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我以為只要努力的置身事外,不去招惹,就不會有影響,結(jié)果卻是你不去招惹,別人不一定不來打擾你。
靜謐的車內(nèi),我正想著父母健在時的歡樂時光。
突然,一陣悅耳的鈴聲響起,這鈴聲我非常熟悉,是慕斯的手機(jī)。
他雖然換了一部手機(jī),可是來電鈴聲沒有變換。
我以為是公司打來的電話,沒想到慕斯卻遲遲不接,只是皺著眉頭看著上面的電話。
“怎么啦?”
“這是警察局的電話。”
警察局?我一瞬間就想起昨天慕斯說的話,驚訝道:“你已經(jīng)把晉屏送往警察局了?”
慕斯卻搖搖頭,道:“還沒有。”
想到還有阿九,慕斯想把晉屏送往監(jiān)獄,的確是件非常棘手的事。
先暫且這件事不說,手機(jī)仍然執(zhí)著的想著,整個車廂都充斥著鈴聲。
“快接電話啊。”
聽到我的催促,慕斯接通了電話:“喂?”
不知那邊說了什么,慕斯的表情明顯冷了下來,冷冽道:“我不認(rèn)識她,你們就按規(guī)矩,該怎么辦怎么辦。”
聞言,于晴都詫異的回過頭,好奇的看著我,隨后疑惑的看向慕斯。
不知那邊又說了什么,慕斯明顯的不耐煩道:“我建議應(yīng)該直接還她幾天,這樣才會老實(shí),不會再惹是生非,好了,我能說的就這些,不要再給我打電話。”
說完,慕斯就掛了電話,整個眉頭深皺,黝黑的眸子泛著冷光,明顯不悅。
沒頭沒腦的幾句話,我也不清楚內(nèi)情,看著慕斯,詢問道:“怎么啦?發(fā)生什么事?”
慕斯揉揉額頭,淡淡的道:“青青在酒吧尋釁滋事,被帶到警察局,誰知她告訴警察說她是我妹妹,甚至給了他們我的號碼,他們打電話向我證實(shí)。”
一聽到慕斯提到青青,我就有不好的預(yù)感,果然是這樣。
她想必是想讓慕斯去警察局把她帶出來吧,那警察打電話給慕斯,也是拿青青不知該怎么辦,詢問慕斯的吧。
想到青青除了有點(diǎn)煩人之外,并沒有給我?guī)韺?shí)質(zhì)性的困擾,我看著慕斯,勸道:“對你來說輕而易舉的事情,你就去趟警局把她帶出來吧。”
慕斯只是搖搖頭,不同意。
想到她畢竟是一個小姑娘,雖然平時穿衣打扮成熟,畢竟年紀(jì)不大,我繼續(xù)勸道:“而且她一個小姑娘待在警察局,肯定會害怕吧。”
慕斯輕輕搖頭,拉著我的手道:“我可沒空管這些閑人,她再怎么說也成年了,應(yīng)該對自己的行為負(fù)責(zé),這次我去幫她,保不齊下次更過分的事她都做的出來。”
他低下頭看著我的孕肚,臉色柔和下來,繼續(xù)道:“再說我現(xiàn)在最重要事情就你們母子,你們的事情重于一切。”
我看著慕斯溫柔的眼神,終于沒有再勸慰,更何況慕斯說的也沒錯,這次我們能幫青青,萬一又有下次呢?
聽到我們討論完畢,于晴回過頭看著我,疑惑道:“誰是青青?”
這個真是說來話長,我縷縷思緒,簡明扼要道:“青青的媽媽就是爸爸曾經(jīng)眾多情人之一。”
“那青青是慕斯的?”
想到那天青青在醫(yī)院的話,我看了看慕斯道:“沒有關(guān)系,不過她以慕斯妹妹自居。”
大概是顧及到慕斯的面子,聽到這里,于晴沒有再繼續(xù)追問下去。
雖然慕斯說不管這件事,警察也沒有再打電話,可我總感覺有事情要發(fā)生。
或許是察覺到我緊張的心情,慕斯緊握著我的手,我扭過頭看著他剛毅的臉龐,頓時心里安逸許多。
晚上,我們正在吃著晚餐,門口卻傳來急促的敲門聲,那一聲聲震天響地,好像要把門拍掉似的。
慕斯讓傭人去開門,隨后拿著筷子繼續(xù)吃著晚餐。
看著緊跟在傭人身后進(jìn)來的女人,我一點(diǎn)都不意外。
其實(shí)從慕斯拒絕去警局,對于她的到來,我早就猜到了,只不過沒想到會在晚上前來。
與前兩次見面不同,她這次沒有濃妝艷抹,露出清秀的臉龐,臉上還帶著淚珠,看起來楚楚動人,更顯風(fēng)韻。
她一進(jìn)來,徑直走到慕斯身邊,清脆的嗓音帶著一絲沙啞道:“裴總,求求您救救我女兒。”
看著她那明顯紅腫的雙眼,看來她是真的擔(dān)心青青,自從青青出事,她肯定沒有少哭。
慕斯頭也不抬,繼續(xù)吃著飯菜,淡淡的道:“沒這么嚴(yán)重,只不過關(guān)幾天,我想對于她,關(guān)幾天也好,正好可以幫你好好教育教育。”
她低著頭繼續(xù)哀求道:“裴總,您就幫幫忙,救她出來吧。她一個小姑娘在里面,肯定十分害怕,她出來之后,我保定好好教育教育她。不讓她再惹是生非。”
看她那樣子的確十分擔(dān)心青青,我想開口幫她說說話,想到慕斯車上的話,欲出口的話咽回肚子里。
慕斯放下手里的筷子,眉頭一皺,明顯的若有所思,他還沒發(fā)表意見時。
她突然從身上掏出一把水果刀對著自己,朝慕斯吼道:“裴慕斯,你今天要是不把青青救出來,我就死在你面前!”
看著那拿著刀微微顫抖的手,還有那憤怒的表情,明顯是請求不成,惱羞成怒,現(xiàn)在更是拿自殺威脅慕斯。
而慕斯最討厭被威脅,她這招明顯觸到慕斯的逆鱗,果然慕斯剛剛?cè)粲兴嫉谋砬橐换味^。又恢復(fù)到淡漠的神情。
她看慕斯沒有絲毫的動靜,表情一頓,隨即閉著雙眼想狠心割下去,可是下了掙扎半天,終究沒有狠心下的去手。
哐當(dāng)一聲把刀扔在地上。自己也順勢坐在地上,嚷著大嗓門哭著道:“青青啊。我的好閨女啊,你怎么這么命苦啊,你親爹不管你就算了,連你哥哥都冷血無情,不管你啊……”
我被她哭的心煩意亂,也沒有心思再吃飯。干脆放下碗筷去客廳,而慕斯更是一看我動身。立刻緊跟著起身,一起來到客廳。
誰知她看到我們來到客廳,也緊跟在身后,一屁股坐在沙發(fā)上,接著哭道:“青青啊,是你媽沒用啊,要是你媽有能力嫁給你爸,你也不至于落得被欺負(fù)的地步啊……”
整幢別墅都充斥著她的哭聲,我被吵得頭都痛了起來,不禁用手按壓著太陽穴。