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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明模模糊糊的睡去,一覺醒來,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將近五點,幽雅大概要回來了,于是收起心中的悲傷,開始做飯。
自從放假之后,因為家里再沒有什么鐘點工,所以黃明就一直自己做飯吃,那養(yǎng)母除了時不時的需要應酬,大部分時間還是會回來家里解決晚餐的。
每當看到養(yǎng)母吃著自己的飯菜,一個勁的夸好,黃明就感覺前所未有的滿足。
想到這些,黃明淡淡的傻笑起來,親情撫慰愛情造成的痛楚,心中的傷口暫時被埋葬在了內心的某個角落。
第二天一早,黃明出門了,目的自然是去找洪葉師傅學習武術,剛走出桃源區(qū),卻見一個穿著西裝革履的陌生男人走過來,手里拿著一個高檔的手機直往自己面前湊。
“……”
黃明有些搞不懂是個什么狀況,一臉的疑惑,總不至于以為一個陌生人會送手機給自己吧。
“我們董事長有事和你談談!”
那陌生男人是個大齡青年,出了穿著比較正式意外,臉上還帶著一副墨鏡,看起來和電視里的黑道分子形象十分接近。
“你們董事長是誰?”
黃明忍不住問道。
“接電話就知道了!”
那青年揚了揚手中的手機。
黃明沉吟了下,還是接過來,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連線,于是湊到耳朵邊:“喂!”
“呵呵,你就是幽董事的兒子吧!”
對面是一個中年男人的聲音,語氣倒也顯得和善。
“你是誰?”
黃明感覺對方的聲音有些熟悉,但就是想不起來在哪里聽過,于是詢問。
“我是誰等下你就知道,我有事情想和你談談,來西區(qū)老槐樹街‘清心茶樓‘吧!”
對面的男人并沒有征求的意思,看那語氣是斷定黃明必定會去。
“我為什么聽你的?”
黃明可不傻,要是這樣就隨便應約,恐怕什么時候吃了大虧都不知道,。
“你可以不來,但我無法保證你那美麗的養(yǎng)母以后的人身安全。”
對面的男人語氣還是那么平靜,聽起來還是像熟人之間敘舊一樣。
“你威脅我!”
黃明有些怒了,他最喜歡威脅別人,但這并不代表他喜歡被人威脅。
“呵呵,彼此彼此!”
手機里傳來那男人老狐貍般的笑聲。
黃明有些無語的將手機遞給那陌生男子,然后示意一快走,為了養(yǎng)母不受傷害,即便上刀山下火海他也愿意。
那陌生青年將黃明“請”入了附近一輛豪華轎車中,二十來分鐘來到了目的地,那個老槐樹街的“清心茶樓”。
早上的茶樓十分安靜,一上二樓,黃明就見坐在角落之處那唯一的一桌顧客。
桌子旁邊站著兩個西裝革履的青年,面帶墨鏡,穿著和黃明身前的大齡青年一模一樣,身材高大結實,散發(fā)出一股凌厲的氣勢,一看就是有經(jīng)歷的江湖人士。
兩人左右護衛(wèi)著桌子跟前坐著的那個老者,黃明隱隱覺得面熟,走進一看,心中一驚,幾乎想掉頭跑了,那竟然是之前在公園逼著他非禮冷清秋的老家伙。
難怪,之前他聽手機中的聲音隱隱覺得熟悉。
黃明不知道自己那保鏢張風有沒有跟上來,但貌似加上他也無法應付眼前的狀況,對方可是四個人,而且很可能帶著槍,再者想到幽雅的安全,他也不敢輕舉妄動,隨著領路的青年徑直走了過去。
“董事長,人帶來了!”
那領頭的青年恭敬的朝那老家伙了躬了躬身,然后垂手站在了一邊。
“坐!”
年近花甲的老家伙看了黃明一眼,神色比較溫和,拿起桌上的茶壺給黃明倒了一杯,口中接著道:“見到我很意外吧!”
