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明,這兩位是?”
顯然,幽雅并不認識方媽媽和于倪的父親。
“這是于倪姐姐的老師……”
黃明介紹著,不過語氣卻突然停頓了一下,于是又補充:“也是我同學的媽媽!”
“這是于倪姐姐的爸爸!”
黃明又繼續介紹旁邊那打扮樸實的中年男子。
“你們好,我是謝明的媽媽!”
幽雅微笑著打招呼,說“媽媽”兩個字時非常的自然,這不得不引起了黃明的一絲感動。
“你好。”
“您好!謝謝你們!”
方媽媽和于倪的父親心情顯然欠佳,臉上的笑容十分勉強。
“這是怎么回事?不能先放人嗎?”
幽雅扭頭朝著那貌似領導的中年警官道。
“你是不知道,國家有法律明確規定,疑患有精神病的人,并且已經對他人造成了一定的傷害,就必須送去做鑒定,如果病情不嚴重,立刻放人,反之,如果有很強的自主攻擊性,那就會對社會造成危害,必須強制治療!”
中年警官臉上有些為難。
“強制治療?”
黃明從來沒有聽過這樣的詞語,不過按字面的一絲,因該是強行給病人治療吧!
“強制治療?這是什么意思?”
說話的是于倪的爸爸,自己女兒的事情,他自然肯定要問個仔細。
“就是強行治療到一定的康復,才能讓她離開醫院!”
警官解釋道。
“可是我女兒在讀書啊,這怎么辦?”
于倪的爸爸有些慌了。
黃明也有些發愣了,所謂的“強行治療”,實際上是被軟禁在了醫院,如果病情久久不見好轉,那于倪什么時候才能出來?
“你看能不能這樣,因為于倪還是個大學生,你先放她出來,等到了假期,由她家人帶她去治療怎么樣?”
幽雅懇求道。
“這恐怕不行,這次事情影響很不好,我們這里也已經備了案,如果就這樣放她出去,以后要是再出什么事請,不僅她的家人要承擔責任,恐怕我們也難辭其咎!”
那警官神色看起來雖然很猶豫,但就是不肯松口。
“不會的,她平時很聽話,絕不會再惹什么麻煩!”
幽雅的語言很是蒼白,不過因為身份的原因,也顯得極其有重量。
“對不起了,這件事情我真的無能為力!”
警官面帶為難之色,欲言又止,最后還是搖了搖頭。
黃明多少有些愕然,這人竟然絲毫不給幽雅的面子。
幽雅神色訝異了片刻,沒有再說什么話,回過頭來,看向方媽媽和那樸實的中年漢子,臉上帶著一絲無奈之色。
接下來,幾人申請去看于倪,因為有幽雅在,也沒人刁難。
“唉,算了,這也算是她的命吧!能夠上一段時間大學也是很好了!”
出了辦公室,于倪的父親嘆息道。
“大哥,不要泄氣,不是還需要鑒定嗎?就算需要強制治療,這也不一定是壞事,現在學校還不知道她的事情,明天你到學校去為她請一段時間的假,如果醫院鑒定真的需要治療,那到時候就直接辦休學手續,即便是等個一年半載也不必擔心被開除,而且她的病也因此得到了醫治,不是很好嗎?”
方媽媽安慰道,不過神色隱隱有些不自然。
“休學手續?這樣缺席一年半載都可以不被開除?”
于倪的父親眼中閃現出一絲希望的火花,不過顯然有些不相信。
“是的,大學可以辦理休學手續,不過這樣的話,她畢業的時間就會隨之推遲!”
方媽媽解釋道,語氣多少有些惋惜。
“好,那就這樣!”
