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牙齒咬得發(fā)酸。
那個男人越是鎮(zhèn)定自若,她就越是心如刀割。
就在幾個小時前,他還用陌生號碼打電話給她,讓她不要瞎想,等他回家跟她解釋。可是現(xiàn)在又是怎么回事?
“是么?”
陸景琛沒有回答,她就上前一步,繼續(xù)追問。
陸景琛瞇了瞇眼:“是。桐鎮(zhèn)以羊山溫泉出名,難得帶小沁過來,當(dāng)然要泡一泡。至于劃船,水鄉(xiāng)嘛,小沁喜歡,我心甘情愿當(dāng)舵手。顧女士才來不久吧,可以讓傅總帶你也體驗體驗當(dāng)?shù)氐娘L(fēng)情。你大概不知道,傅總是桐鎮(zhèn)本地人,對桐鎮(zhèn)里里外外,比我們都熟。”
“桐鎮(zhèn)本地人?”薄沁故意露出夸張驚訝的表情,然后沖著傅盛元擠了擠眉:“傅學(xué)長這是帶阿舒過來見家長啊。”
傅盛元但笑不語。
外人看了,倒像是默認(rèn)。
顧南舒的眼睛和心都落在陸景琛身上,根本沒功夫去搭理薄沁。
電梯里一下子就安靜了下來。
站在側(cè)邊的中年男人朝著傅盛元靠近一步,憨笑著道:“桐鎮(zhèn)的傅家?這位一定是DFO的掌舵者,傅先生吧。”
“柴先生,幸會。”傅盛元朝著對方伸出手,表情淡然。
柴?
顧南舒愣了一下,想起晚宴的宣傳海報。主辦方是CH公司,主打智能家居,公司的大老板好像就姓柴。
她還沒緩過神來,那位柴先生已經(jīng)朝她伸出了手:“我認(rèn)識你,陸太太。”
顧南舒剛要跟對方握手打招呼,薄沁就出聲打斷:“柴先生可不要叫錯了!阿舒和阿琛已經(jīng)協(xié)議離婚了,就差手續(xù)沒辦了。今晚,阿舒是傅先生的女伴兒,而我才是阿琛的女伴兒。”
“協(xié)議離婚了?”柴申看上去很吃驚,“可我前兩天才看到報紙……說陸先生和陸太太在商場激吻……”
“噓!”
薄沁連忙沖著他做了個手勢,“那不是為了陸氏的股價嘛!柴先生,人家正主兒在呢,您就別說話了,免得傅先生不了解情況,到時候吃醋可就不好了。反正阿琛跟我解釋過,他們那樣完全是為了炒作,當(dāng)時那個拍攝角度也是借位……阿琛和阿舒兩個人清清白白的,早就沒聯(lián)系了!”
顧南舒聽得胸口悶悶的。
借位?
清清白白的?
早就沒聯(lián)系了?
當(dāng)著陸景琛的面,薄沁總不能堂而皇之地撒謊吧?!所以陸景琛真的是這樣跟薄沁解釋的?!
所以他跟她說了那么多好話,還親自下廚做飯扮演好男人的角色,單單純純就像薄沁口中說的那樣,只是為了炒作,只是為了陸氏的股價?!
她不信!
不是陸景琛親口說的,她都不信!
柴申跟顧南舒一樣,聽得將信將疑,于是扭過頭去問陸景琛:“陸先生,這件事……是這樣么?”
“嗯。”
沉默了許久的男人,輕哼了一聲,然后往后靠了靠,半倚在電梯墻上,開玩笑似地跟身邊的中年男人道:“就是為了炒作。事實上,我和顧女士就是形婚,六年一共也沒見過幾次面,難得合體,都是為了在媒體面前秀恩愛。柴先生,小沁是個愛吃醋的姑娘,以后在她面前,你可得少提顧女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