黃明剛坐下來,就聽到身后響起腳步身,無意識的一看,原來是張風,這果然是一個合格的保鏢,跟蹤技術都這么高超。
“的確,意外得讓我驚喜!”
黃明冷冷一笑道,他實在猜不出這老小子到底搞什么鬼,如此接近的一看,他才發(fā)現(xiàn)這家伙雖然臉上的皮膚挺白,皺紋不多,頭發(fā)也烏黑,但從那神態(tài)就可以看出絕對是年近花甲的老者了。
“我先介紹一下,鄙人姓冷,單名一個烈,至于身份,你應該聽說過‘天崇集團’吧,那就是不才名下的產(chǎn)業(yè)。”
那老家伙看到一臉警惕的張風走到黃明身旁,也沒有什么表情,伸手制止左右手下欲要上前“問候”的動作,平靜的介紹著自己。
“天崇集團?”
黃明覺得有些耳熟,仔細的一回憶,整個人嚇了一大跳,那不就是和不動集團搞得你死我活的西區(qū)霸主嗎?
“此人說那是他名下的產(chǎn)業(yè),如此一來,這家伙莫非是天崇集團的董事?”
黃明真的有些被驚到了,為了證實自己的猜想,他盡量用平靜的語氣道:“那冷董事找小子來有什么指教呢?”
那冷冽也不介意黃明的稱呼,道:“你還記得那晚上在公園時我逼你去非禮一個女孩吧?”
“什么意思?”
黃明有些警惕,難道這家伙是變態(tài),還要讓自己去非禮某個女孩,不過那晚上這冷董事長有些“假仁假義”的行為還是讓他有些摸不到頭腦,竟然要自己不要傷害冷清秋。
“那女孩是我女兒!”
冷烈語不驚人死不休。
“你開玩笑吧!”
黃明雙眼圓睜,不敢相信,雖然兩人都行冷,他可從未覺得一個父親會強迫別人去非禮自己的女兒。
“哈哈,的確有些不可思議對不對?”
冷烈哈哈一笑,道:“其實我也不想這樣,不知道從什么時候,她換上了‘暴露癖’這種怪病,為了治好她,我只有摸索著用這種方法去驚嚇,那天晚上恰好遇到你,所以就如此這般了!”
黃明的疑問頓時煙消云散,如果真是這樣,那冷烈有那種舉動也不為過。
“我今天找你來是想讓你幫個忙!”
冷烈緊接著說,神色有些讓人難以捉摸。
黃明表情瞬間一頓,哈哈一笑:“你冷董事都做不了的事,我能做到?”
“能!”
冷烈喝了一口茶,緊接著,道:“我想讓你答應娶我女兒!”
“啥?”
黃明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了,真有些懷疑自己是否出現(xiàn)幻聽了。
冷烈瞥了黃明一眼,表情淡漠,分明就是“好話我不說二遍”的意思。
“這是什么意思?”
黃明可不相信這世界上會無故掉下餡餅。
“好吧,我也不拐彎抹角了,那晚上你是不是拍了我女兒的不雅照片,還留了后手,我找不到什么辦法反制你,所以希望你答應娶我的女兒,以此來保護她的名譽,我解釋得可算明白?”
冷烈倒也直爽,將自己的計劃全部說了出來。
“這……這……呵呵!”
黃明不知道該說說什么,一時間尷尬的傻笑起來,他不知道這冷烈是否清楚自己也有把柄握在冷清秋手中,不過仔細一想,自己手中的殺手锏分量的確更具威懾性一些,簡直永不過期。
“這是代表你已經(jīng)答應了?”
冷烈將那雙死人眼瞄了過來。
黃明仔細一思考,所謂好漢不吃眼前虧,眼下的情況顯然只有“答應這條路可以走,以后再想一個完全之策也不遲,當然目前最重要的就是拖延時間了,于是道:“我可以答應,但無法立刻允諾,我現(xiàn)在只是一個即將上初三的學生,年齡都不夠!”
“答應就好,至于其他的事宜我自會安排好,現(xiàn)在不急!”
冷烈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