于倪的父親有些激動起來,可以想象女兒讀大學這件事情再他心里是多么的重要。
黃明也聽這方媽媽一說,心中的大石也就落了地,只要不被學校開除就好。
事情峰回路轉,黃明整個人有些神清氣爽的感覺,不過無意中瞟到一邊幽雅那依然帶著凝重神色的絕美臉蛋,心中多少有些疑惑起來。
接下來,幾人到了于倪所關的屋子里。
黃明發現,才剛過了一天,她整個人憔悴了一大截,靜靜的蜷縮在角落之處,等看清進去的是親朋后,才小心翼翼的靠了過來,看起來實在讓人心疼。
不過幸好,在聽到對方不上訴之后,自己很快就能出去之后,她一下子便喜極而泣,精神似乎也好了許多。
出了派出所,幾人告別,黃明和幽雅坐上車往家趕。
“幽姨,玉倪不用遭受牢獄之災不是好事嗎?怎么看你還是心事重重的呢?”
汽車在擁堵的街道上行進,黃明看著一直神色凝重的幽雅,疑惑的問道。
“唉,是替于倪擔心,你知道嗎,所謂的‘強制治療’,根本就是剝奪病人的人身自由,這和坐牢沒什么兩樣,只是名聲沒有那么難聽而已,如果鑒定于倪真需要‘強制’,那就太可憐了!”
幽雅嘆著氣說道。
“坐牢?”
聽到這兩個字,黃明也心情沉重起來,不過想到還沒有鑒定,也就稍稍釋然了一些,回家吃了午飯,手機就響了起來,打開一看,原來是方靈熙,于是便接了電話。
“小明哥,在干什么呢?“
方靈熙的語氣很溫柔,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使得兩人之間關系拉近了許多。
“哦,沒事,在家呢!想我了?”
黃明回答道,因為于倪的事情暫時沒有那么的吃緊,此時心情也就放松了下來,忍不住開玩笑。
“誰想你了!臉皮怎么那么厚!”
女孩嬌嗔道,轉而又說:“你知道嗎,我家已經搬到西區的新家了!”
“哦?在哪里?”
黃明趕忙問道。
“在靜安小區!怎么,想過來看看嗎?”
方靈熙問道,不過聽語氣,顯然有些期待。
“好啊!”
黃明掛了電話,然后出了門,接著他就趕到方靈熙的新家,這一混就是幾個時辰離開,掏出手機一看,發現已經將近五點了,于是打車回了家。
回到房間,黃明做了一會兒那瑜伽術,在幽雅的呼喚中下樓吃了晚飯,想著明天就要上課,再也沒有空閑的時間,于是又出了門,他現在準備去“天籟之音”,兩次被那女服務員無故挑撥,必須問個明白。
黃明搭上車,一個多時辰后來到了東方巴黎,然后徑直朝里面走去,到了天籟之音,他第一眼看到依然還是那個濃妝艷抹的老板娘。
“那個……梅瑰呢?”
黃明走到柜臺前面就問,不過剛說了兩個字,卻忽然想起自己直到現在還不知道那美女服務員的名字,想到那姓段的如此稱呼她,愣了一秒,也用了這個“外號”。
“梅瑰?你說的是夢瑰吧?她正在給客人送水果!”
那老板娘愣了兩秒,說道。
“原來她叫夢瑰?”
黃明喃喃自語,繼續問:“在那個房間呢?”
“15號!”
老板娘如是說。
黃明轉身就朝一邊的過道中走去,不過還沒有行出幾步,就見一個熟悉的身影從不遠處的包間中走了出來,她有著絕美的臉蛋,高挑的身材,一身制服之下,那妖嬈的曲線盡顯無余,這迷死人不償命的女人,自然就是黃明要找的那個夢瑰了。
當然,在黃明看到她時,她也看到了黃明,臉上浮現出一絲驚訝之色。
“跟我走!”
黃明發現現在這樣的環境顯然適合聊自己想知道的話題,于是走過去道。
“呃,我在上班!”
那美女服務員顯然有些搞不清楚黃明的意圖,愣了兩三秒才道。
黃明有些不耐煩了,伸手拉起她的一直柔軟的玉手就朝外走。
“她今天晚上的時間我包了,多少錢?”
黃明拽著美女服務員來到柜臺前面對著老板娘道,不是他想裝酷,也不是說他伴大款,而是他明白一個道理,以其糾纏不清,還不如用錢解決問題,現在的他怎么著也是千萬在手,作為一個學生又沒有太大的開銷,所以一點點的錢在他眼里也就無關緊要了,根本沒有多少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